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殇闻言,先是一怔,继而面露难色的低声说道:“莲儿,那孩子,真的是月的。我,已经没有孕育子嗣的能力了!”
一句话,差点把子萱雷到地上。啥?不能……孕育子嗣?“怎么可能呢?为什么呀?”
不待司徒殇回答,一旁的柳独月便冲她咆哮起来:“你少在这里假惺惺的装糊涂,如果不是你抛弃殇,导致他伤心欲绝,一夜白发,人不人鬼不鬼的,他何至于来这月城?何至于采集那可以恢复黑发,却带有剧毒,会导致不能孕育子嗣的沁墨花?”
看着柳独月那副几欲杀人的表情,子萱呆住了。许久,她才默默开口:“这样吗?那么,柳独月,你带潘金莲来月城,并不是因为她爹害你做不成皇帝喽?你这么聪明的人,也一定知道她与齐潇潇并非玩伴那样的姐妹关系,想必你暗中已经知道她们是亲姐妹了,对吧?”
子萱轻笑出声,继续说道:“你明知道齐潇潇是皇上的眼线,而非潘金莲,却仍是故意让她顶罪。因为你知道她们是亲姐妹,对吧?最后,你还让齐潇潇陪司徒殇做那种事情,目的也是为打击潘金莲是吧?”
她真的很蠢啊,竟然以为柳独月看她时眼中的痛苦是因为心中有她?呵呵,是啊,是有她呢,满满都是她!不是爱,是恨,无尽的恨。他真的真的很在乎这个表弟。
柳独月点点头,心中终于肯定最后一个疑问。刚刚,子萱说话时一口一个潘金莲,一口一个“她她她”的,他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没错,你说的一切,都对极了!那么,现在就把你的真实身份告诉殇,如果你有何仇怨,冲本王一人来便是,不要牵扯到他。”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再装下去也无趣。子萱忍着小腹传来的阵阵抽痛,挣扎着自司徒殇怀中跳到地上。还是小然眼疾手快,及时扶住有些站不稳的她。
看着司徒殇一脸痛苦的表情,子萱有短时间的心痛,想必是因这身体是潘金莲的,而潘金莲对司徒殇还未断情的因故。
站定身子,子萱虽说话底气不足,但却字字带着浓浓的恨意。“我不是潘金莲,这我一早就说过的,是你们不信。现在,我再说一遍,我……叫廖子萱。我活着,就是为了向你们两个人报复。尤其是你,柳独月!你践踏我的自尊,残斥我的人格,还伙同司徒殇侮辱我的身体,这一切,我死都不会忘记!我发过毒誓,总有一天,会将你柳独月挫骨扬灰!而他司徒殇,不死也要丢掉半条命才肯泄我心头之恨!”
几乎是子萱话落的同时,司徒殇“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倒地的霎那,他乌黑的长发也瞬间转变呈银白色。速度之快,简直就如梦境一般。
柳独月飞身掠至他身边,在他与地面接触的那一刻,准确无误的接住了他。“殇,你怎么了?殇,你不要吓我!”
突来的变故,着实令子萱吃惊不小。心口的痛意愈加明显,人也不自觉地向那白发之人靠近。直到——
“啊!”撕心般的痛苦,好似有人硬生生将她撕裂开来一般。子萱惊异的发现,自己竟然飞出潘金莲的体外了。这是,怎么回事?
“快点去吧,阎王等急了会不高兴的。”一颤颤巍巍的声音响起。子萱回头望去,却看到另一个自己走过来。她身后站着两个现代服饰男子,一黑一白。黑白无常?不知怎的,子萱脑中就飞过这么个词来。
那个跟自己长得一样的女子飞身进到潘金莲体内,眨眼的功夫便泣不成声扑进了司徒殇怀中。“殇,我回来了,我是莲儿,你的莲儿!殇,对不起,我对不起你,我是个坏女人,我害了你啊!呜呜呜……”
潘金莲?子萱瞪大双眼,就差把眼珠子瞪出来了。那么……她回来自己不就可以回现代了?激动地奔向黑白无常,子萱颤抖着喊道:“你们是不是黑白无常?你们是来带我离开的吗?”
黑白无常互望一眼,悻悻开口道:“这又是哪个糊涂家伙,竟然把未来之魂引来此地?对不起小姐,我们不是带您离开的。我们是陪同潘小姐来此,完成最后一个心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