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族长对我们还是不放心。”赵三千说。
我把房屋子里的灯熄掉了,那两个人过了不多久才离开,我和赵三千立即跟了出去,又回到灵堂,偷偷躲了起来。
灵堂里依旧灯火通明,音乐不断,但是棺木周围已经俨然形成了一个人做的圈圈,紧紧围绕着,看不到什么。
我急中生智,拉着赵三千,上了楼梯,来到了灵堂的二层小阁楼。
中心的棺木依然开着,里面躺着一个人面色苍白,周围围了一圈的人,都穿着法师的衣服,默默的念叨着什么,手上摇着铃铛,让我想起了招魂的场面。
另外还有一些人手上拿着我刚才看到的特别的藤蔓,一边戴着手套,拧出一些绿色的汁液,有频率的撒向棺木里躺着的人,不多,一会儿那个人所穿的白色上衣就被绿色的汁液,漂染的星星点点,接着便是全部浸透了。
防腐剂?我突然想到,百黎寨的人师生经过多年不朽,会不会有什么防腐剂。
一个穿黄色法师服的人,抱来了一大罐白色粉末状的东西,应该是盐,那人一挥手,全部把盐倒进了棺木里。这种场景越看越像木乃伊的制作过程……但是接下来令人奇怪的是,他们却又把盐重新散开了,移来一个大的风扇,盖在那人身上的盐全都被吹散开到棺木的各个角落,只有薄薄的一层还在他的身上。
这里的盐应该不是起着防腐作用,否则就不会只是盖在衣服上了,应该是起着防虫的作用。
“他们在干嘛?我怎么看不懂?”赵三千扯了扯我的衣袖问。
这个大少爷当然不懂,我也只是很小的时候听老人说过,所以我只能半猜测,“他们在做防腐工作吧。”
赵三千脑子十分机灵,恍然大悟,“这就是他们百黎族的人尸体经久不朽的原因吗?”
我被他一扯,突然失去了平衡,眼看就要摔下去,赵三千急忙把我拉住,我这才站了起来,但是脚下发出了一声很响的声音。
我拉着赵三千急忙趴在木楼梯板上,一声话也不敢说,刚好地板上有一条小缝,我从缝中看下去。
其他人都没有注意这里,音乐的声音盖过了我们的声音,族长十分机警的朝楼上看了一眼,然后慢慢的朝我们这边走来,似乎准备上来。
这下我们死定了,我在心里不停的念叨……不要上来不要上来……
但是耳边却传来上楼梯的一阵一阵的声音,像极了族长的脚步。
“族长!”,突然一声清脆的喊声,打断了我的紧张和那段脚步声,“那边快到你了!”。原来是今天和我们抬棺木的那个小青年,他小跑了过来,“几位长老请你去开会”。
脚步声没有继续往上,而是咚咚咚的回去了,我心里大松一口气。
那边的棺木周围一群人继续在做法事,族长已经不见踪影,我和赵三千急忙跟着族长过去,但是却不见人,只好作罢。
三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按照这里的风俗,就要把他们送向墓地。
我和赵三千还有司月十分热心的要去帮他抬棺木,但是却被族长拒绝了。
“族长,你这是什么意思?”赵三千知道族人不愿意让我们接触有关墓地的事,明知故问。
族长眉头一皱,“各位热心相助,我很感激,但是,这件事实在是族内的私密之事,也请各位也不要为难我”。
看族长10分严厉的拒绝了,我们也不好强求,只能回到客屋。
司月脚步缓慢,“既然你们知道了墓地所在,我们何不自己直接去呢,早点把紫柔的尸体找到,我们也可以早点离开”。
“我们虽然知道地方在哪里,但是怎么取出来却不知道,如果贸然行动,惊动了他们,更加危险……”,我向他解释说,“所以我们先让我看看他们是怎么放置棺木的,目的这么严肃的地方,不可能只是简单的放进去,拿出来就行了,怕就怕他有机关”。
司月这才没有说话。
赵三千站了出来,“怕什么?我们待会儿偷偷跟踪他们不就行了。”
“跟踪很容易被发现的,我打听过了,他们有固定的人数,嗯,我们可以混进去,但是要让三个人主动退出。”司月说。
我们动作很快,赶到灵堂,他们已经准备起棺,我们偷偷的叫了三个小青年出来,他们一脸狐疑的看着我,“有什么……”。
还没等他们说完,赵三千和司月就从后面攻击,把他们击晕了过去。
“不好意思啊”。说完,我们把他们身上的孝衣扒下来,披在自己身上,混进了队伍里。
我们默默的混到了中间,低着头只顾抬棺木,并未引起他人注意。
队伍一路歪歪扭扭,果然朝着我们昨天打探的那个路过去了,他们先到山上的小木屋,也就是昨天我们见过的老头子那里打了个招呼,然后径直朝无忧窟走去。
进了无忧窟,抬棺人在楼梯上一个接一个排队,形成了一条螺旋式的队伍,棺木停在一个洞窟面前,族长在最前面,带着那些法师又在做一层法事。
我站在队伍的中间恰好对着族长,所以看得十分清楚,法师们的铃铛响个不停,在圆柱形的空间里回响。
他们并没有直接把棺木放进去,而是把棺木上上下下的摇晃,我甚至怀疑他们这样会不会把人摇醒,但是并无异常。
我在那里看了将近半个小时,都只是之前见过的普通的场面,看的我有些犯困。
加上昨天晚上一晚没睡,眼皮子直打架,突然赵3000捏了我一下,我立马清醒了过来,他下手的地方一阵清爽。
“怎么了?”我一脸懵
司月朝族长那边撇撇嘴,我这才注意到,现在已经是组长在摇铃铛了,他从手里掏出一个红色的水晶球一样的东西,放在棺木的上面。
水晶球,向四周散发出红色的气息,把棺木包围住了,一层又一层反复给棺木加了一层网似的,但是却又慢慢的消失不见,仿佛融进了棺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