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过年还要热闹,林若风的府里,挤得满满的是笑声,他有些满足,至少,他比洛更幸运些,尚还能看到老朋友,虽然,有个碍眼的家伙是讨厌些,不过,弯弯为他笑。
也够痴情的了,他会永远记得,永远把这当成是笑话踏在脚下。
所以,他感动了吧,对弯弯,早就放开手了,当作是妹妹,一下,家里,不是多了很多人吗?那凤御夜,还得跟着弯弯喊他一声大哥呢?想着啊,他的唇角就有些上翘,真是太好了。
“弯弯,走啦。”他大声地吆喝着,吃饱喝饱宣泄饱的男人,神清气爽,俊美的脸,任谁也比不上。满溢都是幸福的神色,尤其是看着弯弯的眼神,慢慢地,慢慢地,还能感觉到柔情在流窜着。
真是刺激他这个单身汉啊。
“娘,你不去啊?”弯弯还在撒娇。
连夫人笑:“娘老了,那也不想去了,你们几个孩子去玩吧,玩累了,再来看看娘。”
“娘,不用住在这里,到城里那最大的酒楼去,娘爱住多久,就住多久。”凤御夜才不想让林若风养着弯弯的娘。
“我在这啊,还真住出感情来了,等花生熟了,你就带着小宝宝回来吃花生了。”
林若风鼻头一酸:“还是娘不遗弃我啊。”如果不是男子,他就靠上去哭一哭。
“什么娘,关你屁事的。”凤御夜咆吼着。
“哼哼哼。”林若风仰高鼻孔:“弯弯是我妹妹。”
“好神气哦,呵呵,我们先走了。”她摆摆手。
福公公坐上去赶马车,一会儿,林若风又窜了上去:“走吧!”
一只手怒气腾腾地揭开布蔓:“林若风,给我滚下去,我一家三口,不带拖油瓶。”
“福公公还不是在,他不是人吗?”他才不怕他。
“他是公公,你要不要跟他一样。”他亲自动刀。
林若风抚顺弄皱的衣衫:“岂用,不是要给我作个介绍吗?亲自去看看,比较有诚心。”
弯弯眼一亮,林若风肯接受了吗?“好啊,好啊。”
“弯弯,你不要上当了,他又不是没有见过那个母夜叉。”明明就是想打扰他们。
他这超级奶爸,还要抱着孩子,还要防着狼人,何止一个辛苦了得。
弯弯扭他的耳朵:“什么母夜叉,艳姐姐可早漂亮的大美人。”
“我看啊,在他的眼里,除了你,都是母夜叉,男的,就是公夜叉吧。”林若风轻快的声音响起。
林若风的话,让弯弯大笑。凤御夜看着她:“弯弯,我爱你。”
咦,怎么了,不会是神经病吧,无缘无故,无气氛说什么他爱她,弯弯还猜测着,他又一连说了好几串。
当她听到有人狂吐的声音,她就明白了,这个凤御夜,真是超级无敌。
腻在他的怀里,她舒服地说:“夜,你真像我爸爸,就是父亲的意思。”
凤御夜的脸扭曲:“我才不是你父亲,我是你最爱的夜。”
“我父亲走得早,小时候,也很疼我的,我很喜欢跟他撒娇的,只是我娘,都不喜欢我撒娇啊。这也是一种乐趣啊,是不是。”抱着他的腰,她笑得甜美。
他但笑不语,这其中的滋味,他怎么会不知道,对她撒娇,倒是十分有用,百求百应。
牧场,依然风光盎然,只是,寂廖了许多一般,空气中,少了一种叫做快乐的因子。
艳奔跑于牛羊中,看到她的时候,连手指都轻抖:“弯弯。”不是,她不见了吗?不是,皇上重病吗?他们,真的在一起了,真的突破了重重的困难。
“是我啊。弯弯。”她笑着,拉起了她的手:“不敢相信吧!”
“是啊,简直,就像是做梦一样,我真的不敢相信,你捏捏我的脸。”她伸出脸去。
一只手比弯弯还快就用力捏上了她的脸蛋:“是不是真的,痛不能。”
“呜,好痛啊,你这个死林若风,你找死啊,敢摸我的脸。”艳揉揉发痛的脸蛋。
“爱做梦的女人。”林若风不屑地说。这个艳,他认识,只是,从来不曾发现,她也有可爱的一面,大概是那时,他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弯弯的心上吧,如今,带了些不同的眼光看艳,又有所不同一般。
“你说什么?”艳气得叉起腰。
凤御夜摇旗纳喊:“艳,打倒他。”反正,林若风,不是艳的对手。
艳也没有想到,连皇上,不,现在不再是皇上了,凤御夜,也变成这样子,太近人,让人怕怕的。
林若风拉起她的手:“穿那么少,就不要叉着腰,看起来很那个,就是你胸前、、、啊。”
他整个人,让艳一个过肩摔,摔在软绵绵的草地上,再一脚,踏上他雪白的衣服。她挑眉:“敢调戏我。”
“想想我,整个草原的人,谁个敢这样说我,你是比较喜欢干净是吧,我就让你干净个透。”她二脚轮流地踏上他,要将他的衣服,弄个黑不溜秋的。
“贞洁烈女。”林若风还叫着。
“什么,看我今天不揍死你。”艳有些娇差了,没谈过弯弯所谓的恋爱,她就是贞洁烈女吗?
弯弯眨着眼:“天啊,我还没有看过这么凶的艳。”幸好不是打的她,不然,她会哭爹叫娘的。
凤御夜还在为艳加油呢:“打得好,早就该修理一下他了。”
她笑:“你啊,就是吃醋,夜,你说,林若风和艳,有可能吗?”太女尊了一些,呵呵,要是丈夫不听话,就来个训夫记,倒是很好,只是,她不懂武,不然,用在凤御夜身上试试看。
他拢住她的肩:“当然,林若风也不是一般的人,相信他吧,如果他走开你的阴影,他会找到他的生活方式的。”
“好可惜啊,以后少一个人追,只怕,不好玩了。”她敝嘴。
风御夜的眼迷了起来:“云弯弯,你还想着招蜂惹蝶吗?你太气人了。”
“我气人,凤御夜,你想想,你有多少后宫,在多之前,你有多少女人。我还没有和你计较呢?不公平,就是不公平。”
他头痛:“你的意思就是要公平了,你想要和我一样了。”
“哼哼,爱好男色是女人的一个喜好。”
“我还不够你看吗?天下间,你去那里找比我更美的人。”他指着自个的脸。
弯弯看着天:“看久了,也会烦的,就像是龙虾天天吃,也会腻啊。”
“你敢。”他气。
“我怎么不敢。”要尊重女性同胞。
林若风拉下艳的脚,手腕使劲,让她跌坐在身边,轻声地说:“你还没有看过,他们吵架吧,不是神仙,看到了吗?”
艳忘了生气:“是啊,我以为,他们恩爱得舍不得移出视线呢?”
他笑,侧着脸看艳,认真地看,她真的够美,美艳的她,很纯真,不似弯弯那个小狐狸,白嫩的脸上,黑发飞过。他心里生出一种想要细细地抚的感觉。停下来,看身边的事物,人,其实,惊喜,并不会少的。
“艳。”他轻轻地叫,像水妖一样诱惑。
“什么?”艳还看着吵架的。
“知道我来干什么的吗?”
“找碴的啊,我哥哥不在,你就找我的碴啊,林若风,我告诉你,我可不是好欺负的,死得很惨的人,可是你。”她才不会怕他,不过,他今天有些怪怪的,看人的眼光,也有着一些她不懂的东西,让她心里乱跳得很,嗯,怕他暗箭伤人。
林若风笑着:“不是找碴的,我是来看对象的。”
嘎。艳张大了口:“你看对象,怎么跑到我牧场里来了,你是不是相中我的那匹母牛了,我送给你好了。”
原来,艳也是这般的,唉,和他怎么差不多。
林若风笑着,认真地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我是这里看对象的,对象啊,就是牧场的徐艳阳匹小母马。”
她怔住,脸上,飞快地浮上二朵红云,然后,很自然地站起来,往主屋的方向走去。
弯弯看着凤御夜:“她怎么了?”
他弊着脸:“我正和你吵架。”不回答她的任何问题。
“行行行,我最亲爱的夜,你赢了好不好,偶尔,你也要让让我嘛,谁喜欢,什么都让你吃得死死的。”
“那亲一下。”他低下头。
“主子,小主子哭得厉害。”可怜的福公公差点没有哭出来,孩子,真的难带啊。为什么总是喜欢哭。
“艳,你倒是说一句话啊?”林若风不解地看着艳远走的影子。
艳歪着头:“我不是母马。”
这一句话,把所有的人都逗笑了,林若风无奈地焉下头。
“笨蛋,快去追啊。岂有注定的,不追,就不是你的。”凤御夜叫着。不早点让他娶个老婆,他还是不放心啊。就生怕,他还会打弯弯的主意,或者,总是三天二天来看弯弯,有什么好看的,还不是一个头二只眼。“先跟徐老头提亲,聘下了下说。”他教着歪招。唉,这些人啊,说风,就是雾。
如画的风光,似舒似卷的浮云,心情,真的是很好:“夜,我们也在这些地方买一个牧场吧,好不好,你教我骑马。”
他抱着孩子靠近:“只要你喜欢,不过,关于骑马,我可是很厉害。你要学,都可以,我们还可以研究一些技术上的事。”
弯弯脸红:“死凤御夜,你脑里装的是什么?我怎么听着,就有些不对劲来着。”
“所以,我说你是小狐狸啊,我说什么,你不懂吗?”他挤挤眼。
真是,大白天的,让人脸红多不好啊,至少也要等到晚上啊。
洛,都会很幸福的,你看到了没有,都会幸福的。
将手指的草指环往空中一扔:“洛,这个,要送给和你相伴一生的人。”
她不能,坐拥二份感情,洛,也有他的生活,在另一个不知道的世界里,她相信,他会寻着的。
只是,从来没有想过,会再见太上皇,她有些不安。
在弯弯牧场里,那牛羊的叫声中,只有一辆不出众的马车驶来。
只要看到,那轿前的黑衣人,她就开始担心着,怕太上皇,会将凤御夜又掳了起做皇上。
她站了起来,拢好让风吹散的发,小家伙爬啊爬,爬到她的脚边,还不太会走路。
她抱起他,让他用口水涂个满脸都是。
轿门掀了开来,正是那太上皇,有些饱经风霜的脸看着弯弯,看到她手里的孩子,露出一抹慈爱的笑:“这是皇子吗?”
她戒备,死凤御夜啊,还不快点来:“不是,是我的儿子。”不是皇子,不能抢走。
他的眸子有些叹气:“弯弯,幸好你还在。”不然的话,他什么也补偿不了他的夜儿,什么也不能,只能看着他死去,白发人,送黑发人,那不是一般的痛,痛过一次,就永久也不会忘了。
曾经犯过的种种错,现在思来,更多的是抱歉。
一双手将她拢入怀里,凤御夜防备的说:“你来干什么?”
“夜儿,父皇,只是想来看看。”他有些干涩。
“没有什么好看的,你请回吧,这里,什么也没有。”抱过儿子,一手戳破他嘴里的泡泡。
太上皇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夜儿,还不肯原谅父皇吗?父皇也不想要让你原谅什么了?发生过的事,不可磨灭,夜儿,我看着你过得幸福,能快乐在生活,就很满足了。”
他冷然不说话,过去的种种,还放不下心结。
“可以让我抱抱,我的孙子吗?”这是天性所在啊。
他老了,发鬓上,有不少的华发,他抛下政事,以后不再理会宫中的任何事,是有些自私,也不是大丈夫所为,最后的关头,也是他出力来让他自由。凤御夜的心里,百味横生。
他看着小孩:“这么可爱,让他自由,是最好不过的,以后,也不会来打忧你们,只要你们过得开心,也就能弥补我所犯下的一些错,父皇老了,也想着天伦之乐了,呵呵。”他自嘲笑着。
“差一点,就毁了你们一个家啊。”
家,他们一个家,弯弯的脸上有些感动,她不是爱记仇的人,拉拉凤御夜的衣袖。
他将孩子递给他,小鬼也不怕生,笑嘻嘻地就给他一个热情的吻,乐得太上皇连眼睛都湿润起来。
“我也该回去了,看到你们,都平安,就什么也放下了。”太上皇不舍地看了又看孩子。将他交给弯弯。
“娘。”小鬼只会不标准地说着这个单音字,亲她,亲得更是热情。
太上皇看在眼里,笑着,轻了一口气:“牧场好啊,好啊,好好的办下去。”
看着有些孤独的身影,弯弯有些不忍:“你该叫他常来的,他很孤单。”
“小鬼,别乱亲,那是我的。”总是在亲弯弯的脸,看得他一肚子火。
“去,小孩的醋你也吃,宝宝,再叫一声娘哦。”她逗着他,在他的脸上亲着。
一手挡在她的唇边,一手接过孩子:“别乱亲,你可是答应过我的,只亲我一个。”
她懒在铺着羊皮的草地上,看着天:“夜,我要吃葡萄。”
一个剥了皮的葡萄就落在她的唇上:“懒人。什么都要我侍候着。”
她笑着:“不是我懒,是懒得和你计较,你敢说,你不是很喜欢侍候着吗?”要将她宠上天一样,害她都不敢太嚣张,就怕幸福得让人会嫉妒。
幸福,抓在自已的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