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悬疑渡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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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0章 身负重伤

“走,赶紧走!”

我喘着气却坚定的把水水推开,哪知道这个女人在这时候居然如此顽强,她用力的摇摇头,“不,我不走!是我害了你,要不是我执意让你留下,你也不用被他们害成这样了!”

“和你没关系!”

精血消耗的太多,手心麻木的已经感觉不到痛感了,我的声音也低沉下来,“这个陈老板不是简单的人物,这罐子里装的不是干净东西,不知道他从哪里弄来的,但是!你赶紧跑!离开这里,很快连营正就会来救我的!”

说着,我试着拉开水水的手,然而后者依旧是紧紧的抱着,没有松开,那只鬼徘徊在我们前面,虎视眈眈,虽然我看不清它的实体,但是此时在它眼里我一定是一只随时可以吃进肚子里的猎物吧。

无论阴阳人本人有多么厉害,如果没有强大的法器,只怕也是功亏一篑,有通天的本领却没有法器辅助也只是白费力气。

就如同我现在这般。

我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已经恢复了冷静,我转过身体,捧起水水的脸,“水水,听我的,你要先离开这里,才能让连营正找到我,来救我,否则我们两个都要死在这里。”

还没等水水说话,我只听见那鬼物发出一阵尖利的咆哮,然后朝我冲过来,我用力把水水推到门口,之后用力调动天山雪莲。

那雪莲和我的血肉已经合为一体,想要整的取出已经不可能,可是……

我看了一眼水水,她颤抖着手打开门,回头和我对视之后毅然决然的跑了出去,我长舒了一口气,看着这只鬼物。

事到如今,我也只好……

我也只好拼尽全力了,我不会死,更不会受伤!

我大喝一声,调动了身体里的最后一丝精血,我感觉到浑身的血管里的血液都早极速流动,血管像是要炸开了一样。

我的手心瞬间冒出了很多鲜血,面对迎面而来的鬼物,它似乎打定了主意我不是他的对手,所以,当我的精血拍入它的体内的时候,我听见了它凄惨的哀嚎,这声尖叫也拼尽了全力一样的贯穿了我的大脑,我咬咬牙,看着它一点点被我的血液腐蚀,最后化作飞灰一样的消散了。

与此同时,我站了起来身体已经痛到麻木,所以我浑浑噩噩的走到门口的时候也没有倒下。

打开门,水水就站在门口,不知道我是什么模样,她在看到我的时候吓了一跳,“天啊,晨哥你……你怎么弄成这样?”

奇怪的是,我并没有感觉到我自己身体的异常,我对她笑了笑,“那邪祟我已经解决了,等连营正来了之后告诉他把陈老板和这一票人都抓到刑侦局去,还有,记得告诉他让他在这屋子里贴驱鬼的符纸。”

水水脸上并没有露出笑容,反而更加担忧的看着我,“晨哥,你……晨哥!”

水水接下来说了什么我已经完全听不清了,我只记得我在对她微笑,之后,就没了意识。

“将军!将军,那女人又来了!”

我睁开眼睛已经没有了最初时候的好奇,有的只是从容和深沉,这样的画面我梦到了很多次,因此也不奇怪了。

而且,我看不清他们的脸,也不知道他们的名字,我能看到的只是这一副画面,就像是在告诉我什么,又像是播放着别人的电影。

我没有动,只是静静的看着。

画面里,我看不到自己的身体,只能看到有关于这幅画面,我安静的看着,虽然我不知道自己是以什么视角看到的,但是我想这既然和我的前世有关,那我也应该看着。

只见那个男人穿着一身轻便的袍子正在树下练剑,那似乎不是普通的剑,而是一件法器,连刀锋挥动的时候都带着隐隐的流光,那把剑我也似曾相识,但是却想不起来了。

男人停下了舞剑,他转过头,这是记载中的战将军,那个叱咤风云的男人,那个被皇朝重用又被抛弃的男人。

“不见。”

只见战将军说了这么一句之后就拂袖而去了,他回到一个房间里,紧接着,那个戴着面具的男人就转过头,声音有些无奈的对着另一个人说道:“我就说将军不会见她的,也是可怜了那个小女子,还要如此委屈,每次都吃了闭门羹……”

他的脸上带着面具,和他脸上带着相同面具的是个女人,从她的声音就能听出来,那声音满是不屑和冷漠,“那又如何?将军不愿见她她又何必纠缠?”

她的声音很大,就像是要说给门外站着的人听似的,我也想看看门外站着的到底是什么人,即使战将军背对着我的视线,可是我知道他心里一定是对门外的人有着非同寻常的感情。

我能感觉到的。

这一对兄妹脸上带着相同的面具,连腰间的腰带也是相同的,大概这两个人就是一直没有出面的干将莫邪了吧。

“你去和她说吧。”

干将不好出面,也只好让莫邪去说,在这一瞬间,我竟然很想看到站在门口的人究竟是谁。

为什么,为什么我看不清你的脸……

我心里是如此的迫切,奈何我的身体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莫邪关上了门,之后也走进了屋子里。

在这个偌大的府邸,也似乎只有他们几个人,而我也迅速的从这种怀念的状态中清醒过来,心里记着现在的时间,这时候,这七个人都已经来到了战将军身边,那么距离发生大战的时候,又是多少年呢?

我猛地睁开眼睛,醒了过来,周围的环境是如此的熟悉,好像是……好像是水水的家。

“我……”

一开口,我就被自己的声音惊到,因为我的声音变得异常沙哑,就仿佛是吞咽了一些糠皮一样,火辣辣的疼,动了动身体,也像是灌了铅一样很沉,动弹不得。

我立刻明白过来,这大概是因为我用血过度,从那时候的麻木我就知道恢复的日子不好过,没想到这远比我想的还要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