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牟丕志
利人的品德我认为就是善。
——培根
山里居住着一个叫神通的动物。它虽然年龄很大了，但身手强健敏捷、捕猎技术高超。许多动物登门提出拜它为师，它都一一谢绝了。猫和虎都是十分执著的动物，它们虽然吃了闭门羹但并不气馁，一直不肯放弃。一次不行，就去第二次，第二次不行，就去第三次……最后，神通被他们的真诚和耐心感动了，于是收它们为徒。
猫和老虎学艺时都非常虚心、刻苦、努力，很快就掌握了腾、扑、挪、闪、掀、跨、翻、扫等各种技巧。时光飞逝，一转眼三年过去了，它们都已成为本领高强的动物了。一天，神通把猫和虎叫到面前，说：“我把自己所有的技艺都传授给你们了，你们已经是动物世界的佼佼者，没有谁能够欺负你们了。现在，你们可以走了。”
猫和虎却各有不同的想法。虎兴奋极了，它想，这下子可以出山大显身手了，于是高高兴兴地辞别了师傅。
可是，猫却犹豫起来。它发现，师傅辛辛苦苦地把技艺传给了徒弟，它却越来越老了。如果两个徒弟都走了，它会感到十分孤独的。实际上，师傅是很需要徒弟照料的。于是猫提出，要留下来照顾师傅。
师傅不同意，说这样对猫不公平。猫一再坚持自己的想法，后来师傅就同意了。
日子在平淡中流逝。猫发现，师傅总是说想吃树上的果子。为了满足师傅的要求，猫就试图上树采摘果子。但猫不会爬树，师傅从来也没有教它这门功夫。可是，为了让师傅吃上果子，它就豁出去了。它一次又一次地从树上摔了下来，摔得浑身上下伤痕累累。师傅很心疼它，但并没有制止它。经过反复地摸索尝试，有一天，终于猫学会了爬树的技巧。随着时间的推移，猫爬树的本事越来越高。现在，它爬树如履平地。
这一天，猫意外地发现它给师傅摘的果子都原原本本地储藏在一个洞穴里。猫很纳闷，师傅怎么没有吃掉这些果子呢？
师傅看出了猫的心思，于是语重心长地对猫说：“我教了你这么多本事，你说说，什么是最高的技巧呀。”
猫说自己不清楚。师傅说：“本来，按照神通家族的说法，爬树是本事中的最高技巧，它既是捕猎的技术，又是避险的方法，按祖上规定这是不能外传的。可是，你那么善良，我不让你学会它，于心不忍呀。所以，我变相地教会了你爬树，又没有违反祖上的规定。应该说，是你的善良让你学会了爬树，善良才是本领中的最高的技巧呀。”
猫对神通的说法似懂非懂。不久，神通仙逝了。
猫下了山，正巧碰上了虎。此时的虎已成为兽中之王，威风八面，得意洋洋。
虎心想，如果我现在吃掉猫，那么世界上再也没有其它动物与我相提并论了。于是，它对猫说：“你留在山上独自学艺，想对我不利是不是？没那么容易，现在我就要吃掉你。”
于是，虎呲牙咧嘴地扑向了猫。猫不慌不忙地闪开了，虎扑空了。正当虎转身想再次扑向猫的时候，却发现猫已稳稳地坐在高高的树杈上，向虎做着鬼脸。
虎想，我和猫是一个师傅教的，猫会的技巧，我也应该会。于是，它用尽全身力气向树上爬去。结果它一次又一次地失败了，摔得鼻青脸肿。最终它明白了：自己压根就不会爬树，要爬树，比登天还难。紧接着它又想：猫怎么会爬树呢？它百思不得其解。
于是，它问猫这是怎么回事。
猫说：“我只想帮师傅摘树上的果子，却意外地学会了爬树。我现在明白了师傅所讲的善良是最高技巧的含义，是善良帮助了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