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闷在屋子里做什么,”忽然妈妈敲了敲门拎着刚从水里泡出来的年糕:“外面有个男生找你,就是前天晚上来过我们家的那个。”
我眨眨眼睛:“哪个?”在异世界呆了那么久,我已经彻底把一些不重要的人忘记了(笔者:主要是咱们银子……很健忘)。
“哎我说你这个死丫头,在外头交男朋友也就算了,你泡了人家没几天现在就假装不认识想把人家甩掉吗?前天那个男生就因为你在学校里拉了一个本子结果千里迢迢的帮你送回来,现在你这样的态度对人家,算什么啊?”妈妈幽怨的说道。
我额头一滴汗:“呃,我记起来了(其实还是没有记起来),我只是一不小心忘了是谁而已,妈妈你干吗那么激动。而且我根本就跟他没什么的,妈妈你也太能想了吧,还男朋友……我还在上学呢,哪有做母亲的拖着女儿跟男生来往的—_—。”
“行了行了,我就跟你提一声,他在门外等你,我去把年糕切一切,过会我们煮年糕吃。”妈妈说罢出去了。
我轻轻嘱咐了雪狼几声也站了起来走向大门外。
第一眼见到那个男生,我的脑海像被流星划过湖面一样飞溅起斑驳的光亮来。是的,我记得他……一身洁白的衬衣,金丝的绣文布满衣领,柔软的秀发被风吹起,淡淡的温柔的微笑点缀在脸上,肤白如玉……特别是他左耳的装饰,那一对耀眼的十字架,仿佛被沾染了圣洁的光辉,一闪一闪,将他的幽幻和绝美描绘的淋漓尽致。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可以把温柔和妖娆重叠于一身的,明明是那样柔软的微笑,却可以蛊惑人心。他不像那次将我从郊区载回来的少年般温润透明,仿佛是大海一样深邃包容。他是幽幻的清冽,迷样般温柔。
“若银……”他轻声唤我,透彻灵盈的声音像午夜空寂的风铃般悦耳,让我一下子坠入梦幻般的空间里。
他一直是喊我若银的,从我以前认识他开始。以前有多许多绰号,银子,阿银,银块,银币,小银银等等……很少有人将若字看在其中,在他们的眼里,那个“银”简直就像我的象征一样,实在是因为“银”对大家来说都太过熟悉了,从而忘记了在“银”字的前面还有一个“若”。只有他,打从一开始就喊我若银,轻轻的,柔柔的,带着奇异的美妙。
因为几乎可以说是两年不见了(对某银来说是两年不见了,对这个世界的人来说才刚见面了没多久),所以我有些局促:“啊,凤轩,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他轻轻的呵出一句,随后伸出纤细的手指抚上我的脑袋:“一天不见,你好象长高了不少。”
我额头一滴汗:“呃……大概,是你的错觉。”嘴上这么说,心里却默默的想,是不是在异世界一呆,导致我原本停止生长的骨头又开始拔高了?嘿嘿,如果是这样的话以后没准还能当模特呢。(笔者:无聊的幻想)
“明天要上课,你作业写好没有。”他的声音还是如此的轻灵,凡人听见都会飘起来似的。
我迷迷糊糊的点点头,突然像反应过来似的大喊:“啊呀,我作业没做!!!”
他微微弯了弯嘴角,原本白皙的脸透出淡淡的红来:“我知道你定是没做的,所以把我的作业带来了。记得不要再把我的名字也给抄上去了,如果又被老师发现,我就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
“嘿,嘿嘿……”我傻傻的点点头去接他递过来的作业,手指触碰到他温润的手背,感觉一阵暖意传过来。
这个时候妈妈擦着手上的油渍从厨房的玻璃窗上探出口:“死丫头,叫你同学进屋来坐坐啊,站在门口吹风不成?你以为你是泰坦尼克号里的女主角站在船头装优雅啊。”
我嘴角抽搐抽搐:“知道了啦。我本来就打算让他进屋来,只是还没问候完而已嘛。”
妈妈朝我哼了哼然后换了张笑脸对尚凤轩说:“进屋子来坐坐吧,过会我烧年糕给你们吃。青菜炒年糕,可是很好味的呢。”
“谢谢伯母。”尚凤轩礼貌的道了一句。
我一边摇着头自言自语一边把站在身后的尚凤轩带入屋子里:“虚伪啊,虚伪啊,妈妈你好虚伪啊,见到帅哥就那么热情,怎么就没见你对我热情……”
抄作业的时候雪狼端坐在窗边的小草旁(那小草就是花妖的本体—_—!)看着我们。它看着我们也就算了,非要坐的笔挺的看着我们。弄得尚凤轩朝它那边望了好几眼,最后忍不住对我说道:“若银,你家的狗真有意思。”
我扯扯嘴角干笑道:“呵……呵呵……呵呵呵呵……是啊,挺有意思吧。”人家是异世界的高级神狼,你说能不有意思吗?
“明日上课,我来接你么?”他轻轻淡淡的问,暖暖的呵气拂过我的耳。
我很自然的点点头:“好啊。”我们家是在镇子上,即使坐车到城里的学校都要好一会儿呢,如果他可以来接我,我就不用每天早起牵脚踏车或者赶公交车了。更何况,他是乘着高级轿车来的,我放着搭高级豪华的轿车机会去挤公车或者踏脚踏车?我又不是白痴。而且他们家似乎本来就在郊外……似乎是因为家里人喜欢安静的关系所以才在郊外也买了别墅的,从他们家到我们家可以算是满顺路的,也不算麻烦人家啦。
哦,对了,我家雪狼似乎也要跟我一起去学校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