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重?”一般轩辕姓氏的人都是皇亲国戚,这人应该也是。
“是,以前北州是他的封地,他去世之后就被皇家收回去了,轩王是第二个以北州为封地的王爷!”那个难民继续说道。
一边的张嬷嬷听到此话,开口解释“王妃,这位轩辕重没有被封王,而是被封了大将军,不过等同于王爷,他是当今皇上最小的堂叔叔,在先皇那一辈,算是能力比较突出的一位皇室成员。”
这样一说,佟小舞就明白了,怪不得没听说有哪个王爷来这封王了?原来不是皇上的直系亲属,虽然是近支,却也算是正统之外的旁支。
不过听这传言,却是个有作为的皇室成员。
“张嬷嬷,这边的活你别忙了,你带着两个丫鬟去城里招些女工吧!找人做棉衣,咱们带的布料不是挺多的吗?让人去采购棉花,赶忙做棉衣吧,今天下雪了,明天会更冷,不管怎样,也得让老百姓活下去……”
“是,是,王妃!老奴这就去……”张嬷嬷重重的点头,从粥棚里调用了两个丫鬟去街上招人了。
一边帮忙的几个难民看到此景,全都惊讶的看着佟小舞,以往那些官员的家属,身边都是好几个人保护着,生怕他们这些穷人拦了他们的车马娇子,给他们要吃的。
而这位京城来的王妃,不但免费施粥,还亲自动手熬制,而且还要为他们这些贫苦老百姓做棉衣?真的是让人想不到呀!
施粥的时候,场面稍微有点混乱,当大家看到后面存的粮食之后,也恢复了正常。
施粥一直进行到了后半夜,粥全部放完,所有人才撤退。
这天晚上,佟小舞坐在正厅火盆前,看着跳跃的火光,脸色凝重。
两边十几间房子,都生了火炉,大家正在忙着赶制棉衣,都是做惯了针线活的女人,活计都很快,再加上这工作不是免费干的,另外还有工钱,大家干的更起劲了。
“回禀王妃,我们查过了,现场需要棉衣的有五千多人,不知道明天会不会更多。”陆行进来通报。
佟小舞点了点头“知道了,你去告诉张嬷嬷一声就行了,先让她按照五千制作。”
“是……”
“王妃,咱们那些布料不是准备跟北冥人做生意用的吗?怎么这就用了?”
一边的伺候的小荷小声的问道,这两天,她都不敢说话了,青秀受了伤,北冥的情况这么糟糕,而王妃这两天也一直很严肃,她感觉到了很大的压力。
今天王妃竟然将三车的棉布全都用了,不够还让人去外地采买。
之前还说来这做生意赚北冥人的钱,现在看来,在这要赔很多钱了。
“用吧,那些棉布在南州不值钱,到这里却能救人命,用就用吧,小荷,你今天听那首歌了吗?”佟小舞突然转移话题。
小荷点了点头“我在内室照顾青秀都听到了,王妃,这里的人不简单呢!”
“嗯!每个都不简单!”难得的,佟小舞脸上露出了笑容:
“北风啸,战鼓摇,北州路漫漫,轩河水涛涛,半年冬日寒,战马驻北边,将士撒热血,奋战千里荒野,何时建伟业,寰风关永安……”
佟小舞唱了起来,长夜漫漫,不知谁听到了她的歌声,也跟着唱了起来,是那些做棉衣的北州平民女人们唱的。
佟小舞站起身子,向外走去,来到其中一个厢房里,掀开门帘走了进去。
“王妃!”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她摆了摆手“坐下坐下,你们继续,我闲着没事,过来看看……”
“王妃,你昨晚就没休息,今晚早点休息吧?”一边的张嬷嬷不安的开口劝道。
“我就呆一会,王爷还没回来,等他回来,我就回去了,你们这两天辛苦一点,我算了,咱们一共一百多人,需要五千多棉衣,每人一天三件,十几天就做完,大家轮流休息,忙完这些天就好了!”
“王妃您放心吧,我们一定努力……”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开口说道,她穿着粗布麻衣,虽然破旧,却很干净。
“好!”佟小舞点了点头,开始跟这些人聊了起来。
通过聊天,佟小舞知道,北州难民中一部分是流放过来的犯人,还有一部分是北州的牧民和农民。
入冬前,北冥大军进犯,直杀到轩辕境内一千里的地方才停止了脚步,他们一路烧杀抢掠,抢了不少的牛羊,烧了大片的庄稼地,杀了不少人,才造成了今年这么的难民。
不过北州难民是少的,很多人都选择了去其他的地方乞讨,只有离不开北州的一些人,还有那些犯人才选择留在了北州。
歌里唱到的寰风关则是北州西北部的一个北冥的交界的关口,以前是个军事要地,这些年年久失修,再加上军部无作为,也荒废了。
就连老百姓都知道,只要寰风关守住,北州城就能守住,北州守住了,北冥那些人就休想再进轩辕。
可惜,这些连老百姓都知道的事,有些官员却不知道,应该说不是不知道,而是不作为!
轩辕御辰回府,佟小舞又跟这些人寒暄了几句之后就离开了。
回到正屋,轩辕御辰正在发脾气“什么人呀,早晚老子杀了他们……”
佟小舞见状,慌忙上前“怎么了?小点声,虽然这里不是京城,可是咱们毕竟初来乍到,你一下午不见,发生什么事了?”
“我让军部的人找人维修北州城墙,结果特鲁尔以士兵忙碌为由拒绝我了,我还是个封地的王爷吗?干脆他来做父皇的儿子得了。”
轩辕御辰气的咬牙切齿“而且我今天下午又得到了新的消息,他娘的,那个曲博义竟然是容许容太尉的连襟,他们两个的正妻是赵家亲姐妹,怪不得咱们刚进北州就发生了这么多事,他们这是咱们设了一个环又一个环呀!”
“宇风,如果是这样的话,事情就说得通了!”佟小舞伸手帮他脱衣服,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