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皇宫·凄惶绝宫】
凄惶绝宫,幽深僻静,犹如千古深牢,死寂是唯一的颜色,湮灭是独有的宿命。仇恨怨憎纷然交织,混沌沈沦……
乍然,一人来到,探入绝宫!
刘辩:“这个地方,嗯…吾怎从未听说过?”
绝宫内,人影现出。
绝宫之影:“满座衣冠似雪,回首处,皑皑白骨,天下缟素。未央魏紫姚黄,青丝散,血腥屠戮,鬼神怨哭。哈哈哈哈……”
刘辩:“你是……”
绝宫之影:“不想除了不孝子,今日还能见到他人。”
刘辩:“皇子辩,见过皇祖母。”
[超然诗号,傲视群伦,洛阳皇城再出绝世奇人。昔日后宫之首,今日绝宫之囚,她之出现将对天下局势带来怎样的震撼?党锢之乱,背后真相又是如何?]
[凄惶绝宫之内,皇子刘辩亲身一会窦太后,欲探绝宫之秘。]
窦太后之影:“皇子亲临吾这罪人苟延残喘之所,令老身受宠若惊。”
刘辩:“吾来此,只为一问——玉玺。”
窦太后之影:“皇子此言,恕我不明就里。遥想当初,老身因其之故触怒王威,落得宗门零落,一身狼狈,更被流放至此孤守荒地,玉玺二字早已不堪再提了。”
刘辩:“父皇曾言,吾当初发狂失控,皇城意外现出社稷圣器大禹鼎与玉玺,父皇乃是大禹鼎的持有者。那么,失落多年的玉玺又是何人操控?幼时,吾便听闻皇祖母机巧善辩之名。所以,可以省下祖母的强作怨怼了。”
窦太后之影:“这只是老身一时的感触,记得那时兄长与张道陵一见如故,以疏导归墟鬼潮为条件,与先皇约定,借大禹鼎镇压归墟,岂料先皇未可,便采取异境封印之法,以幽冥界与神州镇压之,而张道陵不惜亲身犯业。立下小六道轮回便是要避免归墟鬼潮为祸神州,如此情操令人敬佩。”
幽风习习,一人,沓然而至。
灵帝刘宏:“就算母后一一细数当年又如何?不必浪费唇舌,一味逃避吾之问题。”
刘辩:“父皇。”
窦太后之影:“啊,抱歉,吾绝无此意。只不过多年幽禁在漫漫的长日中,回味往事已成了我唯一的消遣,唉………”
刘宏:“直接说出玉玺的下落。”
窦太后之影:“当年无法镇压归墟,实是玉玺早已不知所踪,大汉皇器不过留侯张良仿制之赝品,更不料幽冥之主殛天齐早有盘算,竟自封灵元,以越界之术将幽冥九泉贯通神州。后来种种,皇儿身在社稷,应是比我更清楚才对啊。”
刘宏:“天下近期异状连连,吾有充足的理由怀疑殛天齐并无死绝。母后,你控灵之能师承张天师,为吾一查真相并非难事,休要再故作推诿了。”
窦太后之影:“哈哈,皇儿未免太贪心了………”
刘宏:“所谓的王,代天宣化,坐拥四海,享人间富贵,这不正是母后教诲,如今寡人唯有生死不能堪透。”
窦太后之影:“唉,好吧,搜魂定踪术确实能用来追查世间残魂,但幽冥之主殛天齐体质特殊,必须再辅以他物协助施法,这问题恐怕必须劳烦陛下费心。”
刘宏:“需要何物?”
窦太后之影:“幽冥之主虽是纯魔,但他体内却存有另一股的至圣之气,欲搜其魂,若能有三教圣器为辅,成效倍益。”
刘宏:“三教圣器,嗯………”
窦太后之影:“另外,老身有一不情之请,盼陛下成全。”
刘宏:“说。”
窦太后之影:“届时,若真搜有幽冥之主残魂,能否请陛下高抬贵手,大赦天下,老身保证,绝不会当年之事再发生。”
刘宏:“嗯…母后既有自信保证,那吾再通融也无妨。只不过,若是重蹈当年覆辙,那时候只怕这些牢笼枷锁也将是母后可望不可求的奢遇了。”
窦太后之影:“多谢陛下成全。”
刘宏:“皇儿你便代为父盘桓几日,孝敬母后吧。”
『刘宏转身离去』
窦太后之影:“好皇儿,这赌局总算开始了,呵呵呵哈哈哈哈………”
『而在内殿,唐衡正以强光照着窦太后』
唐衡:“太后娘娘,陛下已经离开了。”
窦太后:“喔。”
『窦太后转过身来』
窦太后:“哎呀,衡儿,你先将灯收起来。”
唐衡:“是。”
『唐衡闻言收起,窦太后化出随身晶球』
窦太后:“呼,总算请走了那尊大神。袁太傅也真是,竟然没先帮我挡一下,真不够意思。”
唐衡:“陛下来此必是先皇指引,袁太傅也挡不住,但唐衡不明白,娘娘为何避而不见呢?”
窦太后:“人家说,赌博的最怕遇到官,更何况是天下共主。遇到这种级数的,稍不注意,便要血本无归了。”
唐衡:“赌博?娘娘是赌徒吗?”
窦太后:“哈,人生就是一场豪赌,在这个险恶的社会上,适当的伪装方能明哲保身,台面上的协议与共识只是一场完美的假象。吾兄长就是不明白这点才会命丧黄泉。”
唐衡:“假象?那什么才是真实呢?”
窦太后:“最高原则,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回头看向刘辩。
窦太后:“我瞧你也不像是个安静的孩子,为何看了这么久都不出声?”
刘辩:“我只是觉得荒谬。”
窦太后:“荒谬吗?当利益凌驾于关系之上,一切都不过是自然。你父皇将你押在这里,何尝不是一场赌博?好孙儿,吾十分期待,当你登临皇座之时,脚下躺着的是否是你的父皇。”
刘辩:“无情最是帝王家吗?”脑中闪过小协天真无邪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