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医妃发家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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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花前小酌

中午,一天之中阳光最明媚的时候。葛覃的心情也是异常的明媚。

葛覃把自己的办公室布置得很素净雅致,整体的色调偏于淡淡的蓝色。

她把窗子推开,窗外就是一个小小的园子,葛覃打算把那里弄成一个小小的药圃,一块属于她自己的小天地。

葛覃原想中午的午饭就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边吃了,跟糊涂大爷小酌两杯就好。

可是,一看到窗外那份阳光明媚,心里豁然开朗,便想着不如来个野餐不是更应时应景吗?还是不要辜负了这大好时光啊!

八样简单的小菜儿,一壶五味子桂花佳酿。

葛覃老早的就请那位工艺大匠帮忙做了一柄遮阳伞,一张折叠木桌,四把折叠小木椅,准备闲暇时去郊外踏青采风时用的。

大匠看到她的图纸时觉得很是被她的新奇设计惊艳了一回,造好了一试用,太漂亮了,他自己也又做了一套。

大匠还跟葛覃商量着,医院装修好了,他闲暇下来,把这设计多找几个朋友再造上个百十来套的,估摸着会有不少贵族人家的小姐公子的争相购买呢!

这设计太妙啦,携带方便,还不占地儿,看着精巧美观,若是能大批的造出来,指不定多少哥儿啊姐儿的喜爱呢!

大匠还与葛覃初步达成协议,若是日后攥了银子,会分给葛覃一半。

葛覃眼睛一亮,攥银子的事儿可是她迫切的需求,但是明显利润分配有失公允,葛覃表示只拿两成就好,这是她以现代的经济学角度认定的技术入股不超过百分之二十的定律决定的。

她是深知钱不是一个人攥的道理,为人不能太贪心。共赢机制才会细水长流,攥钱攥得更稳定更长久。

葛覃并不知道自己无意间又开启了另一条发家致富的道路。

只不过她全副心思都放在她的专业——医药上面了,她在心里认定这才是她应该苦心经营的主营业项目。

还有一层更深层次的原因,葛覃是受了中医药大学七年的医药学专业教育的,印入骨子里面最深处的还是大学刚入学时对着国旗所宣的誓言——希波克拉底誓言。

健康所系、性命相托。当我步入神圣医学学府的时刻,谨庄严宣誓:

我志愿献身医学,热爱祖国,忠于人民,恪守医德,尊师守纪,刻苦钻研,孜孜不倦,精益求精,全面发展。

我决心竭尽全力除人类之病痛,助健康之完美,维护医术的圣洁和荣誉。救死扶伤,不辞艰辛,执着追求,为社会医药卫生事业的发展和人类身心健康奋斗终生!

她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当初入学时庄严的宣誓场景以及这誓言依然时常在脑海中浮现,植根入她的心灵深处,一遍遍荡涤她的灵魂。

以至于无论她身在何时何地,都把除人类之病痛,助健康之美,救死扶伤做为毕生的追求。

说了一些题外话,咱们书归正传。

话说肃慎国这位工艺大匠也是个顶牛的人物,在他的行业内也是首屈一指的人物。平日里痴迷于工艺研究,很少问世事,也不与达官贵人来往。

这次要不是看到葛覃的设计图纸,惊亳万分,哪会亲自来给一家小小的医馆负责低级的修缮工作?

葛覃中午请了两个人,一位便是这位工艺大匠,一位便是那位糊涂大爷。

工艺大匠姓姬,名风,还有个肃慎名字叫做乌努春,肃慎语是遗腹子的意思。姬风从小生长在肃慎,但实际上有一半中原人的血统,他父亲是中原汉人,所以随父姓姬,只不过他是遗腹子,姬风这个汉人名字也是在户籍上用的,身边的熟人大多叫她乌努春。他根本也没见过他亲爹长什么样儿,随母亲一直生活在肃慎。

乌努春打小儿对各种机括巧簧啥的玩意儿就着迷,很小的时候就显露出过人的天赋来。

后来因为他巧匠的声名远播,被肃慎老天汗招到宫里,破格封了将作大匠。官面上人们都尊称为姬大匠,背地里却都管他叫乌努春将作大匠。

葛覃一袭公子服,头发束起,只用一只非常廉价的,普通秀才常用的束发铜冠把头发一束,浑身上下丝毫配饰也没有,就连平常秀才们常常在腰间挂的普通品质的玉佩都没有一只。

但是,再朴素的衣饰也是难掩她的天生丽质,秀外慧中。

古语有道:气有诗书腹自华,多年的寒窗苦读求学生涯已经把书香浸入她的骨髓。

老秀才端着酒杯,斜着一双浑浊的醉眼,四下里欣赏了一下郁郁花草,又把眼神定格在葛覃那张精致绝美的脸上,赞道:“公子如玉芳树下,落花羞见美少年。”

乌努春嘴一撇,讥讽他道:“酸秀才不好好说话,见天儿的拽文,你若真能,何苦一把年纪了还是个上不得台面儿的老秀才?连个举人都中了了的,还装大文豪哪?”

葛覃已经是司空见惯了,自打糊涂大爷来这儿开始,两人儿见面就掐。

乌努春嫌弃老秀才酸腐,老秀才厌烦乌努春粗鄙。

葛覃知道不能劝,越劝越来神儿,干脆来个声东击西:“你们俩若是不想好好吃酒,只管吵架,我一个人把好酒好菜吃光得了。”

两个老头儿一听,顿时停止互相吹胡子瞪眼睛,开始埋头苦吃。

葛覃肯定不会像在王府里跟格博克勒甄比一起喝酒那样,任性随意。虽然跟两位已经上了年纪的爷爷辈儿的男人一起吃饭喝酒,还不至于防范心太重,但也不能太放松警惕。

这是葛覃多年来信守的原则,社会太复杂,人性太丑恶,保持必要的警惕心和防范心,对自己身为一个小美女的安全负全责,把风险扼杀在摇篮里。

葛覃总觉得自己骨子里很保守,根本不像一个新时代的女性,对于自己的名声和贞洁看得是相当的重。

她觉得私生活太放纵和混乱的人不是时代的先锋,纯粹是为她自己的灵魂坠落在找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