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莫涵泪流满面,痛苦的低喊一声,浑身颤抖着,双手握紧,想起了哥哥因为自己的任性而命丧仇家,而自己不仅不能救哥哥,更是成为了哥哥的累赘,哥哥中的两枪都是为自己挡下的,是自己害了哥哥,那个唯一宠爱自己的人,自己最爱的哥哥。
“涵,涵你怎么了?”看着莫涵泪流满面的样子,神情痛苦,身体颤抖,轻歌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的莫涵,顿时吓坏了,难道是环境?
“涵,快醒醒,是幻象!涵快醒醒,都是假的!”
似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的声音,呼唤着莫涵。
“少爷。”听到轻歌的呼喊,梦溪急忙往生源处赶来。
莫涵听到呼喊,瞬间转醒,眼中清冷一片,看着似是一盏灯一样的挂在半空的明亮之处,一脚踢去一颗石块,石块砸中明亮,轰的一瞬间,黑暗消失,层层叠叠的影响闪现之后也随着瞬间消失。
小树林显现了原貌,梦溪就在几步之外,夜玄也在不远处打坐。
阵破了。
“涵?”看着莫涵脸的未干的泪痕,轻歌担忧的问道,不知道涵看到了什么,清冷淡漠如涵,究竟遇到怎样的事竟能痛苦至此?
“少爷?”梦溪看着莫涵眼睛一亮几步赶到莫涵身边。
梦溪看着脸上泪痕未干的样子,顿时惊愣,少爷难道在阵中看到了什么?清冷淡漠如少爷何时有过失控的时候,况且还是流泪。
莫涵眼底是未曾褪去的伤痛和孤寂,看着梦溪关切的眼神,无声的伸出手抱住梦溪,把头埋在梦溪的肩膀里,身上还有着轻微的颤抖,深吸着梦溪身上那股熟悉的冷香,心里慢慢的平静下来。
梦溪伸手抱着莫涵,感受着怀里微微有些颤抖的身子,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痛得无法形容,少爷,你究竟遇到了什么?这样的你,真的让梦溪心痛到无以复加。
轻歌在看着莫涵转身投入梦溪的怀里的那一刻,心里划过失落,之后就是难言的痛,整颗心都揪起来的痛,看梦溪的样子,显然以前的涵,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情况,这样的涵,虽然不在那么遥望不可及,但却让人心疼到无法呼吸,哥哥?是涵的哥哥吗?到底涵在幻境里看到了什么?
“少爷。”舒琳在阵外等的焦急如焚,正准备进阵中一探究竟,听到梦溪的喊声,转身便看到莫涵拥上梦溪,阵破了,她就知道只要少爷出手,没有办不成的事,欣喜的喊了一声。
夜玄看到来人,虽然知道自己的身份早已暴露,但是还是用最快的速度藏匿自己的身形,眨眼犹如隐形一般。
莫涵深吸一口气,松开梦溪,脸上泪痕早已消失不见,眼中恢复清冷淡漠的神情,看着走来的舒琳和后面有些惊疑的残修。
残修不是不相信尊主的话,只是除了尊主他还从未见那个人能在那么快的速度内破了迷魂阵,迷魂阵的阵眼也是随着迷魂阵的变幻而移动变化的,若是此人不能为尊主所用,尊主必杀之。
看着与原来的莫涵毫无异样的莫涵,梦溪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虽然心里有疑惑,但是想来少言的梦溪,只要不是莫涵主动说出来,绝不会多问半句,绝对的服从。
轻歌看着此刻比之以前多了一分冷漠的莫涵,心里狠狠的抽痛,涵,不管你以前遇到了什么,以后的路我都会不离不弃的陪你走过。
“少爷,尊主有请。”残修走到莫涵身边点点头说道。
“舒琳,拿那一半解药给他。”莫涵看着残修眼中冷意一闪,声音中透着清冷,鸿门,前世杀害最宠爱自己的哥哥,残害自己全家,最然自己从未在爸爸妈妈那里感受到父爱母爱为何物,但毕竟是生养自己的父母,还有黑风,今生,虽然鸿门不是同一个鸿门,但是,只要查出是将军府灭门惨案的元凶,定不会叫鸿门如前世一般好过。
残修看着莫涵眼中一闪而过的冷意,顿觉身体如置身在寒风中一般,看着舒琳递过来的半透明的小瓶子,伸手接过,小瓶子里却不是药丸,而是半瓶红色的液体,像血一样的红色。
“少爷,尊主有请。”看着已经走向北门的几人,残修再次说道,依照尊主的个性,如果这样的人物不能为己所用,必除之,现在人从自己面前走了,自己也罪责难逃。
莫涵停住脚步,回头瞥了一眼残修,双眸如幽深冷寒的寒潭般,这个独孤傲苍给她的感觉,比之传闻中的还要阴霾,一身冷觉的狂傲之气,眼神冰冷无情中闪动着嗜血的寒意,就算他不是鸿门的尊主,这样的人也不想与之多交,冷冷的回道:“转告你家尊主,道不同,不相为谋。”
残修冷峻的脸上面色一沉,双眸微眯,再次出声说道:“少爷还是先听听尊主的意思再做决定也不迟。”
“同样的话我不喜欢再说第二遍,独孤傲苍找错人了。”莫涵说完头也不回的带着轻歌几人边朝山下而去。
“那就要看少爷有没有那个能力下得这巫山了。”独孤阴冷的话如一股冷风般吹来,独孤傲苍已经出现在不远处的一块大石上,黑袍在风中簌簌作响,双眸泛着幽深的冷光,金色的面具透着诡异的寒光,双手背立,伟岸挺拔的身体站在大石上,满身狂妄的霸气,似是俯瞰天下。
威胁?莫涵这辈子还从来没有被人威胁过,不说世上没有几人可以威胁到自己,就凭自己的实力和势力,放眼天下有几个胆敢威胁她的人?清冷的双眸平静的看着独孤傲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