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一川被苏篱落成功的带到一个偏僻的地方。
苏篱落成功想起了几个世纪前的生活,又无比庆幸自己没有生活在这种地方。
俗称,鸟不拉屎。
“篱落,做的好。”南文曜看来是等待已久,那张褶皱满布的脸上露出了轻松的笑容。
“谢谢爷爷。”苏篱落心里窃喜。
原来南一川也有没长脑子的时候,害得她一路上提心吊胆的,现在看来,完全没必要嘛!
“先别高兴的太早了。”南文曜狠狠叹口气:“你看一川的表情。”
“他一路上都黑着脸,我己经习惯了。”苏篱落无所谓的说:“现在怎么办呢?”
南文曜想了想:“我还没想好,算了,先让人迷晕,我认识那人还没来。”
“……”苏篱落愕然,原来南文曜南董事长,做事也有这么不靠谱的时候。
“咳咳……”似是为了证明什么,南文曜轻轻咳嗽了两声,让身边比较心腹的保镖走过去,迷晕南一川。
三十分钟后。
土胚房里。
苏篱落连连打哈欠。
她坐在这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南一川,感觉眼睛都快要废了。
偏偏那个人还没有来,挺郁闷。
“篱落,再坚持一会儿。”南文曜额头上也挂满了细细抹汗珠,看来也是等的心焦。
“爷爷,为什么这里这么热。”苏篱落起来转了两圈:“有种蒸桑拿的感觉。”
“有这种感觉就对喽。”一声不怎么好听,喉咙里带着粗粝沙哑的男声传过来:“现在的年轻人啊,身子一个比一个娇贵!不就是这么小小的让你等一下,就受不了了?想来找我看,还不想付出代价,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苏篱落眼咕噜一转,猜测这就是南文曜口中的人,忙过去迎接:“您说得对,我们这代人,多半没有吃苦精神。”
“行了,在这里等的你够久了。”南文曜吹胡子瞪眼:“别在那儿摆你的架子了。”
“文文,你看看人家小姑娘,你再看看你。”男人感慨几声:“这就是区别!”
文文?
苏篱落的笑容僵住了。
果然有年龄差距注定了要有代沟。
“小王,我来找你……”南文曜不和他多贫,直入主题。
“我知道,为了你的宝贝孙子。”小王笑着接了下去:“刚才和邻居斗地主太过兴奋,忘记了时间,真是不好意思啊。”
“别说那么多废话了。”南文曜热的用手当扇子:“看看一川什么情况?”
小王闻言,目光全然聚焦在了南一川身上,苏篱落华丽丽的成为了一个摆设。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小王的脸色,也分分钟难看了起来。
贫嘴归贫嘴,小王在这方面还是有些本事的。
南文曜以前不信邪,早就把这个朋友的忘到了九霄云外。
苏篱落也跟着紧张起来。
气氛一时变得凝重,又僵硬。
“小……小王爷爷,一川他……”苏篱落看差不多了,试探的问:“他到底是怎么了?”
“不是蛊毒。”小王笃定的说:“蛊毒的流程很复杂,不是谁都可以制作的。”
南文曜诧然,向来表情不外露的人,此刻紧张的不能行:“我只能猜测到这里,我对这方面很不了解。”
“小王爷爷,我同意您的观点。”苏篱落说:“其实上学的时候老师提过一点,蛊毒在电视剧电影小说里虽然经常出现,但流程很复杂,周期很长,周期不断,安雅……看起来不像是早有预谋的人,她不是那种擅长掩藏自己情绪的人,应该是临时起意……”
“小姑娘分析的挺透彻。”小王这才正式注意苏篱落:“比你这个秃子公公强多了。”
南文曜憋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反驳:“你才是秃子,你们全家都是秃子!”
“孤生寡人一个,你说是秃子就是吧。”
见两人有吵起来的趋势,苏篱落赶紧在中间劝和,告诉两人现在重点是什么,才成功的阻止了一场世界大战。
“看在你孙媳妇乖巧听话的份上,我就告诉你。”小王清了清喉咙,打量着苏篱落:“在我这么多年生涯里,什么稀奇古怪的人,或者不是人的东西都见到过,但没有一个人,能用近似于魔法的东西来达到控制人心的目的。”
“魔法?”苏篱落愕然的睁大眼睛:“魔法我只在巴拉拉小魔仙上看到过。”
“是比那个厉害一百倍的。”小王接着说:“一川印堂发黑,这只是表面反应,除了表示受到了侵蚀外,还是一种施法人用来伪装黑魔法的工具。”
“黑魔法?!”苏篱落惊呆了。
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唯物主义论的坚定不移者,现在居然有人告诉她,这世上有黑魔法这种稀奇古怪的事儿?!
“你们年轻人不相信,我理解。”小王伸手,随意在身后的货架上拿出一个用红色血字写着的黄符,慢慢在南一川额头上上下来回移动。
不多时,南一川痛苦的嚎叫起来,体内两股力量在不断的打架。
小王不慌不忙的把黄符拿下来,严肃的说:“看到了吗?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种黑魔法的名字,叫做爱情魔药,它适用于男女之间,多半是强制性想让喜欢的人喜欢自己。”
苏篱落深呼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接受这是事实:“王爷爷,我记得一川之前也有过一次,那时候我以为他疯了,中间有段时间好了,现在又复发了,我不明白……”
“每种黑魔法都是有时间限制的。”小王说:“爱情魔调制起来,比纯粹的下蛊要容易的多,它需要当事人的体香,也就是说,当黑魔法师在调制好以后,需要的人要进去,像洗澡一样,把体香融入到其中,然后再经过处理,把它打造成类似于粉末状的,无色无昧的东西,洒一川的饭菜里,甚至是经常碰到的东西上,就大功告成了。”
小王一席话下来,直接解决了苏篱落心中所有的困惑,她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
她太不了解这个世界了。
南文曜虽然早有准备,此刻也是震惊的合不拢嘴。
良久。
“小王爷爷,我终于明白了安雅为什么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苏篱落激动的说:“洒粉末的话,真是防不胜防!”
“普通人的确分辨不出来,有时甚至经验丰富的巫师也不一定懂,爱情魔药的来源不在本国,又不常见,所以大多人不会考虑到这方面。”小王认真起来,谁也挡不住他的热情:“不过,它有一点好处是,如果下药没那么重,随着时间推移,药性会自动消失。”
“嗯!上次应该就是……”苏篱落眼睛一亮:“是不是只要不让他们见面……”
“糟糕!”小王脸色一变,突然意识到什么,想让南文曜找人把南一川控制起来时,已经晚了。
不知何时睁眼的南一川,赤红着眼,凶狠的瞪着苏篱落。
紧接着下一秒,他伸手掐住了苏篱落的脖子,眼里的狰狞显示的淋漓尽致。
可怕!太可怕了!
苏篱落不由得恐惧起来,南一川眸子里仇恨的情绪,是她从未见过的。
“咳咳咳……”苏篱落拍打着南一川的手,想要告诉他放手,却是一点力气也用不上,求救的看着南文曜。
南文曜这才反应过来,吩咐保镖把两个人给拉开。
保镖奉命前去,毕竟是专业人士,几个大汉一番折腾后,生生把南一川给绑到了床上。
南一川似是不服气,直勾勾的盯着苏篱落的背影。
“咳咳咳……”
咳嗽了好半天,苏篱落这才缓冲过来,这堪称在死亡线上经历过一番感觉,她这辈子不想再尝试。
小王递过去一杯水,面露愧疚:“姑娘,刚才只顾着和你解释,忘了告诉你,爱情魔药的反噬作用很强烈,除非两个人一直在一起,在没有消除之前,一川见不到安雅,就会陷入自我发狂的状态,譬如我们刚才看到的那样。”
沉默许久的南文曜开口问:“明明篱落的距离和一川最远,掐人……”
小王黑着脸打断:“人的本能如此,爱情魔药又是爱情方面的,我们两个糟老头子有什么威胁性?”
苏篱落被逗笑了,心情没那么不好了。
再加上保镖分开的还算及时,并无大碍。
“这次安雅应该是铁定了决心。”小王叹口气:“只要让一川回到她身边,就会有无数种被再次被种上的可能性,你也说了,是防不胜防,我们没办法监督她什么时候动手。”
“那怎么办?”苏篱落忧愁的说:“难道要一辈子生活在被掌控中。”
知道真相居然是这样后,苏篱落开始心疼起了南一川。
“也不是没有办法。”小王又是一声叹气:“可以做法,但……”
“但是什么?”看小王犹豫,苏篱落心焦的追问:“不管上刀山下火海,我都在所不辞。”
南文曜补充:“能用的上我这把老骨头,就是配上命我也愿意!”
见两人态度如此坚定,小王心里一阵唏嘘。
“我可以做法消除,但一川从此以后,必须要忘记之前所有喜欢过的,和与之相关的女人,最好以后,也不要动心,否则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