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两人虽然被人给拉开了,不难看出,华彦堂的脸上出现了一个很清晰的巴掌印,华笙也没好到哪里去,嘴角流血了。
华彦堂还骂骂咧咧的,“说一下怎么了,白毛的呀,不许人说?那个阮蕾就是没有相相有味道嘛!这只要是眼睛不瞎的男人都能看出来!阮蕾虽然也高挑,可是扁扁平平,寡淡无味。我要是阿筠,我肯定也选相相,是不是呀?”
顾相宜:“……”特么的,这是灌了多少斤猫尿!
她正要发作,华筠已经走过去,一巴掌扇在了华彦堂的另一半脸上,给他来了个对称美。
他这巴掌可不同于华笙的虚浮无力,下的狠劲儿直接让华彦堂的头偏了过去,眼冒金星,一颗牙齿也脱落了,满嘴都是血。
华笙顿时心里平衡许多,“阿筠,这种混账东西,再多打几下,揍得连他爹妈都不认识!”
说曹操曹操到,一声厉喝从身后传来。
姜好好在柳月浅的搀扶下走了进来。“我看谁敢打我儿子!一个个的,要造反了是吗!”
她来到众人面前,挡住了儿子,先是狠狠地瞪了一眼顾相宜,然后才看向华筠。“阿筠,阿笙,你们哥俩小时候就联起手来欺负你哥哥,现在大了,怎么还这样不懂事?这总裁是白当的?愈发没有排场了!兄弟阋墙,传出去,好听啊?不单单是你华庭股份要缩水,我们整个华家都要跟着遭殃。你知道不知道啊,个糊涂孩子!就为了个女人,打自己亲兄弟,真是闻所未闻!”
顾相宜这暴脾气。
她早就知道华家的人不是什么好东西,尤其是女主人,一个比一个尖酸刻薄,没想到,居然这么不是东西。
她冷笑道,“姜太太真是好涵养,怪不得你丈夫在外彩旗飘飘,你也能一忍这么几十年。可见得你将自己也跟那些个女人一样,只看做一个没有情感的物件儿。但是我就不同了。”
华盛宴的花心在江城那是家喻户晓,臭名昭著,几乎比那些明星的绯闻还能占领老百姓茶余饭后的闲谈。
但背后咀嚼咒骂是一码事,当面却没有人敢这么直说。
就连多年不合的袁秀丽,跟姜好好真吵架起来,也是没有提一句半句。毕竟,这话一提就覆水难收,彻底断了脸面。
姜好好的脸青一阵白一阵,好不精彩。从来都是她刻薄别人,没想到却被一个小丫头片子自戳心窝子,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当着柳月浅的面。
柳月浅,是她新看中的,十分满意的儿媳妇人选。
刚才她就是拉着人家姑娘问东问西的,少看了一眼儿子,就让这两个狗崽子给欺负了。
姜好好却也不是善茬。她很快平复了脸色,不等儿子谩骂,自己就开口了。
“顾小姐有什么不同?我们俩的不同,只不过在于我已经老了,而你还年轻。你放心,五十步笑百步的事,是常有的。但愿你到了我这个位置,还能说话如此硬气,还能引得这兄弟三人都为了你不顾脸面地胡闹!但我恐怕,你连这个机会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