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文学柠檬天使
5978100000012

第12章  天使在人间

它冰凉透心,光滑的表面在我指尖的触摸下显出许多奇特的纹理。我紧紧地握住它……谁说平凡的女孩不可能成为天使?

新学期。

幽静的翰林中学因为大家的回归,变得热闹起来。简燃的头发长长了,脸又长圆了一圈,她捏着她的脸蛋说都怪过年吃得太好了,变成了Babyface。我真怕她问我那封信的事情,我可不敢说方初洛把她的信扔进了大海喂鲨鱼。所以,我尽量找些其他的话题给她聊,绝口不提方初洛。

卓子轩居然摘下了方框眼镜,戴上了隐形眼镜。他说他已经看到了我发给他的照片,还说绿城太美了,希望有机会去旅游。

“好啊,欢迎你们都去绿城,我保证做你们最好的导游,还免费提供食宿。”我说。

奇怪的是,嚣张的李明依和以前大不一样了。她剪短了头发,长长的刘海遮住了眼睛。她独来独往,追随她的男生女生仿佛一夜之间都消失了。而且,在教室里,再也听不见她说话的声音。课间的时候,她就一个人趴在桌上,也没有人去理她。

简燃告诉我:“柠檬,你不知道吗?李明依的当官老爸因为贪污罪被司法机关逮捕了,李明依一家彻底完了,听说她连这期的学费都还没交,学校同情她,暂时给她宽限着。以前那么多同学巴结她,还不是看她有钱,你看现在,根本没人理她了,所以我就说,坏人没有好下场的!真是活该!”

原来是这样。

我看着趴在桌上,用头发遮住面庞的李明依,本来我应该很高兴,但是我却高兴不起来。一个人,当她从高空跌到低谷,却没有任何人扶她一把,那种感觉一定很难受吧!

吃完中午饭,简燃硬是把我拉到了后花园的半月亭,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对我说。

我们俩在长椅上坐下来,简燃问我:“柠檬,我让你帮我交给方初洛的信——你交了吗?”

担心的事情始终躲不过,我还没想好怎么给简燃解释呢!难道告诉她事实吗?那一定太伤害人了!我飞快地转动着脑子,最后决定自己承担责任。于是我拍拍头:“糟糕,简燃,都怪我,忘了把你的信交给方初洛,我想想,我放哪里了呢?好像是那件大衣的衣兜里,大衣好像送出去干洗了,啊,怎么办啊……”

我一边编造着谎言,一边看着简燃的表情,我希望她大骂我一顿,这样也好,免得我整天提心掉胆。

谁知道简燃摸摸胸口,大口出气,她一下子抱住我,开心地说:“柠檬,太感谢你的糊涂了!”

真是奇怪了!

看着我一脸的纳闷,简燃才害羞地对我说,她已经不喜欢方初洛了,她现在喜欢的人是我的同桌卓子轩。

怎么会这样呢?

“原来你这么花心啊!”我笑话她。

她告诉我,她和卓子轩在幼儿园,小学,初中,都是同班同学,可是他们俩一直都是欢喜冤家,喜欢打击对方。这个寒假,简燃报名参加了一个冬令营的活动,没想到居然又碰见了卓子轩。

“柠檬,你说这是不是缘分啊?”简燃问我。

我点点头,听她继续往下说。

“我们那个冬令营是关于野外生存的训练,我和卓子轩刚好被分在了一组。起初,我一点不看好他,认为他看起来很书生气,一点男子汉气魄也没有。他也很讨厌我,说我会拖小组的后腿。那天晚上,我们要完成教练布置的一个任务,在森林里找到标志物,三个小组哪个小组最先找到哪个小组就获胜。你知道吗柠檬,我是多么害怕啊,晚上的森林只有幽幽的月光,特别阴森,好像到处都有野兽似的。我们小组的那些人跑得很快,根本就不等我,最后,我在森林里迷路了。当时,我以为自己会死了,突然,我听见了卓子轩喊我的声音,原来他发现我不见了,折回来找我。他一边骂我一边带我追上了队伍,我才发现,卓子轩对地理知识特别精通,他懂得辨方向,做路标,最后我们小组得了第二名!虽然组员都有点埋怨卓子轩回来找我,但是卓子轩说小组得不得第一名不重要,重要的是必须团结,团结才是真正的胜利!我特别感谢卓子轩,如果不是他的话,我一定被野兽咬死了!他比我想象的MAN多了!”

“怪不得,最近听不到你们互相诋毁的声音了,原来你们俩——”我呵呵地笑。

简燃说:“柠檬,我和卓子轩商量好了,我们以后还做高中同学,大学同学……”

“那大学毕业后,是不是就——”我故意逗她。

“别笑,你听——”简燃突然停下来。我侧耳一听,听到了假山那边传来了低低的抽泣声,虽然很低,但是很伤心。

我们俩悄悄走过去一看,原来是李明依,她一个人蹲在假山下埋头痛哭,后背抽动得很厉害。

“我们走吧,别可怜她,她是自找的。”简燃拍拍我,拉着我离开。

可是不知怎么的,我一直想着李明依蹲在那里哭泣的样子。回想那时,她扎着高高的马尾,盛气凌人的模样,和现在的可怜兮兮真是判若两人。虽然她陷害过我,捉弄过我,可是毕竟是从前的事情了,看到她伤心,我也觉得很酸楚。

这天上课,李明依的座位空空的,她没有来。李明依曾经是班主任游老师的得意门生,可是现在,游老师上课的时候根本没有提过李明依。那也难怪,李明依的老爸已经栽了,听同学说游老师的老婆也因此失去了工作,游老师当然没有理由再重视他的“得意门生”了,我真替李明依心寒。

李明依的家住在枫城的高档社区,管理很严谨,我们进去不但要出示学生证,还要在保安处拍照登记。

“真不明白,你非要来找她做什么?”方初洛很不耐烦地问我。

“难道你不觉得多一个朋友比多一个敌人好吗?”我反问他。

李明依开门,看到是我们,刘海下的眼睛有刹那的惊奇,不过,很快,她便竖起了保护伞。她没有说话,没有关门,一个人背过身朝里走。把我和方初洛尴尬地晾在外面。

她家里很乱,堆着一个又一个的纸箱子,灰尘轻扬,看来好像要搬家的样子。

“算了,走吧,人家都不想理我们。”方初洛拉着我。

我说:“别急,进去看看吧!”

这时,从里屋走出来一位中年妇女,她看起来很憔悴,眼睛浮肿,没有化妆。不过难以掩饰她五官的美丽,应该是李明依的妈妈。

“你们是明依的同学吧,快请进,明依这孩子真没礼貌,同学来了也不打招呼。”

李明依的妈妈示意我们坐在沙发上,然后,给我们端来两杯清水。

“真不好意思,我们正准备搬家,家里什么饮料也没有。”

“没关系,阿姨,我们今天来只是想问问李明依为什么没有来上学呢?”我说。

李妈妈沉默了一会儿,坐在我们对面,她叹口气说:“这孩子,自尊心太强,本来学校并没有催她交学费,可是她偏偏觉得不舒服,硬是不去上学了,你们也知道,因为她爸爸的事情,她失去了很多东西,性格也突然变了,我真担心。”

李妈妈一边说一边流下了眼泪。

“你们准备搬哪里去呢?李明依要转学吗?”方初洛问。

李妈妈说:“这房子我们要卖掉,填补他爸爸亏空的公款,然后,我们会搬去亲戚家。不过,转学对明依始终不太好,尤其现在是初二的转折时期,翰林中学是全市最好的中学,我当然不愿意她转校,但是明依这孩子居然说不想上学了,我真不知道拿她怎么办?你们是她的好朋友吗?帮我劝劝她吧!”

我们来到李明依的房门口,她锁上了房间的门,她妈妈敲了很久的门她都没有开。我也在外面叫她,对她说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大家不会看不起她的。就连方初洛也说了许多劝慰她的话。可是李明依不仅不开门,连一句话也不回我们。她好像陷入了她自己的世界,把自己紧紧封闭起来,拒绝面对任何人,接受任何人。

“方初洛,我们想办法帮帮李明依吧!”回家的路上,我对方初洛说,“她这样下去的话,太可怕了!”

方初洛看着我,像研究一个珍稀动物一样:“方柠檬,你真的以为你是天使吗?可以拯救世间所有的人,哪怕那个人曾经是你的敌人。”

我说:“我没你想的那么伟大,我不是说过吗?我只想多交一个朋友,少树立一个敌人,毕竟朋友能带给人快乐,敌人只会让人产生仇恨。”

“好吧,怎么帮?一切我听你的。”

那天早晨,李妈妈带着李明依到学校办理退学手续。

李明依对学校还是有些不舍的,她悄悄地来到了我们的教室,那节课是体育课,教室里一个人也没有,李明依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环望着四周,眼里噙满了泪水。

这时,室内广播里响起了一首动听的歌:你紧紧的握住我的手不敢轻易的放松,只怕这一走再也不能回首。你眼中流露出的慌恐,真让人的心好痛。我知道你不想不想这么快的走。

舍不得你走,怎么能够让你一个人走,不愿你独自面对未知的世界,孤独寂寞一个人承受,舍不得你走……

歌声中,班里的同学一个个地走进教室,每人手里都拿着一张照片,这些照片都记录着李明依和同学们一起游戏,活动的情景。大家把照片贴在黑板上,黑板上立即呈现了昔日温馨热闹的场面。

舍不得你走,怎么能够让你一个人走,不愿你独自面对未知的世界,孤独寂寞一个人承受,舍不得你走……

贴完照片,大家围在李明依的身边,合唱这首歌。

激动的李明依再也忍不住了,她哽咽着,泪水一串串的往下流。

这时,方初洛推着一个蛋糕来到了李明依的面前,蛋糕上只插着一根蜡烛,方初洛说:“李明依,这是全班同学送你的,虽然今天不是你的生日,但是大家希望你忘记以前不开心的一切,从今天开始重生!”

李明依看着大家真诚的笑脸,吹灭了那根蜡烛,她深深地给同学们鞠了一躬,除了“谢谢”,再也说不出其他的话语。

“李明依,你最该谢谢的人是方柠檬,是她让大家记住你的好,是她,为了留住你,精心安排得这一切。”心直口快的简燃冲口而出。

李明依的眼神在人群中寻找着我,当我们目光重叠的那一刻,我们似乎都从对方的眼底找到了两个词,那就是忘记和原谅。

忘记和原谅,如果每个人的心中都刻着它们,那么人世间的矛盾和纷争也会消失吧!

六月,枫城的栀子花大朵大朵的白,整个世界都充满了清新的香气。

在方家,我迎来了自己15岁的生日。

本来彩姨说为了庆祝我的生日,在外面餐厅去定一桌。但是爸爸说这是我在方家的第一个生日,还是在家吃更温馨一些。所以青婶和彩姨一大早就开始忙碌了。

记得以前在绿城的时候,每年我过生日,妈妈都会给我做一份柠檬奶酪,那种酸酸甜甜又带着醇香的味道是我的最爱。可惜的是,每一次我只会享用,从来没有看过妈妈是怎么做的。现在妈妈走了,我想我一辈子也不会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了。

可是,当我坐上餐桌的时候,我竟然看见了桌上那份黄黄嫩嫩的东西,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柠檬奶酪,虽然和妈妈做的形状不同,但是香味飘来,让人直吞口水。

“柠檬,我和青婶都是第一次做柠檬奶酪,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彩姨对我说。

我轻轻的夹了一口放进嘴里,酸甜浓郁的香味立即卷进了舌尖。

我点点头,说:“很好吃,谢谢彩姨和青婶,可是,可是你们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个呢?”

彩姨望着爸爸,爸爸说:“是杜加的妈妈告诉我的,你妈妈去世前特意告诉过杜家妈妈,每年你过生日的时候都要给你做一份柠檬奶酪。希望我们没让你失望。”

“当然不会,谢谢大家。”我说。

“好吃好吃真是好吃……”在我们说话之余,方初洛已经不客气地夹了好多奶酪在嘴里,初夏用筷子打掉方初洛的筷子:“你好意思哦?今天是柠檬的生日,不是你的生日。”

方初洛才不管了,恨不得一下子吃完那盘奶酪,他不以为然地说:“生日有什么了不起,每个人都有,妈,可不可以每天都弄一个奶酪啊,什么柠檬奶酪,苹果奶酪,香蕉奶酪,橘子奶酪……让我大饱口福!”

哈哈哈……

大家都笑了。

吹完蜡烛,许完心愿,爸爸和彩姨送了我生日礼物,是一个非常小巧的笔记本电脑。初夏送了我一条漂亮的花裙子,就连青婶也送了我一个卡通水杯。可是奇怪的方初洛,他什么表示都没有。居然还想抢走青婶送我的水杯。我才不答应呢!

方初洛也太吝啬了吧,我倒不是希望他送我什么昂贵的礼物,哪怕是一张小卡片,只要能代表他的心意,我也会满足的。可是,看到他无动于衷的模样,我真的有一点点失望。

晚上,对着妈妈的照片,我轻轻地说:“亲爱的妈妈,今天我15岁了。我在方家过得很好,经历过很多事情,我觉得自己是真正地长大了,你不用担心我,我会好好生活的。妈妈,我爱你。”

“柠檬,柠檬……”

我睁开眼睛,黑暗中,方初洛站在我的床边叫醒我。

我吓了一跳,一看闹钟,是夜里11点52分,方初洛难道又在梦游吗?他不是说他的病已经好了吗?

我不敢惊叫,怕吓着了他。于是我傻傻地看着他。

方初洛见我没反应,指指窗外,小声说:“走,我们去小花园。”

“你……你不是梦游吗?”我小心翼翼地问他。

他敲敲我的头:“什么梦游啊!1.5,我是清醒的,快跟我走吧!”

他拉住我的手,旋转一周,腾空飞跃,把我轻盈地带出了窗户,落在了小花园的秋千椅边。

月光如水,小花园外有一棵高大的槐树,细碎的槐花飘进了小花园,犹如蒂落的童话,无声无息散了一地。夏日的夜很静,除了小虫子的低吟,就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了。

“现在是11点58分,也就是说你的生日还没过,我祝你生日快乐!”

方初洛从怀里拿出一根系红绳的带子,带子的下方吊着一块黄色的玉石,椭圆形,在月光的照射下,闪着柔和的光芒。

方初洛把这块玉石挂在我的脖子上,他很自豪地说:“我敢保证我送你的礼物是你这辈子收到的最特别的礼物。”

“这辈子?你不会太夸张了吧,我才15岁,一辈子还长着呢!”我说。

方初洛很肯定的说:“一点不夸张,这块玉石不是普通的玉石,它是天然的柠檬玉,并且具有神奇的力量。”

神奇的力量?借着月色,我低头抚摸着挂在胸前的柠檬玉石,这块不起眼的玉石冰凉透心,它光滑的表面在我指尖的碰触下显出许多奇特的纹理。更奇特的是,这些纹理会顺着我指尖的游移不断地发生变化。

“你知道吗?我已经把自己体内所有的超能力全都注入了这块柠檬玉石中,现在它属于你,有了它,你就像人间的天使,可以做很多常人无法做到的事情。”方初洛说。

看着我一脸的怀疑,方初洛望着洒落在地上的槐树花:“不信,你摸着柠檬玉,试着让这些花儿飞起来。”

我轻触玉石,心里想着:“让地上的花瓣飞起来吧!”

手中的柠檬玉渐渐发热,隐隐似有无色烟气在它周围升腾。

蓦地,满地的槐树花离开地面,无声地飘了起来,洁白的花瓣扬满了整个小花园。像纷纷白雪飘洒,淡淡的甜香弥漫在空气里……

“可是,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你把超能力都给了我,你呢?”我看着方初洛,难以置信地问。

方初洛坐在秋千椅上,轻轻地晃着:“我已经完全制服了体内的癌症细胞,而且我的梦游症也好了,我不再需要超能力了。再说,我们炫彩珠的命运是由不得选择的,我们随时都有可能被主人收回天堂,收回她的泪腺里。所以,我决定把超能力留在人间,帮助一些需要帮助的人。虽然我积蓄的力量已经不多了,但是我知道,柠檬,你不会滥用的,你一定会很好地利用它们,对吗?”

“你的意思是你随时要离开吗?”我坐在方初洛的身边,问他。

“是的,随时。”

“不打招呼地离开吗?”

“也许。”

听到方初洛这样说,我真的很伤感。虽然我和方初洛没有血缘关系,但是,从那晚,看到他为了帮我,与炫蓝珠搏斗的时候,我就已经把他当成了我的哥哥。在绿城,他带我去和大海拥抱,带我到荒岛上吃烤鱼,带我在夜里飞翔……在炫蓝珠囚禁我的时候,他冒着被天使收回的危险,飞到天上求天使帮忙,在山洞里,他用体内的蒸汽来温暖我,挽救我的生命……

我默默地想着一段一段的往事,脸颊冰凉冰凉的,泪珠静静地滑落下来,跌碎在胸前的柠檬玉上。

“喂,1.5,你是最坚强的女生哦,记住,天使是不可以轻易流泪的。”方初洛递给我纸巾。

“如果我不接受这块玉石,我不做人间天使,你是不是就可以不走呢?”我问他。

他摇摇头说:“你别天真了!我都说了,我们炫彩珠的命运是不受自己控制的。”然后,他轻轻地揉揉我的头发,“我们别说这些不开心的事情了,这样吧,今天是你的生日,我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秘密。”

“什么秘密?”我睁大眼睛。

方初洛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梦游的病因吗?原来是我五岁之前都特别爱尿床,我妈妈怕我尿湿床单,总要在夜里叫我起床好几次,这给我的心里一直造成了阴影,总是喜欢夜里起来乱找厕所,生怕尿床。是杜医生用心理疗法给我找出了病因,帮我治好了心病。你说,这么糗的事情我怎么好意思告诉别人呢?除了杜医生和我以外,你是唯一知道我这个秘密的人哦!”

呵呵呵……

我捂住嘴巴偷笑,怪不得方初洛始终不肯说自己的病因呢!原来是这样。

“好了,你笑了,这个生日希望你会觉得难忘。”方初洛说。

“谢谢你,我很难忘。”

“要谢我的话,只说一句谢谢是不够的,其实你还欠我一个称呼。”方初洛望着我,他的眼睛里盛满月光,等待着我的回答。

我当然明白他的意思,给了他一个甜甜的微笑:“谢谢你,哥哥。”

他夸张地咧开嘴角,对着夜空说:“我想告诉全世界,我的妹妹是天使。”

深蓝的天幕上,月亮弯弯,让我想起妈妈微笑的脸。

妈妈,谢谢你,让我遇到一个幸福的家庭,一个神奇的哥哥,开始了一段难忘的旅程。

记得你曾经对我说过,每一个女孩都可以成为天使。上天把礼物平分给每一个人,有的得到了智慧,有的得到了美貌,有的则得到了阿波罗的里拉琴,但有一样是大家共有的,那就是一颗真诚善良的心。在岁月的流逝中,有的人丢失了这颗心,最终沦为平凡。但有些人把这颗心像水晶般的仔细呵护,最终,他们成为了闪亮的天使……

妈妈,我明白了。

谁说平凡的女孩不能成为天使呢?

我握着胸前的柠檬玉,迎着月光幸福地展开了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