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乾宫内,君北城在案桌前办着公,暖黄色的烛光勾勒着他优美细腻的侧颜曲线,他支肘侧头看着奏折,一副温润翩翩的模样。
小阿狸被茯苓哄着睡着了,憨憨地躺在龙榻上,嘴里还哼唧着什么。
“丫头,过来。”
茯苓为阿狸盖好小薄毯,俯身在他额间落下轻轻一吻。
她走到案桌前,看着被堆成小山的奏折,拿起一本他批阅过的看着,问:“你是不想阿狸和桑夏定亲?”
君北城拍了拍自己的腿,扬眉看着她。
茯苓走到他身边坐在秦皇陛下的腿上,低头看着手中的奏折,淡淡道:“虽然不知道桑夏的娘亲是谁,但从眉眼之间可以看出来,她是蓝月涯的女儿不假。”
“我没说不同意,”君北城环住小姑娘的腰,为她抿着耳边垂落的发,声音醇厚似酒,“只是看不惯他嚣张的模样。”
“人家月牙公子曾经那么喜欢你。”
君北城捏住她的小脸,眯起凤眸:“想好再说。”
鼻息间,尽是君北城夹杂着淡淡龙涎香的男性气息。
茯苓用奏折轻轻拍了下君北城的额头,笑道:“嘁,看你当时的表情,还真以为你不乐意这门婚事呢,狡猾的狐狸。”
“平心而论,桑夏出身优渥,若嫁于帝王之家,实乃锦上添花之举。”
君北城将她手中的奏折抢走,丢在了桌上,握住她的小手:“但是你要知道,蓝家小辈里面,目前就只有这一个女孩子,她会屈身在后宫母仪天下?”
茯苓沉默了,这是现实,君北城所言不假。“我并不想阿狸未来和我们一般,一生一世一双人,作为帝王,他不可以有那么明显的软肋。”
茯苓睨他一眼:“你就可以有软肋?”
“你夫君我神通广大,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敢动我的软肋,想好棺材买漏风或者不漏风的了吗?”
又开始了,君某人的吹嘘日常。
她佯装崇拜的拍拍手:“有其父必有其子,我相信阿狸一定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君北城揪起她的耳朵:“你有没有把我的话装进脑袋里?”
“我明白你的意思,”茯苓捂着自己的耳朵,一脸正色道,“但是桑夏身份那么特殊,与其便宜外人,不如让阿狸收了她,你说对不对?”
君北城不可置否,沉吟许久点了下头,只是微微沉了口气:“怕是没有那么简单。”
茯苓不再想这件烧脑的事,拿起刚才看的奏折,浅笑问道:“离歌和桃桃的婚事定在了五月底?”
“嗯,钦天监挑选的日期,黄道吉日。”
茯苓又晃了晃另一本奏折,脸上的笑容更加甜软:“小呆真的要和白家的那个小蝶姑娘成亲了?”
君北城:“五月底,同一天,你的狐朋狗友们就要成家了。”
茯苓心情美不胜收,她紧紧攥着那两个奏折,仿佛看到了儿时大家最美的希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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