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受了伤,施了针之后他仍然没有醒来,御医说这得好好地休息了。
第二在弦醒来,摸摸后脑说:“所幸朕也是身手有些灵巧的,乔公公,这件事情让刑部的人好好查查。”
“是,皇上。”
他看看天色说:“该是上朝了,一会下朝之后提醒朕去凤仪宫里看看皇后伤好些没有。”
“是,皇上。”
乔公公让人进来给皇上梳洗着,一会儿梳洗好带着人出去,经过那片高木之前他眉皱了皱说:“乔公公,朕刻是这儿是种了使君子的。”
“是的,皇上。”
“怎生让人给除了?香着呢。”他语气相当的轻淡,让乔公公有些吓了一跳。
皇上是不是忘了他说过他不想再见到使君子了,往时走这里也不会多说半句这些的,可是今儿个却有些不寻常来着了。
下了朝去凤仪宫,多绕了些路,乔公公怕是他从以前的相思宫过,想着是不是得引皇上走别的路,可是皇上却是伸长了脖子看着,颇是有兴味地说:“这个湖倒是挖得好,浮萍开的淡紫小花还不错,看起来是赏心悦目的。”
“皇上……。”乔公公越发的讶异了,很是小心地问了一句:“皇上,这儿以前是宫殿。”
弦眯起眼看了看,然后说:“乔公公你倒是胡说以,朕不记得这儿以前有什么宫殿,你记错了吧,朕哪儿的宫殿不知道,这压根就没有过宫殿,以前一定是个花园吧!”
乔公公应声说:“是。”
御医怕皇上撞到头会有别的反应,可是谁也想不到的是,皇上把和所有有关于杜暖暖的一切都忘了个干净。
这是不是,也是一种好事。
不再半夜里独饮了,不再眉宇挥散不起那些沉重了。
一个死,一个忘记,真是教人搓叹不已啊。
“皇上。”一个小公公气喘喘地跑了过来,跪在地上:“奴才有事启禀。”
“何事。”
“皇上,煜王爷发疯了。”
他冷哼一声:“你们还是好生看着,莫要让他装疯捉弄了去。”
“是,皇上。”
也许,所的有事情,都得到了特别的落幕,乔公公想,这样真的可以舒口气了。
去皇后宫里看了皇后,并没有什么大碍,便又回以启元殿里处理着一些事。
醉蓝听话儿细细说完皇上的现状,秀眉皱得紧。
话儿也轻声地说:“娘娘,那这个香包,是否还交给皇上。”
她思量了半会说:“倒是不用了,你把这东西好生放着,日后定是用得着的,皇上把杜暖暖忘记了,这更是一个好的开始。”
话儿拿了梳子给醉蓝梳着头发:“可是这一次却不能除去柳妃了。”
“日后总是有时间的,不急于一时。”
“嗯,话儿知道了,但是娘娘,奴婢觉得冯宝珠不可留着,非出事不可的。”
“那低贱的人,真的以为她可以近得了皇上的身边,也不照照镜子自已长成什么样。但是,也不是急于一时的,虽然她低贱,不可否认的是她极是聪明,知道怎么做对自已才是最好的保身之道,皇上忘了杜暖暖,就不会再去绣房那儿坐坐的了,并且她也知道轻重,什么事该说,什么事不该说,她比你还清着。”
“总是一条毒蛇。”
“毒蛇没有关系的,如果能把毒索控制住,还能放蛇咬人,这才是上上之道。”
“娘娘说得是,奴婢去让公公转告各宫妃,不管谁提杜暖暖三个字,或是以前有相前的事,都重重责罚。”
醉蓝一笑:“你倒是越发知道我心里想什么了,这脸上伤得重了些,快些取膏药来给本宫涂上。”
“是,娘娘。”
盛锦三十七年,一个皇朝的鼎盛,所谓的泱泱之锋,大概也是如此了。年轻的皇上历精图治,视百姓如民,不仅在农,或是商,还是文武,都得到了最大的提升。
他正式撑权也不过是几年,这大概就是有能之人,以往的陈旧之习,也改得七七八八,每天睡醒之后,可能又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都不知道。
听说皇上废寝忘食,一心把盛锦治理得更好。
也是因为连着几年这样下来,盛锦皇上病倒了,居说,居说他才二十三岁而已,也是一个人最气盛之时,可也就这样病了,教盛锦的百姓忍,听说京城的百姓求香拜佛,保皇上身体健好。
这偏远的地方,竟也开始效仿。
我摇摇头笑,外面的雨下得这么大,如何去求,但是奶娘便便是要去的,就留我一个人在家里了。
我百般无聊地将书翻了又翻,可不喜欢看来着呢。
但是奶娘告诉我,这是我爹爹留给我的,要我做一个贤淑遵规遵矩的女子。以前的事,我多是不记得了,奶娘说我家里人都不在了,我有天晚上从阁楼里摔下来把脑子也摔得糊涂了,所以以前的事就不太记得了,而在家乡怕有人欺负我,就带着我远走到这江南之处。
幸好还有些家底子,我也不需要为衣食而担忧。
在这里住了三年了,我很喜欢这江南一带的水乡特色,也慢慢地认识了这里所有的人,奶娘有嘱咐过她们一些话吧,所以她们也从来不问我过去的事,但是看我的眼神,却是有些怜悯的。
有人也曾上门来求过亲,不过让奶娘赶出去了,我问奶娘为什么,奶娘说那人是个浪荡子。我点点头,就不再去问了。
的确来说,奶娘一直照顾着我,把我照顾得好好的,如果没有她,我也不知如何才好呢。
雨,哗哗地打在小院里的桂花树上,绿叶变得有些狼狈了,可惜我并没有怜香惜玉的心啊,不然给它打把伞,也不至于这样。
我身体不好,前些年还一直喝药,心口挺痛的,那里有二个伤口,好是难看,奶娘告诉我说我从阁楼里摔下来,撞到了地上的护花的竹蓠,差点就要了小命,幸好插偏了一点。
我支着下巴望着大雨滂沱的远处,连着下了好几天了,这处处都变成洪灾了,幸而这房子地势还算是高的,但是我有些担心奶娘啊,山脚下的桥肯定给水淹了,今晚也要怎么回来。
天色一点一点地暗黑了下来,我出去外间寻些食物,奶娘待我极好,我喜欢吃什么她就做什么,生活上照顾得无微不致,可是有一点很严格的就是奶娘从不怎么我让我出去抛头露面,说我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言行举止不得放任了,更不许我对别的男人笑,说话什么的。
吃过饭又上了偏室,把做了一半的衣服再接着做下去,在黑透了奶娘还没有回来,我想今晚她是回不来的了。
下了一夜的雨,打了一晚的雷,一声一声响彻入耳,我真担心它会把天穹都给劈下来。
一大早雨小了点,赶紧撑了伞就出去。
这儿到山的寺庙有个把时辰呢,大早上的街上也不多人,但是水都淹到了小脚肚子了,下了一夜的暴雨比我所想的还要严重得多了。
拉着裙摆往外走面,出了街发现外面的洪水越发的可怕,农荷之田什么的皆都看不到,那是一片浩大的黄色河流,怎敢去试试深浅,也有和我一样的人,愁眉苦脸地看着,长长地叹气看着老天。
细雨,还不断地下,我好担心奶娘啊,这水不知要如何退呢。
有人划了小船来,我拿了银子请他带我到栖云山脚下,他很是为难地说:“小姐,那山下的河流更急,可是不敢去的啊。”
“就试试,要是不行再回头好了,我奶娘还在那儿呢,我就去看看她是否还好。”
再给了些银子,他才肯带我走。
坐上了船他划过往日的田地,问我说:“小姐是哪户人家的小姐啊,似乎面生得紧。”
“呵呵,我姓乔。”
他好奇了起来说:“隔壁的地方出了大人物,是宫里的乔大公公,是跟小姐有什么关系的吗?”
我摇摇头:“我不认识的,我们是别地搬过来的。”
“你对下人倒是好的,这么大的水还敢去栖云山那边看,昨天下午就听说那儿的山岭给崩了点,几处的桥也冲断了。”
“奶娘一直照顾我。”我笑笑:“但愿会没事的,奶娘是去那儿上香,求太平盛世风调雨顺求我们的皇上龙体安康。”
他笑了起来:“你奶娘倒是非同一般。”
我也笑:“是啊。”
看着灾情越来越重,我也越发的担忧了起来,老远地就看到山岭崩掉露出黄黄的泥体。
划船的倒又回头安慰我了:“小姐你也莫担心,昨儿个可是几百个人在知府夫人的带领下去栖云寺里烧香请愿的,这么大的事,肯定会想出办法来的。”
也只能这样想了,再靠近点,水流越发的湍急,他不敢再往前划,定住船说:“小姐,只能划到这里了。”
我站起来望着那山,好些人撑着伞在山那儿也翘首望着。
是奶娘先发现我的,大声地叫了起来:“新儿。”
我抬头望去,终于在人群里找到了奶娘,她招着手:“你怎么来了,快回去,这里可水大得紧。”
“奶娘。”
“快回去,听话。”她声音不悦了。
“奶娘,我来看看你是否好。”
“很好,你快回去,别到处乱走,马上就回家去。”
我使力地点头:“好,奶娘你也要照顾好你自已,新儿这就回去。”
只要看到她安好,心就放下来了,让划船的人转了头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