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镇...
“老大有买卖”。
闻言!莽汉培根朝镇口看去,见一黑发身着短裤短袖的面生男子朝镇口走来,嘴角一咧露出丰收的笑容。
“迩勒,给我把老钐叫上”。
“是嘞,老大”。
贼眉鼠眼的迩勒踏着步子朝不远处的旅馆跑去,不一会儿带回一眯眼微笑的男子,三人见面没有说话,一个眼神一个手势拟定接下来的计划,可以见得这已经不是第一次。
看人除了脸外那就是气质,林世眼前的人,打扮的干净整洁,头发梳的一丝不苟就像贴上去一样,他长像很一般,不过那一举一动都有一种服务员的韵味。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钐是镇上的一家旅店的接待人员,你也知道现在的情况,你看那家莱特旅店已经满员住不了人了”钐指着不远的店。
“......”原来是拉客的。
见林世没有说话,钐继续介绍道“还好你是遇到了我,我们那里有一间上好的客房,去晚了可就没有啦”。钐手拿一个牌子,牌子上面写着德西,是一种钥匙的证明。
“多少钱”。
“没有多少钱,绝对比你看到的那家店便宜,一银”!
林世摸索了下裤兜下的袋子,零散的三银十六铜硬币在手间滑动,记得纳新村的波巴说过一银可以在戛纳城租个不错的单间,不用想就知道这个叫钐的接待员是来赚黑心钱,刚下马车时间还早。
“我想转转,到时再去”。
言外之意是想自己去找吗?能毫不犹豫推拒的人一般都是从长辈嘴里知晓外面的世界,对这类听长辈话的孩子钐早就准备好应对的措施。
在林世看不到的背后,钐打了个手势,远处躲在巷子内迩勒见状朝培根露出一张苦笑。
培根不知是什么时候换的衣服,远了看会误认为培根穿着护卫服饰,一脸漫不经心的培根杵在墙头,见迩勒咧起笑脸,知道生意来了抬起脚狠狠地将迩勒踹到大街上,先前无表情的培根此时也变的怒发冲冠。
这一出苦肉计可不是小打小闹,动静之大让远处的林世也注意到了,周围也围起了人群,远远看去像是某个魁梧的护卫殴打单薄的平民,迩勒挨了三教后跌跌撞撞的朝林世那边跑,培根象征性的追了几米,见有真护卫来这里凑热闹,培根收住了脚低着头往人多的地方走。
迩勒来到钐身边,将手搭在钐肩上喘着大气“小兄弟你可说对了,那家莱特旅店果真被城卫占了,先前你出的价格上我再出一银”!迩勒说完就去掏兜子。
没等迩勒掏出钱,林世先人一步将钐手上的牌子拿到手,随手甩了一枚银币后,朝着人群多的地方走去。
迩勒依旧掏着钱,因为他知道这个戏还没演完,果然,来找钐拿牌子的人络绎不绝,不是他们太笨而是林世跳坑太早,既然有同路人肯花一银币买,他们也就跟着买,当钐手中的牌子售罄时后来的人出二银也得住大街,先买的人庆幸买的早,没买到的人懊恼,更多的是极偏僻村落来的平民。
通过询问路人林世找到了那家德西旅店,远远看去年久失修,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争执声。
“我有牌子为什么还要交二十铜”?
高个蓝发男子的声音很大,内蕴怒气。
“的确是我们店的牌子,不过只是预定牌,按牌子上的价格需的交二十铜才能入住”旅店老板说话不慢不快,一脸和气的为客人解释。
林世掏出牌子上面写了三十,本以为是房间号,没想到是房间的实际价格,至于钐这个投机倒把商见到一次打一次,林世心中愤愤不平,里面的两位以一银一牌争执起来。
“去你的,老子一个银币买的牌子,到你这里还需交二十铜,不要以为村里来的人好欺负”蓝发男子将牌子拍到柜台上很响。
“牌子我们不收钱,何来一银的牌子”老板很无奈看的出他说的是真的。
“放屁!我问你你是不是认识一个叫钐的人”?
“...认识,他是个好人,主动为本店发牌揽客,至于一银一牌的事本人并不知晓啊”。
“你认识那人就好,把一银还我,不然我就...”蓝发男子从背后拿出打草棒(一种用来打稻谷驱走兽的棍子)。
咯吱咯吱,楼上下来位粽发护卫,他刚毅的脸上有道长长的刀疤,刀疤从左鼻梁一直贯穿到下颚,城卫看起来心情不错,见有人闹事还特意放慢脚步,听清事情缘由后才加快下楼的脚步,且脚下用了力,压的板子咯吱作响可见这名城卫脚下的力量练就的收发自如,很显然他对于自身的锻炼没有懈怠,和护送村民的城卫有很大的差别。
见有城卫下来,德西店老板迎了上去,见老板相迎城卫抬手阻止,可以看出他不因住在德西店而为德西老板说话“哎,店老板不必拘礼,对于你们的情况我已大致的了解,按照城律店老板没有过错,错就错在所谓的揽客人钐,按照城商律,揽客人钐的做法虽然可恶但受商律,所以年轻人就当买个教训吧”!
“至于德西老板请不要亲信任何人,要知道你这里是重镇第二家旅店,别自毁名誉”。
城卫最后一句很重,城卫在警告德西店老板,毕竟店老板有错在先。
林世见事情解决,跟着蓝发高个壮年交了钱后踏上去往住宿的楼梯,林世还特意的试了试板子的硬度,完全踩不响,不得不说那个城卫练的一手千斤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