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夏瑶坐在餐桌前,看着李老太太开口说道:“老夫人,您请详说?”
“是这样的,我有个孙子,住在国师府,他患有一种特殊的病症,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帮他看一看呢?只要你将他看好,诊金不成问题。”
李老夫人很诚恳的说道,脸上全是祈求的表情,整个人看上去特别担心的样子。
轩辕夏瑶听到此话点了点头“好的,小事一桩,交给我吧!”
她没想到,就是因为这一句话,小小年纪的她便掉进了狼窝。
因为这位李府的李老太太便是国师银落倾的干祖母,这位老夫人曾经救过他的命,所以才被他接到了知夏京城,认做了干奶奶,还为她买了院落,安排了一群丫鬟婆子颐养天年。
也因为这老太太的好心眼,她李家中的人也跟着鸡犬升天,现在在京城做生意的做生意,考了功名的也当了官。
而她口中的孙子,便是知夏国赫赫有名的少年国师银落倾。
银落倾为何年纪轻轻就落了个杀伐果断,阴狠毒辣的国师名号,这要从他的身世说起。
他的母亲是上一代知夏女王的二女儿温源公主,父亲是公主府上不甚出名的小护卫。
同府苑中,同母异父的兄弟姐妹众多,他的身份一直都很尴尬,直到六年前,在重重尔虞我诈王室夺位中,一场篡位谋杀的阴谋破灭后,他的身份和地位才一跃千丈,成了万人重仰,人人惧怕的国师大人。
也是在那之后,他强大的管理和处理朝政的能力成为知夏名震海外的武器。
至于那次的阴谋,隐晦难显,若不是银落倾的计策,只怕现在的知夏已经成了南荣的附属国。
其中的弯弯绕绕不必多说,大概的情况就是二公主温源公主因为愤恨当年先女王偏心与现在的女王夏玲宁,便勾结了海外南荣国的大将军赵芒,对位于南部海边不到五十里地的京城晏城展开了里应外合的攻击。
本来温源公主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却不想当时差点被两个姐姐弄死的银落倾,竟然找到了她勾结外贼的证据,不但杀了她的两个女儿,而且一把火烧掉了公主府。
而且年纪十岁的他竟然拿着女王的手令,带着皇宫三千御林军杀出了京城,将南荣赵芒一举抓获,后来经过审判,他当着南荣海军的面,在南海码头将赵芒斩首。
自此,温源公主一家被毁,而年仅十岁的他也成了知夏功臣。
他之前的名字为夏落倾,温源公主全家被斩之后,他改随父姓,成为了知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银落倾。
从那之后,他战功累累,为国为民,虽然大义灭亲的事无法评断人性的对错,可是他为了国家的拼命的努力所有大臣和百姓都看在眼中。
只是他做事一向果断,而且心狠手辣,所以在知夏怕他的人也很多。
这天下午,答应了李家老夫人要求的轩辕夏瑶便被人送到了国师府。
她女扮男装,一身锦衣华服,头上带着青衣包巾,斜斜的插着一根玉簪,手拿折扇,再配上她美的让人移不开眼的面容,当真一个俊美儒雅的美少年。
穿过几层院落,经过一个小花园,便进了内院。
远远的池塘里,荷叶莲连,青蛙的叫声带着节奏响彻过来。
轩辕夏瑶身边带路小厮停下脚步,低身行礼:“公子,我家主人在里面!”说完,这人低身退了下去。
她继续往前走,荷叶之间一条回廊通向水塘中间的凉亭,清风阵阵,凉亭中的帷幔随风舞动,根本就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轩辕夏瑶也没多想,反正只是看诊,在哪看都一样,再说这是人家家,她也不好随便指使人家非要去屋子里看诊吧?
于是,她便去了凉亭,只是不知为何,再快要接近亭子的时候,她竟然感觉那坐在里面的人的背影有些眼熟。
直到她进了亭子,她才发现,这人竟然就是前几天想要杀她的那人,那张恐怖的面具带着威严的阴冷,正阴斜的看着她。
“是你……”她药箱甩到后面,手中折扇翻转便刺向对方。
对方退出几步,开口说道“如果你想让他死的话,可以反抗!”
这时候,轩辕夏瑶才看到,岸边一颗歪脖子树上,吊着一人,他浑身上下被绳子绑住,嘴中堵着粗布,正一脸愤怒的看着这边。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轩辕夏瑶的师傅夜清寒。
他怎么被抓了,这不符合常情呀?
虽说他是天下第一高手,不过这些年夜清寒冒出一个毛病,就是喜欢喝酒,而今天他被人吊在这里,全都是因为喝酒造成的。
“师傅!”轩辕夏瑶叫了起来,想要上前营救,对面的人已经放松了绳子,夜清寒差点掉进水中。
“不,不是,你干嘛,不就是扒了你的衣服,给你下了两次毒吗?你干嘛伤害我师傅?”轩辕夏瑶紧张的看着那边,手心的冷汗都冒出来了。
在她心里,师傅一直是无所不能的,怎么会被这人抓了?上两次她跟他动手,他的功夫也不咋地呀?这大名鼎鼎的夜清寒怎么就落入了这面具男的手中。
“你抢了我的东西,还有理了,我的玉佩呢?”银落倾阴冷的声音发出,整个人浑身上下弥漫着一股阴冷的气息。
“我送人了!”轩辕夏瑶一点都不害怕,她仰着下巴开口说道,脸上全是不服的表情。
“弄死他!”
银落倾连句废话都没有,手指摆动,水潭对面的人看到此景,一下子便将夜清寒的绳子松开,将他扔进了河中。
轩辕夏瑶看到此景,赶紧开口“哎呀,你们真是一点余地都不给呀,凡事都能商量吗?我给你还不行吗?快把他拽上来……”
“师傅呀师傅,你怎么这么完蛋,你不是高手吗?怎么就落入这种人的手里了呢,你呀,真的是给我拽后腿呀!”轩辕夏瑶伸手从自己的怀里掏出玉佩,急寥寥的放在了凉亭中的石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