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小泰,你在干什么?噫,把自己的手钉在桌子上好玩。”修罗哥瞥了一眼,道。
“修罗哥……”
泰哥欲哭无泪。一个土胖子又肥又大,还好se成性,这样卖萌,真的让人一阵暴寒,连修罗哥都看不下去了。
“修罗哥啊,我哪里会这样玩,我的手是被人钉在这儿的。”
“小泰,这儿好歹是你的场子,还被人欺负?你跟我说,我瞧瞧,是谁敢在咱们的地头炸刺!”
修罗哥好奇道,脸上的刀疤也跟着笑了起来,变得狰狞,令人避之三舍。
他顺着泰哥手指指向望去。
修罗哥原本虎步龙行,全局尽在掌握之中。看到谢晓峰,目光陡然惊愕,面色剧变。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带着众人走到谢晓峰身前,猛地一躬身道:
“谢先生好。”
后面的十几个黑衣大汉被修罗哥的动作弄得,一阵惊讶,但老大这样了,他们忙也也跟着一齐鞠躬:
“谢先生好。”
满座死寂,一根针掉落都能听清楚。
无数人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谢晓峰。
吕柔和风小娅等人捂着嘴巴,眼睛瞪得圆圆的,不敢置信。寇总和泰哥、思邪如同中了石化法术一样,呆立当场。
这是什么情况?
谢晓峰也纳闷,他从没见过这号人物。问道:“你是谁?”
修罗哥忙道:“谢先生,昨天我家齐哥受福伯的吩咐,为羽小姐扫清外围,齐哥带的人里就有我。当时在定海湾沙滩,还见过您一面。”
“是你啊。”
谢晓峰才想起来。
羽千荨当时带着一个老头福伯,似乎是照顾她的管家;福伯是个武帝一级的高手,齐威顶多只能算是他的外围手下。齐威当时带着十二个人远远地站着。
至于齐威长什么样他都没注意,远处的十二名手下,堪比蝼蚁,他更就没有注意了。
泰哥看见这番情景,心里咯噔一响:“我这是惹到什么人了?修罗哥的身份,见到齐威都是兄弟相称,何时对人这么恭敬?他难道是哪个豪门世家的公子?”
谢先生把吕泰的手掌钉在玻璃桌上,那说明吕泰和谢先生有过节?
修罗哥看向泰哥,皮笑肉不笑的道:“吕泰,你是不是得罪到陈先生了。”
“这个.....”泰哥说不出话来。
“啪!啪!……”
修罗哥脸色彻底变了,连续十几个巴掌甩在泰哥哥脸上。
打到自己手疼,修罗哥才收了手,诚惶诚恐地问道:“谢先生,您看?这小子无意中得罪了您,我一定向齐哥禀报,齐哥一定不会放过他。”
谢晓峰瞟了一眼,泰哥的牙齿都被修罗哥打落了几个,嘴角还流血,一只手更被钉在玻璃桌上,状况惨不忍睹。
修罗打泰哥的巴掌,看起来狠。其实打得越狠,那越是护着他。
他得罪了齐哥都得罪不起的大贵人,打几个巴掌,简直是恩赐了。
“算了,今天看你还恭谨,卖你个面子,下不为例。”
谢晓峰见修罗哥恭谨,那也就算了,伸手不打笑脸人。泰哥也已经够惨的了,不止是身上的伤,今天面子算是丢尽了。
最主要的是,吕柔和风小娅又不是他的女人,谢晓峰根本不怎么在意。看酒吧闹成一团,他没兴趣再留下来。
他昨晚在甄妃娜面前大吹法螺,说自己数学好,被那丫头约了今晚要辅导她的数学。
但在思琪酒吧,却引起了一阵轩然大波。
“oh,mygod,我看到了什么?泰哥竟然给一个小年轻道歉?”
“那小子不会是那个什么高官显贵之后吧。”
“肯定,不然修罗哥的身份,何必对他这么客气!”
不管是围观的的客人,还是酒吧工作人员,大家都兴奋的讨论着。这简直就是奇迹,原本扮猪吃虎羞辱之能事的泰哥,瞬间就威严扫地。
泰哥此时哪还有继续待下去的脸面,灰溜溜地跑了。
……
“小柔,我没看错吧,刚才那个人,是你同事?”风小娅张大了一张口。
“说不定,他以前也是个道上混过的,所以……?”吕柔也摸不着头脑,昨天的谢晓峰,还被刘副部长赶下车。今天的谢晓峰,太出乎她的印象之外。
“说不定在道上混过,成为黑dao大佬,突然有一天发现手上血腥过多,洗心革面,回归到正常人的生活?我怎么觉得这是几十年前,琥珀港的老电影。”风小娅倒是神经大条,在泰哥离开后,很快恢复了神思,笑嘻嘻猜测打趣道。
“呵呵,他不就是认识这个修罗哥,还有什么齐威,有什么了不起的?
“要是我有那么多的人脉关系,早就借机坐大了!还会困在一个小公司当个小职员。”吕柔男友冷哼了一声道。今天他倍受屈辱,谢晓峰却大出风头,让他记恨万分。
吕柔知道他今天受到了很大的心理伤害,面子上过不去。
“别生气了嘛。你想想他再厉害又怎么样,也永远得不到我。晚上我可以跪着服侍你……”
轻轻抚着他的胸膛上,在他耳边轻语,男友脸色慢慢舒缓了下来,一对目光精光四射。
姓谢不是也在追吕柔么?
在另外一个战场,他才是胜利者。
……
谢晓峰刚走出思琪酒吧,手机一阵震动,显示着“贱.货”二字。是一封信息,约他到东庭的星巴克见面,要请他吃饭,给他派婚礼请柬。
谢晓锋残存的记忆也浮上心头,这位“贱.货”是他的前女友、也是他唯一一任女友韩梓桐。
手机里备注她“贱.货”,不只是因为对她仇恨或者厌恶,而且是因为这两个字她在大学时男友与蓝颜“私密圈”对她的称呼号。
谢晓锋并不属于她的“私密圈”,但有一次听到某男站在楼上,叫她贱货并得到她的娇嗔回应后,就彻底地结束了对她的美好幻想,把她的名字改成了这个代号,提醒自己不要再沉迷于她。
不过他并不打算赴约。
因为他昨晚把甄妃娜弄醒之后,在甄妃娜面前大吹法螺,说自己数学好,被那丫头约了今晚要辅导她的数学。
……
甄妃娜不在烤摊上。
“妃娜六点多的时候,被两个警官带走了。他给你留了张纸条。”
隔壁的水果摊范阿姨递过来一张纸条:
“谢哥哥,警官叔叔帮我找到姐姐了,帮我谢谢嘉行婆婆保佑。”
他的目光顿时寒了下来。
嘉行婆婆昨晚把他们追杀了大半夜,在河水里泡了几个小时,甄妃娜怎么可能会谢嘉行婆婆。
甄妃娜的九柔极阴之体,可是他的宝贝,怎么愿意让人夺了去。
好在他昨夜种了一点九阳真火在她体内,隐隐可以感觉到,她所在的大概位置。
那个位置是,东百火葬场?
……
东百火葬场,距离北山小区不远,只隔了几个站。他飞檐走壁,直线前进,更是几分钟就到了。
谢晓峰望着火葬场,隐隐有一股薄膜,将它笼罩其中。
“这是个结界?把整个火葬场都罩住了。”
他好奇地观察着。
武道盟的人,以修炼武道为主,除了少数几个家族外,对布置结界并不擅长。
这个结界威力并不大,但却十分精巧,介乎虚实之间,没有先天高手的实力,很难能看得出来。他吸收了元元阳尊的真元,成就伪无垢之体,才能看得清楚。
在距离东百火葬场仅有一站的一条小巷里,谢晓峰停下了脚步。
“事出反常必有妖,兴许这火葬场里面有祖巫令呢。”
在距离东百火葬场仅有一站的一条小巷里,谢晓峰停下了脚步。宇宙间有无数个星球,他逃回到地球,就是因为得到了一丝祖巫令的讯息。祖巫令与这颗星球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得到祖巫令,他甚至能与创世主神抗衡。
距离火葬场越近,他对甄妃娜的感应越来越强。
甄妃娜体内那一屡九柔极阴之气,本就是以他的九阳真气转化,有牵扯不断的连结。
那股九柔真气稳如泰山,毫无波澜,如同一只明烛,矗立在黑暗中。九柔极阴稳定,代表着甄妃娜暂时没有什么危险。
只是甄妃娜的气息就在这个结界里,如果没人去带她出来,她就永远也出不来了。
“救救我的孩子!”
巷子里,钻出来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女人,满脸血印和污垢,跌跌撞撞。抱着一个孩子。
稻草人做的孩子,红色水晶石做的眼睛。
因为靠近火葬场,这条小巷又两侧被围墙围起来,树木掩盖,格外寂静。在夜里便十分冷清,许多人宁愿多走几步,也不愿意穿过这条巷子。
红衣女人突然出现,逢人便求救,救救她的孩子。
她原本朝谢晓峰走来,走近之后,看了他一眼,又似乎很慌乱,避开远远。贴着小巷边缘的围墙走出去,缠住了一个正在站台,穿着短裙高跟鞋,等车的长发女郎。
半夜里,女郎孤身一人,突然被这披头散发的红衣女人缠上了,还抱着那样一个诡异的“婴儿”,吓得差点软倒在地,一步步往后退,直退到候车台的广告牌上,退无可退。
“救救我的孩子……”
那红衣女人仍然一步步地靠近,漆黑的眼珠子里,出现了女郎的倒影。脸上便露出诡异的笑容。
女郎的精神开始恍惚,意识在流失。
忽然一只大手从广告牌后伸出来,抓住她的心口。温暖的气息在体内一勾而退,女郎顿时清醒过来。
转头一看,是个西装笔挺的青年。有人出现,她的心顿时安稳下来。
“是个疯子?”谢晓峰跨前一步,挡在女郎面前,掏出一百块钱,递给红衣女人。
红衣女人又看了他一眼,畏惧地连退几步,抱着“孩子”,匆匆离开,走向阴森的巷子。连再多看他一眼都不敢。
“谢谢你,吓死我了。”女郎拍着汹涌的胸脯,感激地说道。
谢晓峰点了点头,朝她脸上吐了口气。这一口气,含着九阳真火,女郎吸进去,焚烧了留在她体内一些东西。
末班车远远地驶来。每一辆去往火葬场的末班车,总会伴随着一些故事。
114路末班车也不例外,谢晓峰刚搬到这边就听说过,无外乎就是在公交油箱里发现婴儿。或者情侣上车后,男友发现女友的长发后也长着一张脸之类。
以及最近的公交车,每天晚上停在公交车站,早上却离奇开到火葬场的事件。
对他而言,即使有这种东西,也不过是一种异态生物罢了。
他的九阳真气,是至阳至刚之气,诸邪不侵,那个红衣女人,连接都不敢接他的钱。
他也不想告诉女郎真相,否则怕是她又要瘫软一次。
……
路灯暗淡,已经置立多年,老朽蒙尘。
风萧瑟。
夏天的风竟也会如此萧瑟。
那个疯狂的、颊间有血印和污泥的女人,“求求你救救我的女儿”,“求求你救救我的女儿”,她怀抱里的那个稻草人婴儿,那对红宝石的眼睛,在惶恐,在流血!
红宝石制成眼睛自然不会有惶恐的光芒!
那是真人的眼睛!那个稻草人小女孩,那对红宝石眼睛里,藏着一对真人的眼珠子!
谢晓峰双眼猛然放光,回头一望,小巷里空无一人。才这一会儿时间,疯女人已不知去了哪儿。
马路边,远远地、那辆破旧的末班公交车,颤颤巍巍地驶来。
公交车上零落坐着几人,或是低着头、抬着头的也神色悲哀、惶恐,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