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月在电话里听宋仁厚说大姐没有回到餐馆,联想到陈振江那不同以往的眼神,马上就意识到,许文静肯定知道她给靳致水写求爱信了,不然,能和大姐谈这么长时间?很明显,人家之所以在这个时候找大姐,目的就是要给大姐做工作,无论如何要搬掉自己这个很有威胁的绊脚石!她还很自信的推测到,大姐不但会很痛快地答应,而且还会不遗余力地采取一切能够采取的措施,甚至于包括一些非常极端的措施!因为她太了解大姐在她们姊妹婚姻上的一贯态度了,更了解大姐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和坚决果断的强势风格!又一想,话说回来,即就是自己这个猜测不成立,未雨绸缪,防患于未然,也没有什么不应该的。还不要说,干什么事情,宁愿想得复杂一点,也比大而化之,不闻不问,到时候吃后悔药主动得多!
冬月打完电话,在卧室兜起圈子来。她必须赶在大姐有可能突然袭击之前,考虑好应对之策。不然,到时候就会手足无措,一败涂地!她也知道,当局者迷,局外者清。更何况三个臭皮匠,还顶个诸葛亮呢。所以,当务之急是,尽快找人商量办法。
想到这里,她一屁股坐在床上。究竟找谁去商量呢?大姐春月就不要说了。二姐夏月肯定会同情她,但是因为害怕大姐,绝对不会公开支持她。能够帮助她又敢于公开支持她的,只有小妹满月了。
这个时候,天色已经暗淡下来,只有那各式各色的街灯,把城市夜景点缀的多姿多彩。
她简单收拾了一下,出了别墅,来到小区门口,搭车直奔满月那里。
满月和小杨忙完生意,掩着门正在打扫抹洗。冬月刮风似的推门进来,急急火火说有重要事情要商量,满月给小杨交待了几句,领着冬月去了住处。孩子做完作业,刚要准备开电视,满月夺过遥控,让他去馍铺给小杨作伴了。
满月关好门,边倒水边说:“四姐,下午刚见过面,这么晚了还来,究竟有啥紧火事吗!”冬月接过满月的水,仔仔细细说了她给靳致水写求爱信,许文静找大姐帮忙和大姐极有可能搞突然袭击的事。最后说:“满月,你四姐现在是靠山山倒,靠水水流,只有找你帮忙了!”说完呼哧呼哧抽泣起来。满月从脸盆架上抽了条毛巾递给冬月擦眼泪,说:“四姐,别哭了,你听我说,事情大小都不怕,就怕没有真主意!”冬月擦着眼泪说:“就是因为这原因,才给你要主意来了!”满月说:“我说的不是这意思,我想知道,你给靳致水写信,是一时心血来潮嘛,还是长时间的深思熟虑?”
冬月说:“也是心血来潮,也是深思熟虑!说实话,看到大家抗震救灾,慷慨解囊,我就想给靳致水做点事,在帮助他的过程中,就有了嫁他的想法,所以说,这事情起根发苗,也算是心血来潮。有了这个想法,又考虑到人家救过我,秋月又是亲姐姐,冬冬又是亲外甥,致水人又不错,尽管远在在山区,身患重伤,母老子幼,家境贫困,要不是为了山区孩子的前程,绝对不会是这个现状!既然咱们现在情况好了,就应该象致水那样,不留恋城市,不惧怕艰苦,用实际行动感恩山区,回报乡亲。不管你们是什么看法,我决定用嫁他的实际行动,支持他扎根山区,让更多的山里人后代,象咱们一样走出山区,过上城里人的生活!更何况我这前二三十年活得没名没堂的,少不了有人说三道四。如果跟了靳致水,让我吃吃苦,受受累,作作难,把我前边那些不打硬的东西洗刷洗刷,后半生,走路才能稳当,活人才能踏实!所以说,这事情归根结底,还应该是深思熟虑的!”满月说:“你说了这么多,怎么不见把爱字说出来!”冬月说:“爱是具体的,不是抽象的,要用身心去体现,不是用嘴巴去宣示!一般人是从相识到相知,从相知到相爱。我和一般人不同,我是从相见到相帮,从相帮到相爱。这种爱的方式,不是我自己想出来的,而是抗震救灾活动帮助我创造的!这一点,一般人是否认不了的,我相信,你满月也否认不了!”
满月笑着说:“我怎么会否认她,怎么敢否认她!我之所以会提出这个问题,恰恰说明你这种爱,特点太突出了!”冬月也笑着说:“那你说说,我这个主意真不真?”满月点着头说:“真!真!只要你把这个基础打好了,后边的话就好说了。”冬月说:“那你说说,我现在应该咋办?”满月说:“要我说,现在有两件事情比较紧急,一个是要准备对付大姐有可能采取的突然袭击,必须解决好眼前的问题;一个是要尽快给姊妹们公开你给靳致水写信的秘密,争取他们的同情支持,做好长期抗争的准备。”冬月说:“那你先说大姐要搞突然袭击咋办?”满月说:“这个先不着急,关键要弄清大姐会搞些啥突然袭击?”冬月说:“这些我已经考虑过了,不知道可能不可能?一是收回求爱信,二是马上订婚,三是直接结婚。”满月说:“收回求爱信和结婚都不可能!根据我的看法,就是许大夫知道你写信,也不会告诉大姐,因为这牵扯到你的隐私,那人有这方面的修养。结婚根本谈不上,因为大姐原来说的是订婚,现在突然改成结婚,她就是再霸道,大家也不会向她说话。再说得难听一点,就是姊妹们不说公道话,光陈振江这一关,她先过不了!”冬月说:“陈振江求之不得呢,怎么可能不同意?”满月说:“这你就不了解情况了,陈振江之所以不答应,除了人品上的原因,还有策略上的考虑!他明明知道你心里不愿意,非要一步跨两个台阶,把你逼急了得不偿失咋办?”
冬月说:“看来,人都是柿子拣软的捏呢。横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大姐要是真的逼我马上订婚,我就跟她拼命呀!”满月说:“四姐,你可不敢胡来,你这边和致水这事情还没有踏稳,那边大姐和陈振江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干这种没事找事,打草惊蛇的事情呢!”冬月说:“那你说她要逼我马上订婚咋办?”满月说:“要按书上说,三十六计,走为上策。要按咱农村人的办法,只有一个字,就是‘跑’!要我看你不如到时候跑得远远的,看她有啥办法?”冬月说:“我那拼命不是好办法,你这临阵脱逃也不是好主意!要我看,两个办法的结果都不咋的!”满月说:“哄死人不偿命,我说的跑是有理有节地跑,可不是瞎眉子实眼地跑!”冬月说:“要有理有节,就得有个合适的去处,合法的理由!我现在一没去处,二没理由,怎么个跑法?”满月想了想说:“活人还能叫尿憋死,实际上,你早都把路修好了!”冬月说:“我修什么路了?”满月说:“到时候,你就说想小冬冬了,回老家专门去看娃了,谁还能有个啥脾气!”冬月说:“靳致水这几天有可能给我回信,我要走了,他把信给谁去?”满月又想了想说:“这还不好办,你嘴上说回了老家,实际上,你藏在我这里不就完了!”冬月说:“那大姐要给老家打电话查我的岗怎么办?”满月说:“这简单的跟一一样,你和宙山提前统一好口径就行了。”
冬月高兴得说:“什么事情宜早不宜迟,我现在回呀,趁着晚上靳宙山在家,提前跟他统一好口径,省得到时候手忙脚乱!”满月说:“事情还没说完呢,你急着走啥?这眼下的问题解决了,今后咋办嘛?”冬月说:“我只图高兴呢,咋把这事情忘了!有啥想法你赶紧说嘛!”满月说:“你要争取大家支持,就要给大家实话实说,你已经是过来人了,这事情还有啥害羞的!”冬月说:“除了你,给二姐和大姐夫说了还不如不说!就说二姐吧,见大姐跟老鼠见猫一样。大姐夫更提不上串,大姐咳嗽一声,吓得浑身能筛糠。”满月笑着说:“你不要忘了,众人拾柴火焰高。尽管他们不敢反对大姐,但是敢反对你呀。所以该说还得说,争取让他们不公开反对就是了!再想的乐观一点,如果要从抗震救灾这个角度来支持你,大姐这个业余救灾积极分子,能拿大家有啥办法!更不要说,大家原来就对陈振江追你有看法!”冬月说:“虱多不咬,债多不愁。不管最后结果是啥,死马就当活马医吧!”
满月说:“啥话不说了,赶快回去和靳宙山统一口径吧,小心大姐明天早上给你搞突然袭击!”
就在冬月为自己的事情马不停蹄来回奔走的时候,许文静也不甘寂寞,但是她和柳冬月不同的是,她不想找张找王,就想找靳致水一个人,让他给自己说个明白,究竟是因为怕她受苦,不愿意和她结为终身,还是因为心里早就有柳冬月,这种说法只是个托词。如果真的是前者,她想尽最大努力,再争取争取,万一靳致水还是一意孤行,她也不想强人所难;假若是后者,那她绝对不会轻言罢手,非要和柳冬月争个输赢见个高低不可!
现在,许文静已经查完房,独自坐在办公室,正在思考着和靳致水谈话的时间呢。原来住一个病房时,只要把冯师支走怎么谈都行。现在四个人住一个病房,几个病号不说,人来人往的,怎么谈吗?她也想到了那天慰问靳致水的办法,但是现在要办的事情跟那天完全不一样,没办法给人开口不说,就是硬着头皮把致水推到楼前花园,两人长时间在那里黏黏糊糊,能逃过楼上那么多双眼睛!还不要说,她俩的事院里已经有所风传了,再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往一块凑合,不是没事找事嘛,她实在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来。
正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人敲门,许文静打开门,原来是冯师,吃惊地问:“是不是致水有什么情况?”冯师摇着头不好意思说:“致水已经打完针了,今天中午我们同学聚会,我让病友的陪护替我照看一会儿,你看行不行?”许文静想了想,说:“不用给别人交代,我亲自替你照看。是这,你帮我把致水放到轮椅上,我把手头事处理完,推他下去转转。”说着许文静要和冯师一块去。冯师挡住她说:“你赶快忙你的,我给你把人放好就是了,再给那几个陪护交待好,你忙完过来推人时,让他们帮个忙。”许文静说:“你把人放好就是了,帮忙的事别交待。”冯师放好致水,离开时又敲开许文静办公室的门,说:“我们已经把致水放好了,忙完你过去推。”
许文静估计冯师已经离开医院,打开了自己办公室的门,就去病房推靳致水。
靳致水看许文静进了病房,下意识的摸了摸口袋,一个劲儿笑着摇头,就是不说话。许文静走到过来,笑着说:“我替冯师打会儿工,不会介意吧?”靳致水说:“是真想替他打工,还是有别的事情?”许文静说:“还算你聪明,不推你去作伤口检查,我哪有时间替他打工!”旁边有个陪护问:“要不要我们帮忙?”另外两个陪护也跟着站起来。许文静边往出推边对他们笑着说:“谢谢,我一个人完全可以!”
出了病房,许文静一直把靳致水推进了自己办公室。然后关好门给靳致水接了水,笑着说:“现在,检查开始!”靳致水说:“我就知道你会检查的?”许文静说:“我是医生,我不检查,难道还能让你检查不成?”靳致水说:“还算自觉性高,知道自己做错了,就来作检查。”许文静一听靳致水话里有话,心想,我和你开了个玩笑,你就当真了。所以非常认真地说:“我检查,我做错什么了?我看你检查,才差不多!”靳致水笑着说:“你做错什么了,你自己知道,还需要我明说?”许文静也笑着说:“我什么都没做错,你究竟想让我说什么?”靳致水说:“那你为什么要让我检查?”许文静说:“你说话不算话!”靳致水说:“我怎么说话不算话?”许文静说:“我多次给你说,咱们两个结婚算了,你说啥就是不同意,还骗我说不想让我跟你受苦,准备找一个情况相当的农村妇女成家,这边话音在耳边还没有消失,那边你就接受了别人的求爱,你说,这是不是说话不算话?”
靳致水说:“你可不能血口喷人,我接受谁的求爱了?”许文静说:“我都见到求爱信了,你还睁着眼睛说瞎话!”靳致水赶紧说:“别急,别急,你这可是贼不打自招,我可没搞逼供信,别的先不说,就说你偷看别人的隐私,该不该检查?”许文静自知失口,但是也不愿意认错,强辩说:“你要是把求爱信保管好的话,我会看到它吗?”靳致水说:“你要我怎么保管?医院就是这条件嘛!”许文静说:“你自己没保管好,怎么能把责任推给医院?”靳致水说:“你这个说法,与杀人犯不愿认罪,把罪责推给造刀人有什么区别?”许文静说:“别忘了,老祖先还有一句话,是专门支持杀人犯的!”靳致水感到很纳闷,说:“这怎么可能?”许文静说“不怕杀人的,就怕造刀的!”靳致水笑得直不起腰,说:“不是造刀的,是递刀的!”许文静也笑了,故意说:“造刀和递刀区别不大,同样都是提供凶器嘛!”靳致水说:“你要是当法官的话,杀人犯肯定会叫你‘许青天’的!”
许文静摆了摆手说:“算了算了,还是言归正传吧!就算我看求爱信不对,但是,你接受人家求爱总是事实吧!这与你原来给我说的找农村人可是大相径庭,这事情你怎么解释?”靳致水说:“这么明白的道理,根本用不着解释!”许文静说:“道理再明白,我又不知情,你说不解释行不行?”靳致水说:“我说不用解释就不用解释,那我问你,你除了看到这封信,还看到什么了?”许文静说:“我看到这封信就足够了,你还想让我看到什么?总不能等到你们入了洞房,我再去找你讨回公道,还来得及嘛!”靳致水说:“简直是胡说八道,你凭良心说,这封求爱信到底能说明什么问题?”许文静说:“我看到多少,你承认多少,我没看到的,当然你不会承认了!”靳致水说:“我如果要说冬月是剃头担子一头热,你相信不相信?”许文静说:“凭什么?”靳致水说:“那我问你,陈振江追冬月追得厉害不厉害,冬月愿意不愿意?”许文静说:“这个答案不用你说,因为事实摆在那里,要我相信冬月是一头热,除非是我亲眼看见的事实,不然,打死我也不会相信!”
靳致水听了这话,很认真地说:“既然你是这态度,咱俩就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说着搬动轮椅要回病房。许文静赶快挡住说:“你既然这么绝情,我也不想纠缠你,只要你把话说明白,我会送你回病房的,保证多一秒钟也不留!”靳致水说:“是我绝情,还是你绝情?你对我又不是不了解,你不相信我这个大活人,却要相信那封一厢情愿的信,你说我伤心不伤心?现在没有人使坏,要是有人使坏,给我搞上封假回信给你,我还不成了冤死鬼!说实话,冯师刚才说你要推我下去散心,我就知道是什么事情!因为昨天下午,你下楼找我时,我发现你脸色不好看,就知道你看到了那封信。当时我觉得你的反应很正常,处在感情纠葛中的男女,谁能没有点私心呢!但同时,我坚定地认为,你这种反应,肯定只是一闪眼,因为你的素质放在那里,咱俩的感情基础放在那里!直到刚才来之前我还认为,咱俩这次谈话,包括方式,内容,境界,语言等等,都会在一个相当高的层次上进行。肯定会区别于当下一些男女青年,要么是低级趣味的争风吃醋,要么是玩世不恭的打情骂俏,再不就是愤世嫉俗的别出心裁。结果一开始就叫我很失望,为了改变这种情况,我还作了很大的努力,但是你根本就没有这个意识,反而越说越离谱。本来,我一进办公室就可以说出真相,打消你的顾虑,从而尽快结束这次谈话。因为你已经对我失去了信任,就是实实在在的真相,都会在你这里打折扣的,反之,倒是有些表面化的东西,你倒会信以为真。你说在这种连起码的信任都没有的谈话氛围中,我还能够呆下去吗?你只知道你委屈,你没问我委屈不委屈?”
许文静对靳致水的话很不以为然,说:“我承认我自私,说话有点不讲理,但是,这是在你面前,又不是在别人面前,还有什么不可以的?你口口声声说我对你失去信任,难道你就没有对我失去信任?要不然怎么连我耍点小脾气都不能容忍呢?你既然能给我鸡蛋里挑骨头,那我也能给你白玉中找瑕疵!当年,咱俩分手时,你是怎么给我说的,说要在城里找的话,非我莫属,要在家里找的话,非农不娶。我问你非农不娶是什么意思,你说是凡是城里人,或者和城里人有亲戚关系的,一概不在你的选择范围之内。结果怎么样,不但选择了和城里人有亲戚关系的秋月,而且还提前让人家怀了孩子!你说说,我就是想信任你,铁的事实摆在面前,让我怎么信任你!再说现在,你还坚持说要在农村找情况相当的,结果还没有出院,冬月的求爱信就压在你枕头下了。你说,在这种情况下,光凭印象行不行?不给你要证据行不行?”
许文静话刚落点,靳致水就问:“你说完了没有?”许文静说:“完是肯定没完,只能是告一段落,等不及的话,你就说吧!”靳致水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首先,我郑重声明,你刚才说的我选择秋月,和我让秋月怀孩子的事,纯粹是冤假错案!当时,我喜欢秋月是事实,秋月喜欢我也是事实,尽管两个人有情有义,但是没有发展到要结婚的地步,特别是我,根本没有娶她的意思!说得更准确一点,不是不想娶,而是不敢娶!什么原因?大姐坚决不让她在农村成家,我只能找个地地道道农村姑娘了。所以,两个人虽然在一起相处得很好,但全部活动就是她在帮助我搞后勤。至于为什么会和柳秋月结为夫妻,完全是柳秋月一手造成的。有一天中心小学给我发了奖,晚上秋月做了肉菜,打了酒。我不胜酒力,秋月一个劲儿劝我,最后,我喝醉了。醒来时,才发现两个人躺在一起。过了有多半个月,秋月说她怀孕了,我痛心疾首,自己打自己耳光。春月大姐看秋月怀孕了,就让秋月堕胎,秋月说啥也不同意。没有办法,她虽然默认了我们的婚事,但从此与我们断绝了关系。入洞房时,秋月嫌我不与她同房,我说会伤着孩子的。秋月才给我说了实话。她用这个办法征服了大姐,也随了我的心愿,不然我儿子怎么到现在才出生呢!”
许文静说:“那这么长时间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真实情况呢?”靳致水说:“咱俩这关系,用得着我啰嗦!”许文静说:“照这么说,你到现在仍然坚持要娶农村妇女?”靳致水说:“这同样不需要我啰嗦!”许文静说:“那我现在想颠覆你这个想法怎么办?”靳致水说:“为什么?”许文静说:“害怕你万一弄虚作假!”靳致水说:“根本就不可能有什么万一!”许文静说:“冬月要是学习秋月,采取极端措施怎么办?”靳致水说:“别开玩笑了!”许文静说:“谁跟你开玩笑了!”靳致水说:“要是你还信不过我,我给冬月写的回信还没有送出去,你要不要看看?”说着就从口袋掏信。许文静赶快按住他手说:“你不应该让我看信!”靳致水说:“你已经看过那封信了,看看这封信怕啥?”许文静说:“你把事情搞清楚,我可没看那封信。当时,我发现你枕头下纸张乱糟糟的,好心替你整理时,才发现是求爱信,还专门给你折起来。就这我已经觉得很不好意思了,现在再看你的回信,哪不是错上加错嘛?”靳致水说:“我把信放得好好的,怎们会展开呢?”许文静说:“那会不会是有人已经看过了?反正我只是瞄了一眼,根本没有看内容!”靳致水说:“有人看过了,谁会看过呢?”许文静说:“你问我,我问谁去?”靳致水说:“我哪里是问你,只是顺嘴那么一说!”许文静说,“今天就说这些吧,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病房吧!”说着就去推轮椅。靳致水说:“还想不想颠覆我的想法?”许文静嘴一噘说:“不是想不想的问题,而是要坚定不移地颠覆下去!”靳致水说:“有没有时间概念?”许文静说:“也有,也没有!”靳致水说:“这话又怎么讲?”许文静亲昵的俯下身嘴唇贴着他耳朵小声说:“你找到农村知己的时候就有,找不到的时候就没有!”
说完,她打开办公室门,推着靳致水回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