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听完了虞辞忧的叙述,蛮多人觉得很遗憾的,“天呐,难道就因为这样,你们错过了很多年呀。”
虞辞忧不以为然,“不遗憾呀,你看我们不还是在一起了吗。”
对的人始终会是对的人,晚一点在一起也没有关系,因为你自己心里清楚明白,兜兜转转最后那个人还是他,也只会是他。
祁景儒沉默的听完,他用力的搂着虞辞忧,巴不得现在立马找个没人的地方亲亲他的小公主,是没什么好遗憾的,因为他知道,小公主喜欢的一直都是他。
晚上还有一餐,虞辞忧因为没有睡到午觉觉得十分的疲劳,她也没有再回休息室换一套礼服了,就穿着身上的裙子去吃晚饭了。
坐在她那一桌的人都是家里人,蒋文宗和蒋煜邢坐在她的对面,父子二人皆是沉默不语。虞辞忧明明有话要说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是低着头吃着菜。
祁母觉得气氛有些尴尬了,她说道:“蒋先生,如今我们也算是成亲家了,这有些话我一定要跟你说清楚了才是。”
蒋文宗抬起头,连忙放下手里的碗筷说道:“是是是,您请说。”
“枣枣啊,一直都是我们看大的,你从小对这个孩子怎么样,我们大家都看在心里。”祁母打开天窗说起了亮话,“你从前或许是一个不合格的父亲,但是你前几天救了枣枣一命,这让我们大家有了改观。”
蒋文宗有些哽咽,“我知道,我从前真的不是个人哇,我对这个亲闺女做的都是一些混账事,我对不起她,也对不起她死去的母亲。”
“是啊,看来你也确实是在竭力弥补了.....”祁母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祁景儒制止了。
虞辞忧眼角有些湿了,祁景儒在餐桌下面紧紧牵着她的手,他冷声制止道:“妈,你别再说了。”
大家心里都知道,祁母说这一番话还是想要缓和虞辞忧和蒋文宗的父女关系,现在在场这么多人,虞辞忧是根本不能说拒绝和好之类的话的。
他只想要他的小公主遵从自己的内心而活,她说原谅那就和好,她心里面心里面不肯放下,那就不原谅不和好。
从头到尾,虞辞忧都是个孩子是个受害者,她不能再受更多的委屈了。
祁母脸上有些不悦,她瞪了祁景儒一眼,心里是又气又想笑,儿子为了自己的老婆反抗自己,她也不知道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来。
蒋文宗神色黯淡了不少,他叹了一口气,“枣枣,我知道你心里恨我,但...爸爸还是念着你好的,你不原谅爸爸也没事,这些都是爸爸的自作自受啊...”
“爸,你别说了。”虞辞忧发声了,她缓缓说道,“过去的事情,就真的让它过去了吧。”
祁景儒心疼的看着她,小公主得是费多大的劲才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啊。
祁母倒是喜笑颜开了,蒋文宗还留在惊讶之中,其实虞辞忧摸不透自己的心,但是今天祁景儒这么为她着想,都快和祁母吵架了,她自然也该为祁景儒着想。
就原谅蒋文宗吧,又何妨呢?
蒋文宗热泪盈眶,说话都止不住的在颤抖着,枣枣原谅他了,并且喊出了那一声久违了的“爸”,蒋煜邢脸上也沾了笑容,他扶住蒋文宗颤抖的手说道:“爸,太好了。”
“是啊是啊真是太好了,枣枣,我...我过去做的不够好,但是未来爸爸一定会对你好的。”蒋文宗激动的说道。
虞辞忧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她朝着祁景儒露出一个笑容,眼睛里闪烁着光芒,似乎是在说:我没事的啦,你不用担心我。
婚宴结束后,虞辞忧一到家就躺在了沙发上,她紧闭着双眼看上去累极了,祁景儒将鞋柜上的拖鞋拿到她面前来,然后动作熟念的脱下她脚上的高跟鞋,放到鞋柜上去。
虞辞忧晃动着自己光溜溜的小脚丫,指挥道:“别忘了给我卸妆哦。”
“小懒猪。”祁景儒居高临下的睨了她一眼,但是身体动作却是诚实的很,自觉的上楼拿了卸妆水和纸巾,慢慢的擦拭虞辞忧的小脸。
虞辞忧把伺候的很舒服,她突然睁开眼睛说道:“今天是不是六号了?”
祁景儒淡淡的“嗯”了一声,帮她擦完粉底液后捏了捏她的小鼻子,亲呢的问道:“六号怎么了?”
“还有四天,虞氏就要换法人代表了。”虞辞忧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双腿盘坐着,脸上的神情很古怪。
蒋文宗现在是虞氏的法人代表,虞辞忧眼角微眯着,看不清她眼底的情绪。
“别想了,早点睡吧。”祁景儒坐在她旁边,神色平静。
虞辞忧摇摇头,指了指前面桌子上的遥控器,身体扭动着,“你给我拿一下遥控器,我要看电视。”
见男人坐着无动于衷,虞辞忧歪着脑袋看着他,催促道:“快点呀?”
“不困?”祁景儒有些咬牙切齿。
虞辞忧老老实实的摇了摇头,当有一个特别困的点被熬过去之后,她就会变得异常的精神,这种状态下就是背国际贸易的人概念她都能背的下来。
“行。”祁景儒忽然一个翻身亲了下来,他浅尝辄止,然后埋头在她的颈间,呼着热气,声音低成磁性:“既然不困,那我们就来做点有意义的事情。”
虞辞忧能感觉到趴在自己身上男人的体温再不断上升,她听得出祁景儒说的每一个字都在这重重的情欲,虞辞忧识时务者为俊杰,立马就说道:“困了困了,我超困的。”
祁景儒勾起嘴角,将上半身都衣服脱掉,“现在困了,晚了。”
然后是更加炙热激烈的吻,在燃烧一般。
虽然夜里被折腾到很晚很累,但是第二天虞辞忧还是说服自己起来上班去公司了。
祁景儒在下面热早餐,虞辞忧穿了件杏色卫衣下面是白色蕾丝长裙,她扶着楼梯的扶手有些艰难的走下楼,不识好歹的狗男人居然还在下面催促她:“怎么了?快点下来吃早饭。”
虞辞忧气的牙痒痒,在空中胡乱比了个打几拳的手势,然后差点脚下一个踉跄,从楼梯上摔下来。
祁景儒眼皮跳了一跳,见她平安无事后才冷声训斥道:“虞辞忧,你好好走路。”
虞辞忧翻了个白眼,回怼道:“祁景儒,你好好说话。”
男人一步一步走上楼梯向她走去,他眼里沉了沉,“我怎么没有好好说话了?”
“你凶我!”虞辞忧说的理直气壮,她就是感觉到刚刚男人话语里的那股劲儿了,超凶超凶的!
“得,我的错,那我给你点补偿好不好?”祁景儒的求生欲极强,老婆说他语气凶了,那他就是真的语气凶了。
必须要给老婆一点点补偿才行。
虞辞忧点点头,认真的伸出了双手。她已经做好准备了,就让糖果把她的手砸死吧。
祁景儒蹲下身子,将虞辞忧往自己的肩膀上扛了起来,然后一步一步的走下了楼梯,再把人直接放在餐桌上,将桌上的碗拿了起来,一勺一勺的喂给她吃。
虞辞忧从刚开始的惊吓变成了无语,她咬紧牙关,她今天要是吃了这个男人喂她的东西一下,她就从这个餐桌上跳下去!
“不吃我揍你了。”祁景儒眯起狭长的眸子,举在空中的勺子一动也不动。
虞辞忧也是硬的很,她瞪着圆鼓鼓的眼睛,然后表情视死如归一样从餐桌上跳了下来。
她跳的不是餐桌,而是万丈悬崖!
到底还是害怕板着脸的祁景儒的,虞辞忧想起来了小时候被男人支配吃饭的恐惧感,她嘴巴一张,将整个勺子抿进了嘴巴里,边咽着边说道:“那吃就吃嘛,你做什么这么凶吗!”
打打闹闹之中吃完了早餐,虞辞忧走出家门,今天天气有些热,阳光直射在大地上,枯叶都被扫地工人到到了路的一旁,金灿灿的铺着,竟意外的有些好看。
虞氏换届股东动员会已经开始举办起来了,虞氏一直都是延迟虞老爷子的创办理念,包括是选举法人代表这种制度也是虞老爷子当年自己想的,跟别的企业完全不一样。
每个员工都有0.5的投票权,每个股东有两票的投票权,这次参与的人选有四位,都是虞氏本家的:虞辞忧,蒋文宗,蒋煜邢,虞沪德。
虞沪德算是虞辞忧的小叔,性格一直都是不争不抢的,这次的选举只要虞辞忧肯后退一步,那么蒋文宗是稳操胜券的。
虞辞忧坐在办公椅上,汪茵河跟她校对大学城收入的时候她也是心不在焉的,直到蒋文宗推门而入。
“枣枣,在干嘛呢?”蒋文宗十分亲昵的说道,他手里还拎了一盒某高端奢侈品牌的定制巧克力,放到了虞辞忧面前。
汪茵河已经出去了,虞辞忧面不改色的叫了一声“爸。”
蒋文宗可谓是眼泪纵横,跟虞辞忧扯了几句家常之后就说到了正题上,“枣枣,你对三天后的投票会有什么想法吗?”
“想法?”虞辞忧反问道,她笑了笑,声音柔和,“怎么了嘛?”
蒋文宗搓了搓手掌,干呵呵了两声说道:“你和景儒这刚是在新婚的蜜意里,一定要好好培养巩固感情啊,也可以趁机要个孩子来把家庭完善了。”
虞辞忧挑了挑眉,舌头在口腔内扫了一圈说道:“你想要说什么,不妨直说吧?”
蒋文宗顿了顿说道:“爸爸身体还强壮着,有能力可以继续管理公司,你还小,再多再爸爸的羽翼下享受几年无忧无虑的生活吧!”
虞辞忧算是听懂了,蒋文宗这是拉票拉到她这儿来了,这次的投票,蒋煜邢肯定是将票投给蒋文宗的,她的小叔虞沪德又是不争不抢的性格,只要自己这儿没争夺的意思,蒋文宗这次依旧能够做虞氏最大的老板。
“我知道了。”虞辞忧淡淡的说道,她心里对蒋文宗的感觉很奇怪,但又说不上来。
毕竟蒋文宗可是句句为了她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