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已经契约了南宫锦炎的剑魂,此刻竟然像是被阿离操控了,全都调转了剑头,铺天盖地的朝着南宫锦炎杀了回去。
哗!
场上场下都是一片哗然。
根本没有想到,“江洛漓”的念力已经强大到了如此令人发指的地步,竟然可以在瞬息之间夺走剑魂!
不过“江洛漓”也没有下狠手,还给南宫锦炎的万千利剑,也只是悬停在南宫锦炎的头顶,将他围得水泄不通,退无可退的时候,“江洛漓”才背着手,昂着头,嫣然一笑。
“可认输了?”
“师伯不愧是师伯!在下甘拜下风……”南宫锦炎拱手一拜,满脸诚挚的表情。
只是台下瞬间就炸了锅。
“南宫锦炎竟然认输了?”
“那这样说,岂不是南宫家要沦落到四强之后,参加后天的家族第二轮晋级赛?哈哈哈……南宫家这回面子丢大了!”
“想不到江家的江洛漓竟然还有这么强的本事,该不会最决赛的时候是江洛漓夺得头筹吧?”
“那样我就可要输惨了!”
“……”
在一片哭嚎的声音之中,也有人未雨绸缪的将目光看向了“江洛漓”,笑嘻嘻的往上凑。
“恭喜江家大小姐,贺喜江家大小姐!一连赢了两场!让江府成为了目前为止几个家族参赛队伍的排行之首!当真是光宗耀祖啊!”
“不知江家大小姐可有婚配?我家有一大儿,前些年正妻走了,至今还未续弦……”
“是啊!我家也有一子,膝下无子,你要是嫁过来,还能善待你的儿子!错过了这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
“……”
七八个小家族的夫人围在“江洛漓”的身边,就像媒婆一样,絮絮叨叨个不停。
“江洛漓”整个人都不好了。
“江洛漓”也懒得一一去回应,但凡是挡住他去路的,他都直接灵力全开,从头到尾都是一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气势。
“轰!”
“啊……”
众人一阵惨叫。
原本想要攀亲戚,拉关系,做媒婆的那些人,直接被阿离的灵力震得是东倒西歪,狼狈不堪。
如此霸气使然,又不苟言笑的“江洛漓”,着实将众人震慑了一番,再也没有人敢上前胡言乱语。
就连梦梦都有些不太认得出来眼前的“江洛漓”了。
实际上,阿离风风火火的轰开了所有人,还避开了梦姨那些人之后,刚刚来到赛场外的拐角处,人就已经浑身发光,在瞬息之间变成了他小孩的模样。
追过来的梦梦只看见阿离,没有看见江洛漓,还一脸纳闷。
“洛漓呢?”
“我娘亲说这里不好玩,已经离开了。”经过江洛漓这么多时光的耳濡目染,阿离已经可以眼睛都没眨的编个谎。
反正要是让梦姨知道娘亲让自己上台比赛,说不定还要担惊受怕一阵。
没必要。
只不过……
娘亲,你到底玩够了没有?
阿嚏阿嚏阿嚏!
身处在夜熙宫,重天殿书房中的江洛漓,哪里是在玩?
她已经被苏千煞逼着,苦逼的练习起了作画。
眼看着一个时辰的功夫过去了,江洛漓这才猛的想起来,轮到自己上场的那场比赛肯定已经开始了!
幸好幸好,阿离会变身术,相信他一定能搞定的!
江洛漓一惊一乍之间,一旁静坐着看书简的苏千煞,竟然就已经发现了江洛漓正在走神。
他微微一凝眉头,抬眸向江洛漓这边看来。
一直死皮赖脸的赖在苏千煞身旁,给苏千煞研墨的钟文,也立刻顺着苏千煞的目光看去。
当发现苏千煞是在看江洛漓的时候,钟文不由得一阵感伤的摇头。
“我心向明月,奈何明月不照我啊……”
“……”
江洛漓明明听见了钟文的这句话,却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似的,面不改色的继续看着江洛漓的方向。
“作画要专心,否则就给本尊画十幅!”
大魔王!
江洛漓恨恨的白了苏千煞一眼,在心中不断的诽谤,就这样还没有停下手中的笔,依旧一笔一笔的画着。
钟文见苏千煞的目光始终落在江洛漓的方向,顿感一阵失落。
他的魅力既然已经如此弱了吗?
钟文狭长的眸子里闪过片刻忧愁的光芒,随后便不管三七二十一,一个劲儿的从他的空间戒指中搬出一些新鲜的玩意儿。
譬如收藏的名家字画,失传秘籍,珍品古董,一边拿一边念叨。
“这幅画是天元年间,第一山水画家柳絮语所画,他的话俊逸之中透着大气,磅礴之中又见细微,素来有寸画万金之称,我手上的这幅延绵山居图,是迄今为止发现最大的一幅!可谓是价值连城呐……”
“哇!”
江洛漓忍不住抬起头朝钟文这边看。
好值钱!
钟文动作优雅,动作娴熟的继续讲解着宝贝。
每拿出一件,便一阵介绍。
苏千煞依旧充耳不闻,看都没有看钟文一眼。
只有对面正在作画的江洛漓,时不时被吸引得抬起头来朝钟文这边看。
只是看着看着,江洛漓的目光便从钟文手中的宝贝落到了钟文的身上。
无论从什么角度,什么姿势,什么时候的钟文,看起来都是美艳动人,美轮美奂的。
这世间最美的不应该是那些字画古董,珠宝玉器,应该是钟文才对!
美人,美物!
啧啧啧,简直就是一种享受!
江洛漓每抬一次头,苏千煞的脸色变黑沉一分。
不知道为何,每当江洛漓抬起头来朝这边看的时候,眼神却不是落在他的身上,就叫他感觉浑身都不自在。
片刻之后,苏千煞便坐不住了。
他站起身来就往江洛漓这边走。
钟文也立刻放下了他手中的活,亦步亦趋的跟着苏千煞。
“小苏苏,你要干什么就跟我说,我都可以帮你办到的!”
“……”
苏千煞依旧就像什么都没听到似的,把钟文当做了空气,目不斜视的走到了江洛漓的跟前。
一旁的钟文不由得唉声叹气。
难道是我魅力大减当年,已经没人要了?嘤嘤嘤……
随便钟文在身后如何委屈巴巴,如何望眼欲穿,苏千煞就完全无视他的样子,只微微倾身,低头去看江洛漓已经画了一个足足一个时辰的画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