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不成了,可在女儿还没有正式的与相少柏举行订婚仪式之前,他不想木菲儿留在相少柏身边,他不傻,他知道女儿不喜欢这个男人。
摩托车上的男人潇洒的把摩托车掉了头,然后张扬的看着车里的父女两个,笑道:“木叔叔,菲儿还在读书,你不觉得她去学校住更合情合理吗?”说着,转头冲着前方喊道,“猛子,你开车把木叔叔送回家,至于菲儿,我送她去学校的宿舍,顺便再给她的伤口上药包扎一下。”
他这一说,木菲儿才感觉到头上的伤很痛很痛,一直与他斗心斗力来着,斗得她几乎忘记了,木南生眼看着自己说不过相少柏,而又许了让木菲儿做他的未婚妻,只得道:“去吧,好好上学。”
木菲儿知道再也逃不掉了,慢慢的下车,她是真的不情愿,她的脚才一沾地,猛子就坐上了原本成诺凡所坐的驾驶座,“少爷,我送木先生回去,然后这车……”
“送回成家。”
“是。”猛子一踩油门就把车开走了,眼看着爸爸离自己越来越远,木菲儿的眸中泛起了雾气,才有的团聚真的太短暂了,短暂的让她甚至还没有能够好好的看看爸爸妈妈,一家三口就分道扬镳了。
夜色,在灯光的映衬下如梦似幻的笼罩着她有些微颤的身体,她真的很难受,身子软的不行,眼前的一切开始模糊起来,什么都在晃,真的都在晃。
“上车……”她听见一声低喝,男人磁性的嗓音在催促着她。
她抬脚,却根本没有办法移动,身子轻飘飘的,她看不清男人的脸,什么也看不清楚,身子一歪,木菲儿笔直的朝前面倒去……
“菲儿……”就在木菲儿以为自己就要倒下的时候,突的,腰上一紧,一只手臂牢牢的圈住了她的身子,然后,只一带,相少柏就把她带上了他的摩托车。
身前,是男人清冽的呼吸声,还有独属于他的男人味,她的头晕眩着,身子不受自己控制的往前倾斜而去,瞬间就靠在了他的胸口上,“疼了?”她听见他轻柔的声音,似乎是在担心她。
这一路逃过来,几乎耗尽了她所有的精力和力气,却,还是没有逃出去。
心底都是悲凉,她轻轻的闭上眼睛,低低道:“疼。”哪都疼,伤口疼,心更疼。
“坐好。”木菲儿感觉到了身前的男人在动,他似乎是脱下了外套,再是自己的身上一暖,他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那一披之后,他以袖子把她牢牢的系在了他的怀里。
风起,摩托车驶离了那个她永远也逾越不了的要离开他的位置,心伤的感受着那份已然逝去的希望,她离她的自由已经越来越远。
摩托车驶得飞快,快的耳边只剩下了风声,那风吹着她浑身冰冷,忍不住的颤抖着,她觉得她的身体真的好象不是她的了,随时都能飘走一样。
“冷?”单音的一个字,他在问她。
懒着说话,懒着回应,什么也不说,只是头紧靠着他的胸口,她好象听到了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的没有回应,车速居然缓了下来,慢的就象是自行车的速度。
她眯着眼睛,鼻间都是他的味道,熟悉且又陌生,这个要了她的第一次的男人,他到底要对她怎么样呢?
就在她迷迷糊糊的想着自己的未来时,摩托车却停了下来,系在身上的衣服被解开,整个人一轻,她被相少柏打横抱了起来。
似乎是下了摩托车,似乎是上了一部车,身子被放在软软的很温暖的座椅上,然后,抱着她的男人走开了。
木菲儿听到了车门关上的声音,眯着的眼睛睁开,这才发现自己是在相少柏的那辆陆虎揽胜车里躺着呢,可他,去哪儿了?
头微微的抬起,车窗外,相少柏正两手扛起那辆才骑过的太子摩托车,然后走向揽胜的后备箱,就在后备箱处传来一记重物落下的声音时,木菲儿这才知道原来他的摩托车是放在他车子的后备箱里的,随时用随时取。
怪不得他能追上她和成诺凡,摩托车比小车还更灵巧,有什么追不上的呢。
正自沉思着,车门又开,男人坐了进来,一手伸到她的后脑下,轻轻一抬,就抬着她的头躺在了他的大腿上。
心跳,突的开始加快,她听见他柔声说道:“给你上药,会疼,忍着点。”
紧咬着唇,木菲儿一动也不敢动,他的手落了下来,一块柔软的布轻拭着她额头上的血迹,她看不见,却可以感觉到伤口上的粘稠正在被擦去。
痛,很痛。
强忍着,唇已经被咬破了,血意沁出,她却犹自不觉,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男人的手上。
突的,唇上被什么一触,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男人的一根手指已经撬开了她的唇,她以为他又要折磨她了,却不想,居然意外的听他道:“嘴唇破了很难看的,咬这个吧。”
这个,是指他的手指?
她昏昏然的想着他的话,可是,额头上的痛很快就让她忘记了,牙齿下意识的咬下去,额头太痛了,她真的快忍受不住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移开了那块擦着她额头的布,可是痛意还在,还没有完全的消失,有药粉撒了上去,渐渐的,她终于松开了牙齿,也这才想到才被她咬过的他的手指,却只觉口中一空,他的手指移开了,紧跟着就是纱布一圈一圈的缠在她的额头上,这一次,他是两只手在动作的。
包扎好了,他移了她的头躺在座椅上,“你这样,还想上学?”
当然想了,她可不想与他一起,只要不与他一起,她上哪都成,“想。”
“先去清尘园吧,然后再说。”他根本不理会她,下了车再上了驾驶座,就把车开向了清尘园。
木菲儿昏昏沉沉的躺在车里,车子开得很平稳,一点也不颠簸,她的头渐渐的不痛了,支撑着身子坐起来,头靠在椅背上,这才能看到正开车的相少柏。
视线不由自主的落在他的手上,一根手指上,血红的一条,那是她咬过的吗?
她真的不知道她下口那么重。
呆呆的看着,竟是忘记移开了视线。
突的,“咔”的一声响,车子停了下来,相少柏转首,眸中含着笑意,“是不是我的背影很好看?”
“啊……什么?”她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脸涨红的看到他下了车,再是打开她后排车座的门,从背影到他酷的要命的脸,她终于明白他才说了什么。
唇张了又张,刚想要说话,男人的两手就向她递来,语气轻柔的道:“我抱你吧。”
“不……”
“你确定你自己能走?”她才说了一个字,相少柏就打断了她。
他现在对她真好,好的让她狐疑,相少柏怎么可能会对她好呢?
“说吧,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她坐在车里,看着车外颀长的身形,心在忐忑着。
“呵呵,你就要是我未婚妻了,是不是?”
“你真心的?”
“当然,不然你以为我要摆宴是玩过家家吗?”
可她还是不信,他的手却固执的停在她面前,“要我等多久?”
木菲儿抿了抿唇,她真的不想下车,她不喜欢清尘园,“我不想进去了,你要是有事,你去办,办好了再回来,我在车上等你。”
“可是,我要办的事离不了你,你说怎么办?”
“为什么离不了我?”
“你不想与清尘园解除协议?”
“想。”她立刻想也不想的应答,太想了。
“那就下车,还有其它的事要一起处理。”
“好吧。”身子只好朝他的手斜过去,然后整个人被他抱起,他回脚一踢车门,那么贵的车,他居然是用脚把车门踢上了。
无言的躺在他的怀里,很快的,他抱着她就进了清尘园。
解脱了,就要解脱了,她真的不喜欢跳脱衣舞了,想想,就累。
虽然,她更不想嫁给相少柏,可是,她知道她已经别无选择,这男人认定的事,不管她怎么反抗,最后都逃脱不了他设给她的局。
梅姐迎了上来,“相少,你回来了呀。”
“叫安经理过来,对了,唐三呢?”
“遵照您的吩咐,关在储物间里了。”
“把他给我带过来。”
“好的。
有人端了一把椅子过来,相少柏抱着她就坐了下来,她轻挣,他沉声道:“都抱着进来了,现在想下去,是不是晚了些?”
他一句话,让她乖乖的不动了,头深埋在他的怀里,她想做一只鸵鸟,她看不见别人,就当别人也看不见她吧。
“相少,你来了呀。”
安经理的声音就在耳边,木菲儿是那么的讨厌这些听起来很谄媚的声音,个个都是捧着相少柏的,相少柏闷哼了一声,“嗯,把菲儿跟你们清尘园的协议拿来,应该可以解除了吧。”
“好的好的,我这就去拿过来给相少。”
“好,唐三,轮到你了,说吧,你今晚上两只手还有嘴都碰了我女人哪里?”只应了一声,他就转向了唐三,这一问,带着冷彻,让人听着不寒而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