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渣,你会不得好死,会下地狱,会变成为恶鬼!”
被黑衣男推入白辙怀里时,苏篱落乱了心神,她破口大骂,纵然有时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在说些什么。
“接着说。”他倒是气定神闲:“现在所有人都被我手下控制住了,我劝你还是乖乖的……”
“你做梦!”
“嘴硬?”白辙挑起她的下巴:“正好,就从你这张厉害的小嘴开始,我一点也不介意在他们面前上演活春宫。”
“你敢!”南文曜出吹胡子瞪眼:“你要敢对我孙媳妇这样,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啪啪啪!
白辙鼓掌,戏谑的说:“糟老头子,你现在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我劝你,还是管好自己。”
“还有你,南一川,不是号称云清市最厉害的少年吗?”他望着他,眸里全是嘲笑:“看来不过如此,你的女人,就快要被我当面吃了……”
“你不会的。”南一川笃定:“你没可能。”
“说大话没用。”白辙神情稍微变了又变:“我会让你亲眼看到的。”
“呵……”他冷笑:“是你不知道么?还是说,这具身体的主人没来得及告诉你?”
不仅是苏篱落,连南文曜也觉得听不明白南一川究竟是想说什么?
主人?身体?
“你是疯了吗?”他起身驳斥:“别又要告诉我,五年前我已经死于车祸!”
说着,他把手放在了南一川的身上,扬起脑袋问:“货真价实的人,不是鬼,更不是……您害怕的鬼?”
“你怎么知道一川怕鬼?”苏篱落抓住奇怪的重点:“就算你查的再怎么仔细,也不可能会有人把这条当做讯息!”
“呵……这对于我白辙来说,简直是小事一桩。”他眉眼里有些犹豫:“你以为我就是个教书先生那么简单?”
“是吗?”南一川反问:“经你这么一说,我反倒是确定了某些事。”
他边说边默默的为自己松绑。
他身后的家伙只顾着走神,没人注意到他的不对劲。
“什么不对?”他呵呵一笑,毫不在乎的说:“说啊。”
“你根本,就不是白辙。”他应,眼神里充满了确信:“篱落,你搜索的问题,我之后特意派人去调查过这件事……”
“有什么进展吗?”苏篱落急着想知道结果:“你刚才说他不是白辙,是什么意思?他要不是的话,又是谁?分明和网上搜索出的照片是一致的。”
“没错。”他淡淡应:“的确是一样的。”
剩下三人也是同样糊涂,他们更是不知甚解。
“我不是白辙,那你说,我是谁?是神仙吗?”在有那么一刻钟的愣神后他迅速切换回状态:“还是妖精,或者是鬼?”
“事到如今,你还有掩饰吗?”南一川盯着他脖子的某处:“一直以来,我们说话都保持着一段距离,似是刻意那般,根据调查所知,之前你还算平易近人,可后来却发展到只要和人距离近,就会害怕,哪怕这个人是个学生。”
苏篱落脑子里跟着闪现某种他曾经提到过的画面,重重点头:“是这样没错。”
被白辙教过的江水漾更是同意到不能再同意了。
的确挺奇怪。
“哦?那能证明什么?”白辙耸肩:“刻意和学生保持距离有什么不对?我身为一名教师,难道只有个学生搭肩勾背才算正常?”
“那白老师,您能解释下脖子上的变声器,是怎么回事吗?”他开门见山:“别告诉我,那玩意只是个装饰。”
“变声器?”
四人同时启唇。
黑衣男们更是讶然的相互观望。
“一川,白辙的声音听起来挺正常的。”苏篱落疑惑的从地上站起来:“虽然有时我有种和他很熟感觉,可他的声音,相貌,和行为动作告诉我,这种可能性几乎为零。”
“这么说起来的话,他该是我们熟悉的人?”老爷子和白辙相处不多,哼别提有什么特殊感觉了,只是顺着分析。
不过,他看了又看,也想不起是谁。
“你说的没错。”南一川鼓励性的望着她:“那不过是他的掩藏把戏罢了,只要你仔细听,还是会有所想法。”
“说够了没?大侦探?”
白辙冷笑着,把那把枪对准他的太阳穴:“我没时间在,这里听你说些扰乱人心的话?”
“那你为何紧张?”南一川反倒是安慰性的看着苏篱落:“为何不辩解?”
“我没心情和你在这里干耗!”他扣动扳机,似是真的准备打下去。
黑衣男们有的是新来的,尚且不适应这刀光剑影的场面,一时心里有些害怕,甚至有种他们知道这事,会被杀人灭口的错觉……
“怕被揭穿就要杀人灭口?”南一川保持着一贯的冷静,他知晓他的紧张或害怕,只能让对方更得意:“你要真能狠心下,那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恶魔。”
气氛一下变的很紧张,众人都紧张兮兮的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人,尤其是苏篱落这边,生怕一不小心,就成为了永久的遗憾。
“白老师。”她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看在你老公快要死了的份上,我勉强允许你向我提问。”他笑眯眯的说:“我也不是残忍到……不会给人说遗言的机会。”
苏篱落暗暗握紧了拳头,她很想上前,把他手里的那把枪给扔掉,哪怕对准她也可以。
可同时她也很清楚,这行为太冒险,后果……
“你是不是和南家有仇?”她督促自己保持冷静:“还是被人唆使的?”
“少奶奶,你这问题还真是一针见血。”白辙冷哼了两声,看起来不大高兴:“南家,更准确的说,是南董事长,间接性害死了我的父母,把我原本幸福的家庭打的支离破碎!”
听到这样的答案,众人心情更加沉重了。
若他说的是真的,那他们逃脱的几率更小了。
杀父弑母这种大罪,只要是个有良知的人,都不可能选择原谅。
当然,苏篱落并不相信南文曜会是这样的人。
“咳咳咳……”老爷子被提到名字,不禁眯缝着眼问:“什么时候的事,你能说详细f点吗?”
“糟老头,你他娘的还好意思问?”白辙的表情忽然变得狰狞些许:“我这些年我一个人默默在承担痛苦,就是要等到有朝一日能够复仇。”
“那之前一川在学院时,你怎么没有?”看他情绪激动的样子,并不像是在造价,却在某处有种说不出的奇怪。
“用你管!”他抡起拳头,狠狠在她肚子上打了一拳:“你这个臭娘们,故意问这个问题,是想看我笑话吗?”
“篱落!”
“篱落!”
江水漾和南文曜同时惊呼出声。
“欺负女孩子算什么本事,有种冲我这个老头子来!”
他那一拳着实是发了狠,她躺在地上,久久也没有回过神。
南一川趁势把身后的皮带解开,上前搂着白辙的脖子,在黑衣人们没反应过来时,发狠的说:“你们,全部给我向后退,要是被我发现谁赶过来,他的小命就要从我手里消失!”
“大家都后退!保护主人安全。”刀疤男低咒一声,命令还没缓和过来的兄弟。
“把你们手里身上的武器都放在地上。”他继续说:“最好给我老实点,否则让你们立马收尸。”
他们随之也听话的把武器放在了地上。
“南一川,真不愧是南家继承人。”白辙保持不该有的冷静:“呵呵呵,你以为我怕死吗?”
他把那把枪对准他的腰身,威胁性的说:“大不了同归于尽,能亲手把愁仇人的孙子杀了,我也心满意足。”
“一川,小心!”苏篱落惨白着一张脸,还不忘提醒:“他……他手里有枪。”
“臭娘们,都是你坏了老子的好事!”白辙狰狞着伸腿,又踢到了她肚子上:“放心,老子收拾完他就过来收拾你,你们一个个,都别想好过。”
“篱落,你怎么样?”江水漾关心的问:“还能站起来吗?”
她点点头,示意好友不用担心。
“白辙,我不会再给你第三次伤害她的机会!”南一川边说边把迅速把枪从他手里抢过,反客为主,对准他的太阳穴。
“你!”白辙突然说不出话了。
这个男人刚才伸手实在太快了,快到他连反应时间都没有。
“嗯?感觉怎么样?”南一川嗤笑:“就这种身手,还想要对付我,你实在是太高估自己了!”
“没关系。”白辙恢复了笑:“地下被我埋的有定时炸弹,即便我不按下遥控器,到了时间点,它也会自动引爆,到时候,我们全部,都会变成一堆灰烬。”
对面的刀疤男不确定的开口:“主人,也……也包括我们吗?”
“当然!你们这群饭桶,只会帮倒忙,死不足惜!”他扭曲到了极致,原本那张帅脸看起来可怖极了:“顺便给我陪葬!”
黑衣男们骚动了起来,他们开始打起了退堂鼓,就连刀疤男,也开始不那么确定了。
“主人,我们……”
“天啊,我老婆孩子还在家里等着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