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风烈打量着绝美女子的时候,绝美女子也在打量着秦风烈,双眸内精芒闪烁,仿佛要将他彻底看穿,看透。
“看来你就是小夕所说的秦风烈了。”
绝美女子张嘴吐出一道字音,犹如她的气质那般,很冷,就像有一股无形寒风扫过。
“少爷,此人名为冰璃,两个月前,她路过圣魂镇,跟小夕小姐很是投缘,索性就住了下来,她的实力高深莫测,连阎前辈都远不是她的对手。”
秦剑恒侧过身,向秦风烈暗暗道,语气中带有几分小心翼翼,他深知眼前这名绝美女子的实力,仅仅一掌,就将武师境九重天的阎毒击败。
这般实力,很有可能踏入了武尊境界,也正因如此,他们对此女的态度很是恭敬,生怕会惹怒她,让圣魂镇陷入危难中。
秦风烈听完秦剑恒的话点了点头,他自然不会相信,堂堂九寒宫长老,会因为投缘,在圣魂镇呆上整整两个月,这里面,必有隐情。
果然,这个念头刚出现在秦风烈的脑海中,那绝美女子就开口说道。
“废话也不多说,我唤为冰璃,乃是九寒宫长老,前段时间,我偶然路过圣魂镇,觉得小夕的天赋不错,想要收她为徒,带她去九寒宫修炼,你是小夕的夫君,不知有何意见”
收徒
秦风烈眉头微皱,有些惊诧的看向林夕。
九寒宫,在北荒域极为的神秘,宗门弟子虽不多,却都是惊才艳艳的天才之辈,像林夕这样的天赋,恐怕连杂役弟子都当不上。
但是这样神秘的势力,却愿意收林夕为徒,还为此在这里苦等了两个多月,太诡异了。
要知道,林夕至今都没有凝聚武灵,还未踏出修行的第一步。
见秦风烈沉默,冰璃继续道。
“我知道你跟小夕的感情极深,一时难以接受分离,不过你放心,只要你愿意让小夕跟我走,九寒宫绝不会亏待了你。”
言语之间,冰璃手心甩动,将一枚储物戒送到秦风烈的面前。
“这枚储物戒内,有一门地阶功法,五门玄阶武学,以及五千枚灵石和数之不尽的天地灵材,足够你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不为修炼资源而困扰。”
“除此之外,我听小夕说你想进入五大武府,我可以作为推荐人,向五大武府举荐你,只要你一句话,五大武府,任你挑选。”
冰璃说出了自己的条件,让秦剑恒和阎毒听得心头狂颤。
先不论这枚储物戒指所代表的恐怖价值,光是随意挑选五大武府这一点,就足以让无数人震惊,狂喜。
从某种意义上说,只要秦风烈点点头,财富、实力、地位,都可以轻而易举的得到
然而,秦风烈依旧是保持着沉默,脸上不见半点欣喜,更没有伸手去拿储物戒,连看都没看一眼,完全无视了。
“小夕的天赋如何,我心里很清楚,绝对不值得九寒宫给出如此丰厚的条件,可否解释下”
秦风烈对着冰璃说道。
以他对九寒宫的了解,绝不会做无意义之事。
冰璃为了收下林夕,不仅苦等两个月,还给出这般条件,实在太不符合常理。
“你不过是武者境八重天修为,何德何能,也想让我给出解释”
冰璃嘴角浮起一抹讥笑弧度,脑袋扬起,用一种俯视的眼神看向秦风烈。
秦风烈神色一冷,沉默了几秒,淡淡笑着。
“那好,我明白了。”
他走前几步,将储物戒拿起,上下把玩了一会,旋即,身上灵力绽放,将那枚储物戒猛地一甩,直接钉在了冰璃的脚下,入土三分。
“你这是什么意思。”
冰璃语气沉下,身上有寒气弥漫。
“我还是那句话,林夕的天赋,不值得九寒宫给出如此条件,既然你不愿意打开天窗说亮话,那我们也没有继续聊的必要了。”
秦风烈很看不惯冰璃高高在上的模样,不屑道。
“再者,小夕在我的心中,千金不换,就算你拿出再多的宝物,我也不会多看一眼,同时我也希望你别玩弄这种势利手段,很愚蠢,只会让九寒宫蒙羞,秦剑恒,送客”
静。
庭院内一片寂静,只传来几声颤抖的呼吸声。
秦剑恒和阎毒,已经完全呆滞了,突然觉得有一股寒意,从尾脊骨窜到了脑海,浑身寒毛倒竖,额头上的汗珠开始流水似的滚落下来。
他们悻悻地移过目光,却见冰璃双眼圆瞪,径直有一股寒气,从她的体内肆虐开去,让整座庭院都笼罩着无尽的寒霜。
这股寒霜,冻彻身心,连阎毒都无法抵抗,身上结出了一层厚厚的冰霜,如若冰窖,再也无法动弹半分。
“秦风烈,我劝你不要敬酒不喝喝罚酒。”
冰璃冰冷出声,身后隐约浮现出一尊冰冷虚影,蓝芒刺天,足有十余米之高,散发出无穷无尽的神威,震撼人心。
“该说的话我说完了,如果你执意要带小夕走,那么我只有一战了。”
秦风烈将林夕拉到自己身后,背脊挺直,话音铿锵有力。
嗡
一道空灵的剑吟声响起。
风霜中,斩空剑锵然出鞘,那弥漫而出的锋锐剑气,将空气都撕裂掉,不闪不躲,迎上了冰璃的冰冷寒气。
龙有逆鳞,以命护之。
对秦风烈来说,林夕就是他的逆鳞,莫说九寒宫,就算是武皇出手,也休想让他妥协,至少他在就不允许他人带走林夕。
冰璃的目光微微一凝,以她的实力,自然不惧怕这剑气,但她从秦风烈的身上,却是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坚决之意。
这样的意念,仿佛经历过千载红尘,坚决得让人发憷,甚至冰璃还有种预感,如果自己不解释清楚的话,就算是死,秦风烈也不会同意。
“如果得不到秦风烈的同意,就算强行带走林夕,恐怕她也不会甘心配合,甚至还会对九寒宫心生恨意,如此一来,就麻烦了。”
冰璃在心中思索着,银牙轻咬,最后无奈地叹了口气,似是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