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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篇外:那些往事(5) (1)

第 66 章 篇外:那些往事(5) (1)

最后那包滋阴补血的阿胶枣还是硬塞给安思冬了,吃完饭她又执意把曲惟恩送回宿舍楼下,罗里吧嗦地又说了一大通,什么当天不要洗澡啦,最近不要用眼过度啦,睡眠要充足啦,吃东西别太油腻啦……总之就是把护士叮嘱的注意事项又重复了一遍,才放他上楼。

他嘴上嫌她啰嗦,心里却挺美,吹着口哨屁颠屁颠地回到宿舍。小胖问他:“碰什么好事了,这么兴奋,有艳遇?”

他把无偿献血的小红本晃了晃:“今天去无偿献血了,光荣吧。”

小胖嗤了一声:“原来是抽血了,看你的样子还以为被打了血进去呢,这亢奋的。”

他还撺掇小胖:“你没献过血吧?也去献献,据说经常放点血就不容易得高血脂了。”

小胖一边打游戏一边随口说:“你看上红十字会的mm啦?这么热情。”

一针见血,太明显了。

下午没课,抽过血的右胳膊好像是不如平时利落,干什么都觉得缺把劲,曲惟恩就窝在宿舍里看电影。看到一半有人敲门,他把电影暂停了去开门,没想到居然是安思冬。

“你来干吗?——找周子?”

“我来找你,喏,给你这个。”她举起手里的一大包东西。

“什么呀?”他把她让进来,看她走到书桌前,把那包东西一样一样往外拿。

“这是桂圆干,补血的,一次别吃太多,会上火……枸杞子,也是补血的,你拿它泡茶喝……这是普通的红枣,没有阿胶,放心吃……红豆没法弄,吃点红豆糕代替吧……还有这个五香花生米……”

曲惟恩无语了:“为什么还有花生米?”

“花生米的红衣很补血的呀,记得要连皮一起吃。”

他看着一桌补血食品:“这都你买的?”

“是啊,跑了好几个超市,只买到这么多。”

“我不需要,你拿回去自己吃吧。”

“需要的需要的,你今天献完血都晕了!是我不好,我以为你很壮的嘛,谁知道你身体这么虚,抽了一点血就晕倒了……”blablabla。

虚虚虚,虚什么虚,不知道男人对这个都很忌讳的吗?他火大地瞪着她,很想一把把她摁到床上,堵住她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让她亲身体验一下自己到底虚不虚。

小胖从水房回来,看到桌上一大堆东西,两眼放光:“哪来这么多好吃的?”扑上来翻了一通,眼睛里的光芒就黯淡下去了:“这是给谁的呀,准备去探望产妇呢?”

曲惟恩抓起一包红枣丢他的头:“你才是产妇。”

“给你的呀?”小胖醒悟过来,对安思冬说,“嗨,你给他补啥血啊,他壮得都快溢出来了,随便抽,每天抽一管都没事。”

男生之间说话不注意,一不小心就带上颜色了,曲惟恩忙朝他使眼色。好在大一的安思冬还是朵纯洁的小白花,完全没听出来:“才不是呢,他献完血看见血袋就晕倒了。”

小胖果然大吃一惊:“不是吧?难道你晕血?”

曲惟恩冷冷地瞥着他:“很奇怪吗?”

“不奇怪,不奇怪,”小胖猥琐地一笑,“那你以后可千万别找个处女。”

这次安思冬终于听懂了,表情十分纠结:“你、你们……”脸慢慢地憋红了。

他狠狠瞪了小胖一眼:“有女生在,说什么呢!”

等安思冬走了,小胖又猥琐而神秘地对他说:“你看她那样儿,肯定还是处女。”

这次换他脸红了,转回自己电脑前假装继续淡定地看电影,脑子里却开始飞各种8CJ的念头。医生说晕血是心理恐惧,看来是应该锻炼一下,把这毛病克服了,不然以后……嗯哼,岂不是太逊了?她又该嘲笑他虚了吧?

从那之后,他每年都去献两次血,每次故意盯着抽血的管子和血袋看锻炼自己的神经,果然慢慢的就没感觉了。即使那时候她已经不在红十字会了,即使后来都和她分开了,他还一直保持着这个习惯。他总是记得她说过的,多这一份说不定就能多救一条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自己又不损失什么;记得自己答应过她的,要把她不能献的那份也补上。

这都是后话。总之,曲惟恩的第一次无偿献血,还是给他留下了比较深刻的印象。

他坐在电脑前很滋润地一边看电影一边吃花生米,吃了没两口,QQ上来了一条消息:“你在吃花生米吗?”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心有灵犀?“嗯,味道挺好。”

“花生皮吃了没有?”

他看了一眼被自己捻在桌上的花生皮碎屑,没吭声。

“肉可以不吃,但皮一定要吃!不许扔掉!”

他拈起一颗带皮的花生米丢入口中,花生皮干枯苦涩,却有着花生肉无法比拟的别样滋味。他细细地嚼着,手指在键盘上慢慢打出几个字,发送出去:“知道了,真啰嗦。”

今天这200cc的血献得真值,要是能天天献就好了。下次再想献就得半年后了,她等得到那个时候么?

陷入爱情的泥淖让曲惟恩变得有些患得患失,情绪不稳定,脾气暴躁,有时自己也觉得自己莫名其妙。同宿舍的室友也不是没察觉,有一次老毕取笑他:“我说你最近怎么了,跟更年期妇女似的,一点就着,内分泌失调啦?”

小胖说:“内分泌失调可能有两种原因。”

老毕问:“哪两种?”

小胖伸出一根手指头,笑得很猥琐:“第一,怀孕了。”

曲惟恩抓起一本书就朝他砸过去,小胖笑嘻嘻地接住,抚平放回桌子上。老毕接着问:“那第二种呢?”

“第二种还用说嘛,春心荡漾了呗。”小胖的笑容愈发猥琐,“喂,你老实交代,是不是看上哪家花姑娘了?没课也不回宿舍,不知道跑哪儿去鬼混。说去上自习,给你占了座儿又不来,骗谁呢。说出来,哥儿几个帮你追。”

旁边周远航也回过头来:“真的?谁呀?”

曲惟恩心里打个突,掉头看电脑屏幕:“别,女人最烦了,我看我还是怀孕吧。”

其他三个人笑成一团,老毕还说:“你搞竞赛搞傻了吧,宁可怀孕也不要女人,白长一副猛男身坯,给我多好。”

关注安思冬多了,曲惟恩也不是没发觉,四班那个男生虽然从他视野里消失了,但又冒出一个新的赠品:他的室友周远航。

周远航是个上海男生,衣冠楚楚,斯文白净,站在不修边幅邋里邋遢的男生堆里,有一种卓尔不凡鹤立鸡群的架势。曲惟恩看见过好几次他和安思冬在一块儿说话,也许是他们俩来自相同的地域,比较有共同语言,每次都说很久。他总能逗得她笑出来,微微低下头,神态似乎有些羞涩。她看他的眼光也好像和别人不同,让人心惊胆战。

转眼就到了圣诞节,曲惟恩弄到两张大礼堂平安夜舞台剧的票,攥在手里,在女生楼下转了无数圈,总算鼓足了勇气,打电话到安思冬宿舍里。接电话的是她们宿舍的外系女生:“冬冬啊,刚才有个男生来找她,她到外面去吃饭了。”

他把那两张票给了老毕,让他带着他那位心上人同学去看了,自己一个人在校园里闲晃。晃到晚上八点多,不知不觉又晃回女生楼下,恰好碰见安思冬回来,手里拿着两只气球,和周远航并排走在路上。

回到宿舍,老毕和小胖都不在,他忍不住问周远航:“你是不是在追咱们班的女生?”

周远航也不避讳:“是啊,安思冬。”

“你不上个月还在追建筑系的系花吗,这么快就换目标了,落差也太大了吧。”

周远航正在上网,不以为意:“系花搞不定,只好退而求其次了。”

他盯着那人吊儿郎当的背影。她不是“次”,如果你觉得她“次”,请你不要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