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取教训,再不敢越级做任务,只盯着八流、九流匪患任务。如此,一面积累声望金钱,一面修炼太极内劲。转眼间,半年过去,张竹的太极内劲终于达到三层,与之前持平,再加上点状剑气的使用,“现在可以试试七流匪患任务了。”
认真思考,仔细挑选,再次揭皇榜,前往七流任务地点。还未到达,张竹觉得附近山景似乎见过,环视四周很久,竟然发现还是那次遇到散尘逝水两位师兄的地方。“难道真与此地有缘?”避开野兽散匪,没有惊动任何人。找到距离据点很远的一座小山上观察情况。看清楚人员配置,及敌人日常习惯,张竹潜伏几日,找机会杀进据点。这一次仍旧是有惊无险,使出浑身解数终于将众贼人扫荡干净。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冲灌全身。
不过虽然赢了,但在与匪徒对决的过程中张竹越发觉得太极内劲不适合自己。太极内劲讲究攻守平衡,内力连绵不绝,爆发性不强,点状剑气软绵无力,效果不佳。“若是能学到武当镇派绝学至阳内劲多好。”张竹自然是痴心妄想。至阳内劲和至阴内劲名列武林月榜之内,高深莫测,学习条件很难达到,至今没听说有哪个武当弟子能有幸修炼。
一次胜利给张竹很大信心,休息几日养好伤势,他立刻又去承接其他七流箭匪任务。有第一次的经验,第二次就简单很多,然后第三次,第四次……武当山下的箭匪任务几乎被张竹清空,随着武功提高,并且逐渐熟练箭匪攻击模式,连六流匪患据点也可以剿灭,现在只有一个五流匪徒任务一直不敢碰。他发现自己的任务全都是围绕着一座大山,几乎可以算作是一个大任务的支线小任务,所有的匪徒头目武功套路基本一致,定是同出一源,“那最后的五流箭匪必然就在大山山顶。”
最后一个任务不着急,反正没人和他抢,先提高修为再说。之前讲过,箭匪任务几乎无人问津,一是因匪徒掉落物品不适合大众,二是因众人在江湖上很少遇到弓箭对决,不了解箭矢攻击方式,不知如何对付,若不小心中箭,很容易当场死亡。就算不死,造成残废也是普通人难以承受的。江湖疗伤药品稀缺,产地都被大帮派占据,普通人只能花钱购买,价格高昂。
张竹这一等就是半年。在这期间,他认真回忆与箭匪的战斗,将所有一切可能的危险考虑清楚,并用做任务攒下的钱换了一把剑,将太极内劲提升到四层,而且购买许多疗伤药备用……准备妥当,揭下皇榜,前往剿匪。
熟悉的路途,熟悉的景色,但今天的心情与往日大相径庭。平时在这路上一来一去便代表着收获,但此一次,危机重重,艰难险阻,需披荆斩棘全力以赴方有一线机会成功。近日张竹感觉自己的修为已经达到瓶颈,不逼一逼自己恐怕难以继续进步。要说他这种低劣修为,照理还不到该有瓶颈的时候,可半年以来,无论他如何勤修苦练,武功总感觉提升不大,就好像走进一个死胡同,撞上南墙,除非放弃一切,包括使用点状剑气的手法,否则再难有大发展。张竹隐隐感觉,此次任务对他意义重大,若成,海阔天空凭鱼跃,若败,十年磨砺宝剑折。
五流匪患所在大山有个名字,叫一线山,一条笔直的大路从山下直通往上。张竹肯定不敢走山路,毕竟对手是箭匪弓贼,大路空旷,贼患居高临下射箭,普通人哪里挡得住,而且估计正门一定布置有强弓重箭,单人独骑闯山无异于送死。可是若不从山路走,大山其他的地形十分复杂,林木茂密,而且有陷阱杀招,一般人莫说上去,稍有不慎便可能迷路,或命丧机关。不过好在张竹在山崖下的世外洞天居住很久,对山野林木熟悉,而且常年对付箭匪,也算了解他们布置的机关,谨慎一些不会有事。
“好吧,开始爬山!”选择大山最陡峭的一面,张竹纵身冲进森林。这一面的陷阱应该比较少,安全一些。
这一爬就是三四天,一路上遇到不少困难,但张竹一一化解,最终来到大山山顶附近。不能继续爬了,他怕有眼力高超的箭匪高手看到他。此时是中午时分,不宜动手,需继续等待。
金乌巡天,渐偏西山。现在太阳正好在张竹躲藏这边,有夕阳的照射,就算是高明箭匪想来也看不清躲在耀目光芒暗影中的他。悄悄往前挪移,慢慢靠近据点。感觉距离差不多,张竹趴在地上再不敢动弹。慢慢抬头向上瞧,勉强能够看清据点的情况。“怎么会这样?”这一看,张竹是既庆幸又惊奇。庆幸的是整个据点,尤其是正门果然布置有无数威力巨大的弩箭,甚至有几门雷炮,武器不但制作精巧,而且放置特别讲究,几乎没有死角,强攻必死无疑。这种布局明显是为防御朝廷大部队进攻的,普通江湖人士难以对抗。可让人惊奇的是如此巧妙的布局,巡逻人员却少之又少,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而且他们根本没有认真巡查,聚在一堆喝酒聊天,没有任何警惕性。
想不明白此据点为什么占尽天时地利,却无人和相应。张竹也不多思考,趁无人盯防,大着胆子继续靠近。来至据点围墙下,从口袋中掏出一枚来自西北烈火门的爆炎弹,点着,扔上围墙。不多久,只听“轰隆”一声,几个巡逻人员全灭。这爆炎弹是个好东西,威力强大,可惜就是太贵,张竹刚刚扔出的一颗整整花费他两个积攒的钱财。此物是朝廷攻城略地专用,他这颗购买于黑市。
爆炸声立刻引来据点其他匪徒,几个队长模样的六流箭匪稍微查看一下,没找出什么异常,只以为是喝酒的喽啰们不小心引燃雷炮炮弹。“这群笨蛋,活该。走走走,我们回去继续喝酒,继续喝酒。”众匪徒留下几个人替代巡逻,其他的勾肩搭背回到屋里。
藏在不远处大树后的张竹心道:“这群匪徒怎么好像比七流八流的还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