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俊美温雅的中年男子,上弦月般的弯眉,神采奕奕,夹杂着深沉忧郁的双眸,眼角微带着皱纹,挺立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勾起一抹醉人的笑,可见年轻时是怎样的风采照人。
“师父,您一点都不老呢,我要是换上女装和师父一起出去,别人还以为我们是夫妻呢。”白如月一如往常的欺身到君不恒身边拉着君不恒的胳膊,毫无痕迹的拍着马屁,也暗指了一下自己的婚姻之事。
“净胡说,师父和你像夫妻,那你妻子算什么?”君不恒看着白如月亲昵的动作不似以往,从小便是他把白如月带大的,他有个什么自己还能不清楚?这个时候忽然回山,还引自己的话,定是有什么事发生,便顺着白如月的话往下说。
“师父,你帮人家去算算命吧。”白如月魅人的小嘴一撅,好似碰到什么倒霉的事情。
“算命做什么?你除了有点女气到也没啥的。”君不恒勾起嘴角笑的好不惬意,也只有这个徒弟在身边的时候,才会开心的笑笑。
“师父是什么意思?干脆直接说你君不恒的徒弟是个断短袖好了呢!”白如月生气的翻个白眼,心里却在琢磨着要是师父不愿交出来的话,那自己也只有用强的了,大不了日后再给师父赔罪。
“哈哈哈……难道徒弟不是前不久才把自己嫁给了一个男子?嗯?”君不恒知道白如月处处都在引着自己的话,不动声色的戒备起来,这个徒弟可是很能折腾的人的。
“师父还说,我怕是命里犯冲,刚把自己嫁出去没多久,那人便被我给克死了呢。”白如月说道克死的时候,心里猛地抽痛,涵涵,一定要等我。
“嗯,是该给你好好算算命了,别等到哪天你把为师也给克死了,那就是不敬不孝了。”君不恒心里知道定是莫涵出了什么事情,需要自己做什么,然面上却不露声色。
“那师父不若把蓝靛珠放徒弟这压压邪好了。”白如月娇笑着说道。
君不恒不着痕迹的撇了一眼粘着自己的徒弟,终于说出你的来意了?故意板起脸不悦的说道:“那是师父带在身上保命的,难道你要师父的命不成?”
白如月一听如此阵仗便知道没戏,下意识的往外面挪挪身子,师父的蓝靛珠就在右边的腰间带着,若是……
君不恒又岂能不知道他的意思,怕是徒弟真的急了,摆正颜色说道:“说吧,要师父的蓝靛珠作何用处?竟然还想着用强的。”
白如月知道君不恒的脾气,听如此便刷的跪在君不恒的面前,用从未如此认真的态度看着君不恒。
“师父,徒弟需要蓝靛珠,还请师父相赐。”
白如月皱着眉把莫涵重伤,生死未明,危在旦夕的事情都告诉了君不恒,紧盯着君不恒的反应,他知道君不恒一直在找琴皇魅琴,而涵涵是魅琴的徒弟,可是,涵涵却在武林大会上说琴皇已经逝世了,他不知道自己的师父会不会答应救涵涵一命。
君不恒看着跪在自己身旁,认真恳切的盯着自己的徒弟,心里思量着莫涵的病,蓝靛珠真的是他用来保命的,当年他被人陷害,遭魅琴误会,适才又逢魅琴师父绝琴从中作梗,自己师父也认为自己和妖魅的魅琴根本不合适,两厢大战,自己身受重伤,幸得蓝靛珠保命,从那之后,魅琴也失踪了,自己寻了她有二十年了。
听到琴皇已死的消息的时候,他乐了,既然她还能收徒弟,那就说明还在这个世上的那个角落也说不定,就像他一样,使人皆知道琴圣已死,却不知自己在这君不山上隐居。
蓝靛珠保住了他的命,却不能离身的,现在魅琴的徒弟有难,看自己徒弟这情景怕也是对莫涵用情至深了,自己到底要救人吗?
白如月不知道君不恒为何要携带蓝靛珠,现在的他只知道蓝靛珠可以救莫涵的命,看着君不恒恍惚为难的表情,一颗心吊起来。
“带我去见魅琴。”君不恒像是下了很大的君心似地,看着白如月,他一旦拿掉蓝靛珠不知道还能活多久,所以他不能再等下去了,月儿在莫涵身边那么久都不曾见莫涵联系魅琴,就好像真的魅琴去世了一般,他仔细琢磨了,莫涵那句“琴皇已经不在人世了”,说的是琴皇,并不是他的师父魅琴。
白如月知道师父这时答应了,只是此刻他去哪里找魅琴去啊?不说在涵涵身边这么久不曾打探到什么消息,就算现在回去灵都就能找到魅琴了吗?辰风,他们应该知道魅琴的下落才是。
“师父,那就委屈您要跟我去一趟灵都了,涵涵现在危在旦夕,知道的几个人都涵涵的心腹,绝不会出卖涵涵,但是为了涵涵的生命,他们商定后一定会给师父一个满意的答案的。”白如月两眼冒着华光,明亮灿烂。
而此时的凌风也在夜魂,夜影两大护法的掩护下,潜进了鸿门巫山,当然独孤傲苍也已经知道了,他已经在那之前便把残泠花才回来放在专门盛放的盒子里,不着痕迹的让凌风探听到残泠花被他放在自己房间一个隐秘的地方,并且透露自己身体受伤,正待要用那残泠花。
东瀛忍术独孤傲苍见识过,但真要感到自己面前站着个人,自己还看不到,心里生起一股异样的感觉,要不是他的修为在凌风之上,且又极善辨别人的隐匿位置,还真不敢确定那人就站在自己面前。
凌风冒着“风险”终于拿到了残泠花,但也被人发现了行踪,那人便是独孤傲然,凌风以为当日偷袭莫涵应该便是这人,独孤傲然平常很少出现在鸿门,天机阁也没有查到有这号人物,现下有要事在身,凌风与独孤傲然交手几个来回便遁迹而走,不是凌风不想杀他,他是在极力忍耐着自己去杀了他,因为他还要拿药回去救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