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墨玉剑乃是被一根极细的线牵引着,老者倒退的距离正好是这根线的距离,墨玉剑便因为到了极限而停滞不前。
张洛手握着墨玉剑,他也没想到老者竟然有这样的身法。因为他使出的这招天外流星,乃是出其不意,速度非常之快更是出人意料之外,但是老者竟然能够及时后退,躲过了这几乎是必中的一剑。
虽然老者看起来很狼狈,但他终归是将这一记天外流星给躲了过去。
老者趁着这短暂的功夫,将自己的气喘匀。他虽然躲过了张洛的这一剑,却也知道自己十分的侥幸。若不是因为自己的黄泉难行原本就是防御的招式,他恐怕便已经被这天外流星刺穿了咽喉。
他稳定心神,将手中的剑一挥,使出一招陨星如电,向张洛的胸前刺了过来。他知道自己若是再这样被动下去,恐怕失败是早晚的事情,因此他决定先发之人,以攻代守。
这陨星如电只在顷刻之间便已经来到了张洛的身前。张洛却只是淡然一笑,将手中的墨玉剑在身前一抡,使出焚天九剑中的山吞落日,只见他的身前便出现了一个剑圈儿,挡住了老者的长剑。老者的长剑撞在了这道凭屏障,接着他便感到一股巨大的冲力向自己冲了过来。
这股冲力撞向老者的胸口,将其撞得连连后退。
老者五一直后退了五六步,才重新站定了身形。
老者有些惊异的看着张洛,他没想到张洛使出的这一招竟然与先前的那一招有着天壤之别。
其实老者不知道的是,张洛使出的这一招山吞落日,乃是用了大梵天功七成的内力,因此这一招的威力便比先前猛增了数倍。
老者左手扶着胸口,右手拄着剑,心像是跌进了谷底。
老者再度定了定心神,便将手中的剑再度一横,往前一探,使出陨星剑法中的咫尺如电。便见这一剑如同一条游蛇一般的向着张洛的胸前刺去,张洛将剑一横,使出一招山吞落日正好拦住这一剑的去路。但是就在这一剑将要与墨玉剑相交的瞬间,却突然之间像是会拐弯儿一样,剑尖儿陡然一转,却刺向了张洛的腹部。
张洛见状,却是吃了一惊,便将身子一弓,迅速的向后退去。老者的这一剑不断的跟随着张洛前行,直到张洛连退了五六步的时候才停下。张洛见状,却急忙将剑一挥,使出一招烈焰焚天,向老者砍去。老者见状,急忙迅速向后退去,将陨星剑往身前一挡,正好挡住这一招烈焰焚天。老者更是凭借着这一剑的冲力,向后退了十几步。
等到他站定身形的时候,却有突然感到一阵热浪袭来。抬头一看,却见张洛再度挥剑而来,使出一招天火焚剑,墨玉剑只在顷刻之间便已经来到了老者的身前。老者见状,便忙将手中的陨星剑往前一推,使出一招黄泉难行。便见陨星如同翱翔的雄鹰,雄赳赳气昂昂的向着张洛的墨玉剑而去。
眨眼之间,两柄剑便已经撞在了一起,发出巨大的响声。
伴随着响声而来的便是老者的败阵。
原来张洛使出的这一剑天火焚剑,同样催动了大梵天功七成的内力,因此这一剑的威力更是非同小可。而老者虽然也催动了内力,但是大梵天功乃是江湖上至刚至阳的功法,根本没有任何功法能够比它更加强横,因此老者虽然催动了内力来运使这招黄泉难行,但终归还是敌不过大梵天功和天火焚剑的双重攻击。
老者被天火焚剑一撞,连人带剑迅速的后退而去,径直躺在了地上。
老者艰难的站起身,将自己嘴角的血迹擦干净,便将陨星剑再度举了起来。
这便是他作为剑客的尊严。
他还能战,他尚未败!
张洛瞧着已经是摇摇欲晃的他,便忍不住摇了摇头,轻声说道:“这又是何必?”
“这是剑客的尊严。”老者连续咳嗽了数声,艰难的说道:“我还能战,我尚未败。”
张洛听到他的话,再度摇了摇头:“躺下吧。”
伴随着张洛的话音,便见老者应声倒地。他想要是仗着再度爬起来,却怎么也爬不起来。他躺在地上不停的咳嗽,不甘心的喊道:“为什么!”
张洛有些不落忍的看着面前的老者。
李长河和苏长秋见到老者竟然躺倒在地,却站不起来,急忙走过来查看,却发现他虽然上的很重,却没有生命危险,便忙命人将老者抬下去疗伤。
“苏长老,接下来该如何?”李长河悄声的向苏长秋问道。
苏长秋用手扶在下巴上思索了一会儿,却说道:“他的武功我们自然都是知晓的,虽然张洛将他打败,但我想张洛必然也受创不小,不如我们采用车轮战,或者可能将他击败也说不定。”
李长河听到苏长秋的话,也是点了点头:“我也是这样想。老前辈的内力深不可测,张洛虽然武功高强,但内力也不可能高出他很多。但我们接下来派谁为好?”
“李帮主,如今天色已是太晚,何妨歇息一晚,到了明日再来决一胜负如何?”圆慧大师突然出言说道。
李长河听到圆慧大师的话,却是鄙夷的一笑。
虽然现在的确已经到了傍晚,而且天色也暗了下来,但是李长河却很清楚圆慧大师的目的,他想给张洛提供一个休息的机会。张洛长途跋涉而来,恐怕体力消耗太大,并不适宜连续战斗,因此他想给张洛一晚上的休整时间,好让张洛能够有所恢复。
李长河怎么可能会让圆慧大师如愿!他微笑着说道:“大师,今日事今日毕,又何必非要拖到明天。”
李长河话说到半途,却突然转向张洛问道。“你说呢,张少侠?”
张洛自然听出了李长河的言下之意,但他却根本毫不在乎,他大梵天功已经练到第九层,适才的消耗对他来说也可以完全不计。他淡然一笑:“这是自然。”
圆慧大师听到张洛的话,不免兴中有些焦急,却也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