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今天一早,麦克阿瑟打来电话,告知了罗斯福准备在华道夫-阿斯多里亚酒店以个人名义回见的消息,罗斯福总统也会马上来到纽约安排见面。我心说这倒也巧,昨天刚刚光顾了这华道夫-阿斯多里亚酒店,想不到今天又要再去光顾一次,而且还都有人买单,看来那里还真是上层白骨精趋之若鹜的地方啊!不过,那里的刀子宰起客来可是相当的快,只怕罗斯福的荷包也要遭罪咯。
“冰璃,准备准备,晚上咱们再去吃宴席。”放下电话后我一转身对冰璃说道,也许是除掉了心腹大患的缘故吧,这两天心情都特别好。可是冰璃听了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有些不自然,她转过头望着我有些不安的说道,“不知为什么,我有些心神不宁,总感觉要发生什么似的,咱们……咱们不要去了好吗?要不换个地方也行。”
“这恐怕不妥吧,咱们是客人,怎么能要求主人换地方呢……?”我有些底气不足的说道,冰璃的第六感不是一般的强,尤其是她说心神不宁的时候,大多是预感到了危险。可是我又能怎么办呢?难道要去告诉罗斯福,你选择那个请客吃饭的地方可能会有危险?这说出去恐怕没有人会相信的,而且哪有客人定地方的道理?
“那么,让我穿机甲陪你去吧。”冰璃也知道换地方的可能性不大,于是退而求其次。
“这……好吧。”我原本想说这样也不妥,哪有全身披挂佩刀戴剑去赴宴的,恐怕罗斯福的保镖就不会愿意吧;可是一想到冰璃那强大的第六感,我就不由自主的改了口,要是真的万一有点什么意外,要是罗斯福的运气万一差一些,直接挂在饭店里,那乱子可就大了!
于是,当天晚上,我们第二次光临了华道夫-阿斯多里亚酒店,只不过上次是坐的是盖大善人的汽车,而这次是由美国总统特勤局保护着上了特别安排的火车,一路上很顺利,只是那些特工的目光总是警惕的盯着冰璃看,尤其总是落在她的剑鞘上。好在路途很近,不一会儿,火车就停在了华道夫-阿斯多里亚酒店的专用月台上。
“王将军,欢迎欢迎!”月台上,罗斯福却早已等在那里了,让我感到了一丝意外,见我来到,他一挥手示意旁边的两个特工退下,双手一合机关坚持着站了起来。我急忙快步上前上前,握住了罗斯福伸出的右手,真看不出,一个残疾人的手劲儿居然那么大,以我早已超过常人三倍的身体强度都感到了那大手传来的力量。
一番寒暄过后来到了厅堂,那里已经布置成了一处私人酒会,因为今天的客人不止我一个,像跟我一起来的巴斯隆中士也在被召见之列。酒店周围,大厅内外,无论明处还是暗处都布满了黑西装黑墨镜的特工,这次酒会虽然是罗斯福自掏腰包,但总统的安全却是天大的事情,总统特勤局自然丝毫不敢怠慢。
“王将军,里面请。”守在门口的特工见我和罗斯福一起来的,连例行的安检都没做就直接放行了,令我感到有一点点受宠若惊,因为我看的与会的客人大多都被安检了。到了大厅里,发现里面也基本是人山人海,已经到席的大佬们推杯换盏的相互交谈着,但是一见道罗斯福到来却都马上安静了下来,罗斯福很隆重的向众人介绍了我,并把我在非洲那些“英勇表现”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包括怒斥斯大林的那一段;可是我却感到了头皮发麻——那些正在找我的大佬们可都来了,尤其是小皮尔庞特,澳洲铁路那块大蛋糕都被亨利福特和洛克菲勒瓜分了,没尝到鲜的他非常不甘心。
“哦,您就是王飞将军?久仰久仰。”正在我心里打怵怎么见那些工商金融业界的大佬们的时候,一个看上去身手敏捷的小个子出现在我眼前,非常面熟,但却叫不出名字。
“介绍一下,这位是查理·卓别林先生。”罗斯福在一旁甘当介绍人,我这才恍然大悟,难怪没认出来,因为卓别林不演戏的时候是不带小胡子的,我也赶忙伸出手来,“看过您的摩登时代,简直都被笑尿了!”这句话却并不是客套,不信可以自己找来摩登时代看一遍,大师就是大师,那惟妙惟肖的肢体语言,加上对社会现实的深刻揭露,可以说是默片时代当之无愧的巅峰之作。
“王飞将军您还真幽默……“卓别林显然对笑尿了这个网络时代的新词语很感兴趣,他的旁边站着他的不知第几任妻子宝莲·高黛,也兴致勃勃的开口道,“王飞将军,听报纸上说的你脱险前一直背着的一位身负重伤的姑娘,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呢?”我心说女人就是八卦的多啊,于是一拉旁边冰璃那修长的素手,“那位姑娘就是她啦。”
“哦哦哦,果然是……额,果然是很漂亮呢!”宝莲·高黛急忙称赞道,论相貌,冰璃自然是没的说,但今天她为了保护我可是全副武装,在这酒会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众人见她佩刀带剑也有些不习惯,所以这赞美的语言说起来也有些不利索。
“是啊,虽然是这么美丽的姑娘,可是能够不离不弃,这种精神才更可贵呢!”卓别林也赞叹着说道,引的旁边一群名流贵妇都在啧啧称是,心里暗自把我和她们的丈夫做了对比。
“看起来,她的伤已经全都好了吧?”这时,罗斯福的目光瞥也向了全副武装的冰璃,同时为我们解了围。上次在津巴布韦开会时冰璃也在场,而且也穿着这一身与众不同的行头,因此罗斯福没费劲儿就把她认了出来。
“嗯,是的。”我赶忙回答道,罗斯福见我表示肯定又继续道,“王将军,我想知道的是,是什么力量让你在只有一把剑防身的情况下,可以雨林里坚持连续步行六天呢?要知道,从出事的地方到你们获救的地方,可足有二百二十六公里呢,而且还全都是无人的热带雨林。”
我心说想不到他堂堂总统居然也向女人看齐变得这么八卦,不过细想想又觉得有些奇怪,上次获救的时候并没有他们的人在场,而且后来报纸上说的也不是特别详细,只是说是在一卑格米部落得救,具体时间位置都没有提到,就算是美国总统手眼通天,可他是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的呢?甚至连具体距离都说的一点不差。于是我很自然的拉着冰璃的手,不置可否的说道,“这回我们委员长可是发话了,说我要是敢辜负冰璃姑娘,他就撤我的职,哈哈!”反正我的使命之一就是替老蒋打前站,这时候把他扯出来也算是切入正题前的准备吧。
“哦,看来你们蒋委员长对你们的事情很关心啊!”罗斯福果然上钩了,也不知他是真上钩还是顺水推舟的,反正是跟着我的话题走了,我更没有理由不趁热打铁,于是就继续说道,“是啊,委员长还说,这次我们两军联合作战重创日军,小日本恐怕撑不了几天了,他现在只盼能快点结束亚太地区的战事,好腾出空来给我们主婚呢!”
话说到这里,旁边就算不是政治人物也基本明白了我的用意:现在同盟国与协约国两线作战,东线打日本,西线打德国,可是纳粹德国战力实在强横,急于复国的英国人仗着与美国错综复杂的渊源关系,不断撺掇国会里的一部分议员控制国会表决,不断的把美国的力量调往欧洲和北非战场;同时,俄国人的触角也伸了进来,他们为了拉拢美国对付德国,也在极力的上蹿下跳;美国虽强,但力量毕竟也不是有限的,焦头烂额之下只得把大部分兵力都集中到欧洲战场,在苏格兰、西班牙一线与德国打着费力不讨好的拉锯战。
“我会设法说服国会的。”罗斯福是何等,岂能不明白我的用意?然而无论何处,都会有这种不友好的不和谐音,只听一个声音打着颤冷冷的说道,“王飞将军,你这是从自己国家的利益上出发吧?是不是你们中国人想要抽身而退,把我们扔下不管啊!”我转头一看,居然是苏联大使华西列夫斯基,也是颇不客气的说道,“兵法云伤敌十指不及断敌一指,我建议集中力量先断了日本这一指,有什么不对吗?”
“不错,我们的确应该集中力量先打日本,对付他们,难度比德国人低得多。”耳畔一个熟悉的声音立即响起帮腔,而且还是个女声,尽管她英语发音很标准,但还是能明显听出来是中国人说英语的味道。只见罗斯福招招手叫住来人,热情的向我介绍道,“对了王将军,这是我们白宫的实习生,也是第一位华人实习生——盖晓晓小姐,因为要招待您,所以就把她也带来了。”
“是你!?”我一听急忙定睛一看,果然眼前站着一个身穿晚礼服的身影,青春靓丽,正在笑盈盈的望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