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我这就去让他们闭嘴!”
有人站起来,冷声道。
“不必了。今天过来,本来是想祭拜一下程师傅,缅怀一下故人,担心着这梨园荒败,他坟前的草怕是都三尺高了。
但现在来了,看到这里这么热闹,想来他也不会寂寞,至少坟前干干净净,没有杂草丛生,也算是解了我一个心结。”
石白衣摆摆手,站起身来,“行了。回吧。回头你去把该见的人都见一下,冯玉祥唱了这么久的戏,估计也累了,别让他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戏台子上唱独角戏,不好看。”
“明白。不过,教主您既然来了京城,为什么不亲自出面参加议会的谈判。要是知道您也来了,不管是岭南那边还是西北那边,肯定都会立刻……”
“立刻什么?你问题还是看得太简单了。冯玉祥为什么敢进京,逼迫皇帝退位?真以为是凭借他手底下的冯家军?别忘了冯玉祥可是西北军出身,背后要是没有北洋人在给他撑腰。你以为他真有那么大胆子?
偌大一个华国,东北军身后站着东洋人,西北军和冯玉祥身后站着北洋人,岭南那边跟南洋人不清不楚。只剩下我们啊。”
石白衣神色冰冷,“这民国不建也罢,但既然起了头,就得确确实实解决一些问题。嘴上说着为国为民,背后却是代表着洋人的利益,这可不行。
东北军换了少帅,倒也算是爷们儿,跟东洋人的关系暂时好不了了,倒是少了麻烦。岭南那边,尽是些脑生反骨之人,我却是懒得理会,回头大势所趋,不过大兵压境便是了。唯有这西北军。
我们与西北军打了多少年,你也是清楚的。不解决与西北军的问题,这民国成不了。和谈什么的,没什么意义,终究还是要用拳头来说话。我去西北走一遭,倒要看看那位大罗神,到底有着几分本事。”
宋江仁微微颌首,虽然心中一直很好奇,为什么明明按照石白衣的说法,岭南那边,才是他们白衣教的生死大敌,不死不休,你死我活的那种。
但为什么这些年来,他们却与岭南那边相安无事,反而一直在跟着西北军硬刚,阻止了西北军好几次试图攻击岭南的意图。
这就很奇怪了,正所谓合纵连横,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不管是他们还是西北军都想着染指岭南,吞并岭南,但偏偏,岭南这些年来,屁事没有,安稳得仿佛成了这大华国中唯一一处净土。
他们白衣教却是与西北军打得狗脑子都要打出来了,白白让岭南坐收渔翁之利。
但石白衣不与他解释,他便也不好多问,只能心中暗暗猜测,是否与所谓的神祗有关系。
说起来也不只是大华国内的岭南这么奇怪,便是在七海战争中,南洋人也是来搞笑的,一会儿跟着东洋人打西洋人,一会儿跟着西洋人欺负北洋人,回过头来又能跟着东洋人,北洋人一起去弄西洋人。
而就是这样两面三刀,哪边占上风就跟着哪边的南洋人,竟然还能活到今天,甚至成了隐隐左右着七海战争的平衡砝码,也是让人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