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说先前安雅还心存侥幸的话,那么现在,看到两人这般明目张胆又刺眼的动作,恨不能手撕苏篱落。
她的南哥哥应该是高高在上的,处于云端之中,而不是和现在这样,在一个贱人面前有说有笑。
对!他定然是被迷惑了双眼。
“南哥哥,你是我的,你永远只能是我的。”安雅小拳头紧握着,上边浮现出断层青筋:“谁也别想把我从你身边抢走!”
从小她就喜欢他,那年南家父母承诺“婚约”时,她满心欢喜,以为这辈子能和自己最喜欢的人在一起。
可,他们说话不算数,只把它当做孩童之间的笑谈!
医务室内。
“一川,我怎么有种错觉,好像……一直有人在外边盯着我?”
苏篱落晃了晃脑袋,它还是昏沉的紧:“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好了,不说了,你好好休息吧。”他扶着她躺下,看了眼手机:“我先出去一趟,一会儿过来看你。”
“你去哪儿?”她慌忙起身:“我没事了,不用一直躺着……”
“乖乖呆在这里。”他无奈的拍了拍她的脑袋:“我去去就回,不会走太远。”
“病人不能经常躺在床上,会废的!”她拉住他衣角:“我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万一有人想要趁机谋杀我,那我岂不是太倒霉了。”
“你真是……想的太多了。”他回头,促狭的眨着眼:“一秒钟见不到你老公,就想念成这样?”
“才……才没有,你少在那里自恋!”她松开他:“我就……就是觉得呆在这里……没……没意思,刚才医生不是说了吗?我随时可以出去了。”
“那等我一会儿,我们一起回教室。”
“那你快去快回。”她只好重新躺下:“我真的有种奇怪的直觉,总觉得今天有坏事要发生。”
“大侦探福尔摩斯,多休息一会儿。”他叹口气:“本想着有时间带你去医院看看奶奶的,现在看这种情况,也没办法了。”
“呜呜呜,都是那个花桓暮的错!”她捂住胸口,痛心疾首:“他的人肯定和他名字一样,是个花心大少之类的……”
“好了,别说了。”他把被子给他盖好:“等一会儿我回来看你没睡下,去看奶奶的事……”
“嘘……”她慌忙打断:“我睡!我现在!立刻!马上!睡!”
南一川噗嗤一笑,玩宠物般的揉了揉他的头发,轻“嗯”一声,顺手关上了医务室的门。
门外。
安雅见他出来,下意识躲在了暗处。
“机会就在眼前,安雅,你一定要把握住!”她眼眸一亮,为自己加油鼓劲。
现下苏篱落脑袋受了伤,正是脆弱之时,对付起来方便又容易。
……
“阿嚏!”
校园路上,边走边听江水漾数落的花桓暮,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姐,你别说我了。”他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您在这么说下去,我怕我是要魂归西天了。”
“你这臭小子!”她用手敲了敲他的头:“人家南少愿意原谅你你应该感恩戴德了,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他?”
“姐,我真的不知道。”他表示很无辜:“我们男生一般都没有你们女生那么八卦,我们班男生也很少知道……”
“唉!”江水漾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他一眼:“爸妈已经不在了,收起你那玩心,我知道你成绩名列前茅,可做事能不能有点样子?就拿这次的事情来说,要不是我刚好认识篱落,你觉得那些娇贵的千金小姐会这么简单放过你吗?”
“道理我都懂。”他因理亏,声音小了不少:“不过今天这事它还真是意外,我也不想……”
“算了,现在说了也没用。”她拍着他的肩膀:“你回教室吧,我也要回去了。”
“嗯。”花桓终于松口气:“今晚我想吃最爱的红烧肉。”
“好。”她皮笑肉不笑。
“真的?”
“当然。”
“是为了补偿刚才骂我的吗?”他跃跃欲试。
“你,真的,想多了。”她呵呵一笑,紧接着便是一记暴栗发打在他头上:“做错了事还想吃红烧肉,你怎么不去上天?”
“热。”他可怜巴巴的盯着她:“我负责买菜切菜洗菜,你只用掌勺就可以了。”
“哼。”江水漾傲娇转身,欲应时,恰好撞上了南一川的目光。
“南少好。”她打招呼:“篱落怎么没和你在一起?”
“她在休息。”他应:“我出去一会儿,你没事的话可以先帮我陪着她。”
“嗯嗯。”她重重点头:“这是应该的。”
花桓暮从她身后弹出一个头,小心问:“南少,我可以和我姐一起去吗?”
南一川看了他两眼,不置可否。
那侧。
床上,不知不觉睡熟了的苏篱落做了个美梦,她露出欣喜的表情,却不知道危险正在她身旁悄无声息的滋生。
“白老师,现在你有机会下手了。”安雅拨打了他留下的号码:“苏篱落现在独自在医务室,我会把医生给支出去,你要抓紧时间。”
“还真没想到,安小姐果然是承袭了安家的做事风格,说到做到呢。”听筒里传来他阴测测的声音:“我马上过去,希望你不是在骗我的。”
“那样做对我有什么好处?”她反驳:“他抢走我喜欢的人,我怎可能会放过他对付她的好机会。”
“那么安小姐,我就不和你废话了。”他低低的笑着:“我现在马上过去,请你也准备好。”
“没问题。”
音落,她不带一丝留恋的挂断了电话。
哼!苏篱落,上次诬陷我派人害你。
这次就让你的愿望成真吧!
“哈哈哈哈……”她张狂大笑了声,在引来周围人注意之前,迅速用手紧紧捂住了嘴。
大概十五分钟后,白辙赶了过来。
他穿了一身整齐洁白的西服,整个人透着股说不出的帅气。
“人就在里面。”安雅挡在他面前,蹙眉说:“白老师,我猜这不是你第一起了,应该懂得见机行事吧?”
“安小姐,这你就不用担心,担心也没用。”他淡然说:“很久都没破坏过这种清纯又有地位的白莲花了,今天谢谢你,也对之前的事表示抱歉。”
“知道就好。”
“毕竟……她比你对我更有吸引力。”他笑眯眯的说:“没想到吧?”
这话听的安雅心里不大舒服,想了想,她决定忍下——
“你要我做的我已经完成了,希望你以后不再骚扰我,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呵,这怎么能算是骚扰?这叫做感情交流!”
“呸!我不会让这件事有下次再发生的机会了!”安雅嫌恶的说:“本小姐身旁会有保镖二十四小时跟着。”
“……”
“他们在说什么?”苏篱落站在窗台那边:“我这右眼皮稳定跳的这么厉害,总觉得要发生不好的事了。”
她靠着墙,隔着洁白的窗帘,兀自思考着他们究竟在说什么。
“奇怪,白辙怎么来这边了。”她猜测:“难道生病了,或者是也受伤了?”
她猜不透,只能任由他走过来。
“白老师,您哪里不舒服?”医生热情的问:“距您上次来这里看病隔了大半个月,看起来也不像是发烧。”
“哦,是这样的。”他眸光直射入休息室:“我没发烧,更没生别的病,我是来看我的学生苏篱落,听说头被篮球砸中受伤了……”
“明还真是一位敬业的好老师呢!”医生笑着说:“她现在正躺在里面休息,您看……”
“我看一眼就走……”他说:“我想确定下……我的学生的安全。”
“那是当然……”美男面前,饶是医生也沉迷着,她双眼冒星星:“我想那位同学也一定会很高兴的。”
“嗯。”他轻轻点头。
休息室内。
苏篱落在原地急的打转。
“白辙那个混蛋,单独过来看我,不安好心!”她隐约觉得失态不对劲:“什么时候过来不好,偏挑没人时过来!”
——叩叩叩。
他象征性的敲了敲门,吓的她快要魂飞魄散了。
见没人应,他嘴角一勾,轻手轻脚的推开了门。
“苏同学,听说你受伤了,白老师特意来看望你。”他看着她把头蒙进被子里,不由“关心”的说:“休息时尽量不要把被子盖在脸上,不然……”
屋里静悄悄的,安静的可怕,床上的“人儿”似乎是童话里的睡美,丝毫没有任何反应。
“苏篱落?”
他问。
后窗墙上,她紧紧贴在上边。
如果不是江水漾之前不断的暗示或提醒,她会把南一川当成好老师对待,心里还会暗暗高兴。
可现在……
“呼……”苏篱落粗喘着气,她头痛,带动的整个人也没力气,只能在没被发现之前暂时先躲在这里。
“苏篱落?苏同学?”
白辙觉得很奇怪,想了想伸手摸了上去。
软绵绵的,真好……
符合他对她所有的幻想……
果然是少女,肌肤软的像是棉花一般。
等等?!
“苏同学?”他再次喊了出声,结果是不仅没听到回到,更是听不到半点呼吸声。
白辙眸光一狠,猛地一把掀开了被子。
是空的!没人!
“苏同学?”他环视四周,阴森着一张脸:“藏在哪儿和老师玩躲猫猫呢?真调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