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继续道:「少教主,我刚才是和你开玩笑的,其实你和文姑娘永远不会有恋情发生,她就算再爱你,也顶多只是想藉你的力量,助她修成仙业,不可能如一般的修道人,不禁****,可以阴阳同修。」
步崑仑讶道:「为什么?」
白石子道:「不为什么,只因她是生长在天地间的一块玉石,纵然饱吸日月精华,有了灵性,却不分阴阳,她之所以变幻成女子,是感应到了出塞的昭君一滴血泪,才按照王昭君的容貌和体态,变幻成如今的模样,其实她根本称不上是个完整的女人。」
步崑仑一愣,不解地望着他,白石子笑道:「说到这里,你还不明白,也真是迟钝,唉!干脆跟你明说吧,她只是外形像女子,却不能行人伦之道,也就是说,男女之间该有的情、爱、欲,她独缺后面那一项,我的少教主,现在你总该明白了吧!」
步崑仑恍然大悟,脑海中浮现起前几天酒醒之后的旖旎风光,心中不禁怅然若失。
就在此时,香风拂动,人影一闪,文昭从内室走了出来,笑盈盈的说道:「表哥,总算不负所托,小妹已经把陆姑娘体内的妖血取出来了。」
步崑仑此刻心境又有了另一层变化,坦然的道:「文姑娘,谢谢妳了。」
他把梅心交给自己的二瓶药丸,给了文昭,道:「桌上有茶水,麻烦妳将凝碧丹和玉凤丸各拿一颗喂她服下。」
文昭接过药丸放入袖中,笑道:「表哥,你刚才是不是很担心陆姑娘的伤势,所以急得连话都不愿说?」
步崑仑知道是自己施出的禁制,隔绝了内外室的声音,才会让文昭误会,赶忙辩解,把何凝香在路上和向定一所说的那番话搬了出来,道:「陆姑娘当年心仪我五叔,却因种种缘故,双方发生了误会,才会使她改习邪法,一心想要打倒五叔,所以担心她伤势的人,该是我五叔,而非是我。」
文昭默默的听他把话说完,随即幽幽的叹了口气,道:「世间多少的痴情女子,为何偏偏都遇上了薄幸郎君,唉!不解风情者,非仅五叔而已,表哥,你也别怪他了。」
步崑仑暗暗苦笑,忖道:「这是什么的什么?关我什么事?真是莫名其妙。」
文昭又叹了口气,才从袖中取出一颗姆指大的白玉,交给步崑仑道:「表哥,这块白玉是玉髓,里面装着陆姑娘的妖血,虽然仍是活着,却已被封存起来,就给你作个记念,以后遇到了喜欢的女子,就找工匠打一枝凤钗或做条项鍊送给她,让她永远都记住你。」
步崑仑接过那颗白玉,只见晶莹剔透的温玉中,很清楚的看到一条鲜红的血丝在流动,时而如蛇、时而似鸟,有时更像一条张牙舞爪的龙,当下不禁一呆,问道:「文姑娘,怎么会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