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阳明上下打量了一番罗蒙，有些惊异道：“多亏你不是AI宇宙联盟的人。”
罗蒙得意地哼了两声，把头抬得老高。
“既然这样，他们干嘛还选玄斌的样子，不是多此一举吗？”布里布里质疑道。
“就知道你得这么问。”罗蒙道：“他们就是为了最后如果其他计划不能顺利实施，还能保证老大会接受丧尸宝宝啊，而如果按照这个可能来推理，他们这个求保险的招数最后还真用上了。”
玄阳明和布里布里对视一眼，都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罗蒙继续道：“丧尸宝宝被送到拍卖会上之后就落到了老大手里，在辐射之地老大被围攻的时候，丧尸宝宝第一次觉醒……”
“第一次是在和银蛇帮那群喽啰过招的时候。”玄阳明纠错道。
罗蒙摇了摇手中的笔道：“那次丧尸宝宝只是展示了实力，实际上还没有鲜明地显现出第二人格来。”
玄阳明想了想，觉得罗蒙说的有理。
“这就牵涉到丧尸宝宝会有两个人格的原因。那么咱们之前也已经分析过了，不会有更多结果。这里的重点是，丧尸宝宝为什么要杀老大，这就是第二个咱们得不出准确结果的问题。”
罗蒙说着，又把这个问题写在了黑板上。
“我有看法！”布里布里似乎越来越融入了罗蒙的节奏，兴致盎然道：“也许丧尸宝宝来找老大，最初的目的就是为了干掉他，而不是从他身上获取什么。”
“讲得通，不过我有点不同看法。”罗蒙道：“我觉得是从老大身上获取些什么，然后再杀他也说不定。”
“也有可能是丧尸宝宝的系统出现了错乱。”玄阳明道：“我不是为丧尸宝宝开脱，而是我觉得，他做间谍的可能性更大一些，但是作为AI联盟的战士，他也确实有击杀人类联盟战士的隐藏命令，就像那些围攻我师父的丧尸宝宝一样。只不过中间出现了错乱，变成了第二个人格的显性人格之中。”
罗蒙歪着脑袋想了想，认可地点点头：“这个想法比较契合我们之前的推论，而且从丧尸宝宝的状态来看，无论是老大受到致命威胁，或是他自己受到致命威胁，他都会显现出第二人格。从这一点可以看出，丧尸宝宝的原始系统里，一定有对于老大的保护机制，所以我觉得这个说法倒是更合理一些。还有别的看法没有？”
玄阳明和布里布里对视了一下，都摇头摊开了手。
罗蒙点点头，继续道：“之后，丧尸宝宝的状态一直稳定。从这一点来看，符合我们之前的几个推论，比如丧尸宝宝有可能是潜伏在老大身边，获取信息，或者伺机进入军方；当然啊……我个人感觉以他那种奇葩的脑子，更有可能是和AI宇宙联盟完全失联了……”
“我同意。”
玄阳明和布里布里不约而同道。两人说完，还互相击了一掌。
“那么接下来，就是两个大问题。我在追随老大之后，解析了丧尸宝宝的系统，发现的便是老大他们在美杜莎星战斗的影像，以及一段无法解开的代码。代码的话，是我们无法破译的信息，但现在已经交给军方处理了，所以我觉得没必要再列为我们的议题。我比较好奇的是这段影像，你们说，如果你们是AI宇宙联盟的人，用玄斌的样貌是为了接近老大，造丧尸宝宝的身体是为了保证战斗力，那将这段影像加入丧尸宝宝的系统里，是为了什么呢？”
“打造他属于玄斌的记忆。”布里布里道。
“那玄斌以前的记忆怎么办？”
“不需要啊，只要让丧尸宝宝装成失忆，美杜莎星的记忆不就好了？”
“那不是多此一举吗？”罗蒙皱眉道：“都已经有了玄斌的皮囊了，装成什么都不记得不是更简单吗？”
三人一时都陷入了沉默。
这段影像的存在，确实十分怪异。无论从哪个角度想，都不太想得出它的存在意义。
罗蒙因此也将这个问题写在了板子上。
蓦的，玄阳明的眼睛微微一瞠。但随即，他狠狠地摇了摇头。
“怎么了？”罗蒙疑惑道：“老大你想到什么了？”
“我……”玄阳明少见地支吾起来：“我觉得……这个有点太过匪夷所思……”
“怎么说的都挺匪夷所思的，别卖关子了嘛。”布里布里不满道。
玄阳明沉吟半晌，缓缓道：“我有个大胆的猜测：这个丧尸宝宝，实际上就是跟我一起在美杜莎星战斗的玄斌……”
“什么？！”罗蒙和布里布里异口同声呼道。
“详细说说！”罗蒙急忙道。
玄阳明的眉头紧锁，看起来有些焦躁。他稳了稳心神，缓缓道：“我刚刚想，如果这段影像正是丧尸宝宝化作的玄斌在我们美杜莎星行动时拍摄的呢？也许那个时候，玄斌就已经被替换了。但这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
玄阳明说着，不觉吞了下口水：“我按照这个思路推下去，发现这样可以解释很多问题……”
“什么问题？”
“……比如，这可能就是丧失宝宝经历了一场大战，导致系统混乱出现人格分裂的原因；这也能解释丧尸宝宝的上限为什么会只有S级左右的实力……而且，如果按照这个思路，正好也破解了咱们之前的一个思维盲区。那就是丧失宝宝也许不是美杜莎战役之后造出来的，而是那场战斗之前就有的……”
罗蒙和布里布里对视一眼，都不约而同地吞了下口水。
罗蒙强撑起笑脸，道：“这……这也是只是一种可能而已，老大你那么担心干什么……”
玄阳明瞪着他，摇了摇头，道：“我担心的原因是，如果玄斌是在美杜莎之战之前就被调换，那就说明军方高层里有AI宇宙联盟的内奸！这事儿就严重了！”
罗蒙和布里布里张着大嘴，谁都说不出话来。
“调换龙牙小队的队员不是件简单的事情，不要说我们的防御系统严密过甚，单就是我们龙牙小队平均SS级的实力，也不会允许我们的队伍之中发生这么骇人听闻的事情！没有高层的内奸配合，是根本做不到这一点的！”
沉默了半晌，罗蒙才劝道：“老大，这只是一种可能。别看我只是罗家小小的机械师，但我也清楚这件事情的利害，绝对理解你的担心程度，但千万别因为情绪而干扰了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