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怕是用错了方式。以未成形的婴儿献祭，将他做成婴灵。你可知他要承受多大的痛苦？你可知你坏了他的轮回，他就算再投胎也终是要受尽折磨？你让一个未出生的孩子造了杀孽，你也于心可忍？
“怎么？我有错吗？人往高处走，水向低处流。我不过是做我该做的事。”云烟冷声道。
“云烟姑娘说笑了。借刀杀人，扰人轮回，可不是你该做的事情。”她温声道。
“那什么是我该做的事？”
“端茶倒水？”
“端茶倒水可不是一件易事，姨娘们的脾气就像六月的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变天了。”云烟望着她，自嘲地笑了笑。
“因为一件小事做错了便要在众人面前狠狠地抽自己巴掌，因为自己手生的好看便要被人放在脚下碾，因为穿了好看一点的衣服便被称为狐媚子，你体验过吗？”
“难道我生来就该受这些委屈吗？”
“凭什么我就一定要生在贫苦人家，凭什么我就一定要做丫鬟。”
“我伺候过二姨娘，伺候过三姨娘，伺候过九姨娘，伺候过老爷。”
“我让他们的孩子伺候伺候我怎么了？况且，这孩子早就死了。”
“我不过是…………不过是让他去报复害死他的人，是他的姨娘亲手将他害死的，我只是利用他了一下而已。”
“他本来就该去找那些姨娘，本来就不是我的错。”云烟像是得到了解脱，自顾自的大笑着。
她眉头一皱，手轻轻一挥，便将她掀飞到了几米开外。
她瞬移到丫鬟云烟面前，低声道：“那你为什么这么长时间没对剩下的两个姨娘动手？你口口声声让她找姨娘，可这最该死的姨娘可还活得好好的。你整日细细的打扫这个屋子，难道不是因为你心中有愧？你对这个孩子有感情了对吧？”
“我没有。”云烟怒吼道。
“所以你不让它再去杀人。你想让那些曾欺负你的人都死，可你被仇恨蒙住了眼睛。“
她望着云烟，眼睛里像是有火，愠声道：“夫人是你的救命恩人，孩子不过是个无辜的未出生的孩子，你也忍心？”
她张扬，霸道，不可一世。
可明知道那个婴灵听不懂。她却依然不想让他听见。
十姨娘钟玉用尽了力气走过来，似是要去打云烟。
她冷笑了声，摸了摸凑过来的小婴灵的头，温声道：“你看看，五十步要打百步了。”
十姨娘钟玉的身体抖了一下，无力的倒在了地上。
“不如，我来送你们上路吧。”她目露狠色，背后阴影不断膨胀，其状如蛇，却又生有双翅，血盆大口吐着蛇信子，似是要将他们吞入腹中。
“砰”她感觉自己的脑袋像开了花。
她闭上眼，怒吼道：“谁打老娘脑袋？”
她刚想打回去，就被一个如玉般的美少郎惊呆了。
她将婴灵像身后推了推，一脸娇羞道：“公子甚美，只是打人实在是不好。”
“我是来抓你的。”美少郎冷声道。
还想跟你聊聊天呢，怎么就这么直奔主题了呢？
她像是没听见，轻笑道：“特别是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