“去请太医院的人过来,朕已经等不及了,朕要当场滴血验亲!”皇帝对一边的太监说道。
这皇宫大内,其是假冒皇子待的地方,他一刻都不想等了,之前还想过两天看看调查结果再说,现在看来,根本不需要了,他等了十八年,现在只想知道谁才是他的儿子。
一边的皇后听完此话,冷眼看着冯敬卓,果然这边三位差点晕倒,冯玉儿脸上的冷汗都落了下来,冯老太更是,一翻白眼,晕了过去。
“来人,把她弄出去,弄醒!”皇上微微皱眉,转身回到了皇位之上。
太医院的太医带着银盆等物进了大殿,行了大礼之后,开始滴血验亲。
冯敬卓脑子乱转,自己肯定是假的了,等一会他一定要想办法自救才行。
皇帝先滴了一滴血在银盆中,之后冯宇辰也滴了一滴血,两滴血融为一体。
之后又换了另一个银盆,依旧是这个程序,只是这次滴血的是冯敬卓,他的血液根本不会跟皇上融合,而是两处分离,连靠近都不曾靠近。
齐德皇帝冷哼了一声“欺君之罪,乱敲鸣冤鼓,偷窃皇室玉佩,冒名顶替,你们可知罪?”
“皇上……”冯敬卓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我真的不知道呀,这件事跟我无关呀,我小时候冯家的人就说我是从京城带回去的,我真的不知情呀?”
“是吗?”冯宇辰走到三人的面前,冯老太和冯玉儿都跪了下来,现在他们大势已去,面临的只有一个结局。
“要不要我给你带个证人证明一下你的身份呀,冯二清!”
冯敬卓抬头看着一边的冯宇辰,微微摇头“我,我真的不知道,三弟,我不知道其实你才是被领养回去的,这玉佩也不是我偷的,是父亲,不是,是冯贵给我的呀,今天来这敲鼓,也是冯玉儿和冯老太的主意,跟我无关呀!”
冯玉儿愣住,她没想到自己一直为这个二哥哥谋划,在紧要关头,他却反咬一口。
“你自己的身份自己不知道?那好,我这里正好有个证人,可以证明冯敬卓冯二清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来人,将人带上来……”冯宇辰高喊了一声。
层层通报,安洛站在皇宫之外,听到此话,将身边的两人带上了大殿,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宁月镇最出名的接生婆张婆子,还有山水村的赵里长。
张婆子她今年都六十多岁了,两人进殿之后便跪趴在了地上。
“各位大人,冯二清是民妇接生的,他肚脐边上有个胎记,他是冯老太的亲儿子,这一点我敢用我身家性命担保。”
张婆子连头都不敢抬,也不知道这里面到底见得是什么大人物,只知道需要证明的是什么。
冯敬卓开口说道:“就算我是冯家生的,我也不知道呀,所谓不知者不怪吗?这件事我都是被动的呀!”
“冯二清,你忘了,当年你是怎么联合冯大清,冯四清欺负冯宇辰的,你忘了我这个里长可是还记得,是不是要我把山水村的父老乡亲都叫到这里作证,你才承认呀,如果你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怎么可能联合自己的兄弟欺负冯宇辰这个外人?”
赵里长跪直了身体,看着冯二清,大声的问道。
这次冯宇辰回去就是去找证人的,这两人最有权力证明冯二清的身份。
龙座上的齐德皇帝听到此话,愤怒的喊道“竟有此事,你们这些刁民,竟然敢伤害皇子?”
“冯宇辰,冯宇辰,不看别的,就看在你从小到大我给你一口吃的,你放过我们好不好?是我们错了,求你不要杀我们……”
冯老太被人在殿外用冷水浇醒后,冲了进来“不管怎样,我家老头子当年可是救了你的,就冲这点救命之恩,我求你放了我们吧。”
安国侯听见此话怒气冲天,上前一把推开想要纠缠冯宇辰的冯老太。
“你们还敢说,当年刘佐将军为了救下三皇子,将他放在去往韩大夫家的马车上,让他家儿子带着皇子离开。
还未到韩家,皇子就被人抱走了,后期调查尸体和走失人员,只有车夫冯贵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那冯贵不正是你们家老爷子吗?明明是你们偷走了皇子,还敢在这里邀功……”
皇上听到此话,一脸的震惊:“安国侯,你说什么?”
“皇上,这件事是去年韩家被抄家之后,韩大夫亲口对我说的,他之前没敢说,一是因为害怕皇上迁怒,二是因为刘佐将军当时已经战死祭台,死无对证,所以才会隐瞒下来,后来因为京北祭台一案,他知道命不久矣,才将这件事告诉了微臣,其实当年三皇子是被人抱走的,而那个人就是这冯家的冯贵。”安国侯安青开口解释。
“原来是这样,是你们,你们分开了朕和皇子?”齐德皇帝冰冷的看着冯家的人,然后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而看向安青:
“安国侯,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皇子在哪是吗?为什么这么多年不告诉朕,为什么?”齐德皇帝声音阴冷。
“启奏父皇!”一边的冯宇辰开了口,他一说话,现场冰冷的气氛都缓和了不少,皇上的脸色也慢慢好转。
“我外公是在我七岁那年才找到我的,然后让人叫我学习识字,练习武功,教习史政,若不是情况特殊,我外公早就让我来跟皇上相见了。
之所以耽搁了,主要还是因为京北祭台一事,我外公一直在调查这件事,还有就是我的玉佩,我丢了最重要的信物,只怕回到京城,也无法证明我的身份。”
皇上冷静下来,确实,这么多年,京北祭台一案到现在还没找到真凶,如果他回来,不知道会不会落得跟四皇子五皇子一样的命运。
“好了,都不要计较那些了,既然回来了就是喜事一件,皇上,应该高兴才是!”一边的皇后带着慈祥的笑容说道,她最不喜欢别人说京北祭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