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噩梦缠身
“看来，我不过是接受了一段电磁波，在我的脑海中播放了一段爱情剧。”看了这篇论文，陈小川也轻松高兴起来。
“正是如此啊！”白涛高声说道，“这篇论文完全能够解释你所遭遇的情况，不是吗？”
“你看，论文后面列了好多事例，看这里，M国凯伦女士的怪异经历，这可是在各种媒体上被热炒的，当时我还对它不屑一顾，认为这个凯伦有精神疾病呢。”
“你的经历比起凯伦的遭遇要更离奇，更生动。”白涛拍着陈小川的肩膀说道。
“也更让人感动，多么痴情的女子啊！”陈小川开始有点不胜唏嘘起来。
“还有，”还没有从失恋的阴影中走出的白涛不愿意谈及爱情，便转移话题，“你看底下附的数据表，上面有详尽的电磁波数据。他们对形成鬼魂的电磁波，人的脑电波，和两者之间的相互影响都做了大量的观测。作者可是一位严谨的科学工作者啊。”
“那当然，M国的耶佛大学一向以严谨的科学态度和敢于挑战权威的科学精神闻名于世。”陈小川说道，“我现在对这个柯尔特充满了感激之情，我想我可以睡个好觉了。
“你不想为柯尔特做点什么吗？比如，为他的论文提供一个生动感人的例子，使一篇略显得有些枯燥的学术论文变得煽情。”白涛调皮地眨着眼睛，问道。
“只要你愿意，就把我的这点嗅事发到他的电子邮箱里面去吧！”陈小川一向大方。
“那还不够，跟我来。”白涛不容分说，把陈小川拉出了科幻岛网吧，快步走向了和煦路。
“老天，”陈小川浑身哆嗦了一下，情不自禁打了个冷噤，“你该不是想拉我到梧桐大酒店去吧。实话告诉你，博士的论文并没能完全消除我心头的阴影，我可不想去那个鬼地方。”
陈小川想回到网吧去，接着找一些类似的论文来寻求安慰，可是他被白涛拉住了，无论如何也挣扎不开的。
“我们不能迷信博士的论文，只要通过调查，我们才能知道知道这个电磁波影响人脑的理论可靠不可靠。”
梧桐大酒店并不远，他们很快来到了大酒店门口。时间刚刚才是晚上十一点钟，正是高档场所的黄金时间，大酒店前灯火通明。
“你一开始发现王语梦时，她是在哪儿？”白涛问道。
“哪儿，她刚刚快走到大酒店门前。”
“是这儿吗？”白涛站在一棵桂花树前问道。
“正是哪儿。”
“现在，你到炭烧蚝酒家去，”白涛说道，“到我们上次喝酒的地点去，看看你能不能清清楚楚地看见我。”
陈小川会意地点了点头，快步向炭烧蚝酒家走去。
“到了吗？”白涛拨通陈小川的手机问道。
“到了。我正在看能不能看清楚你。”
“怎样，这儿的光线可不错呀。”
“我已经快把眼睛瞪出眼眶了，可是压根就看不清楚，我只能看见有个人站在哪儿。那是你吗？”
“我给你表演个动作。”白涛来了个漂亮的后空翻，若不是站在高处，很少有人能完成这个动作。
“我看见了。”陈小川在电话里说道，“看来我能看见王语梦，正是受了电磁波的影响。如果光线从哪儿进入我的眼睛，我只能看到一个人影，连他是男是女都分不清，又怎么能够看出她就是王语梦？”
“看来博士是对的，不是吗？”陈小川来到白涛跟前，高兴地大声说道。
“是啊”白涛也替陈小川高兴，“现在，让我们到里面的梦幻酒屋去看看，看你能否回忆起那天你究竟坐在那儿。”
两人来到了酒吧，虽然打心眼相信了博士的理论，陈小川还是浑身不自在。
白涛指着6号桌问道，是哪里吗？
“没错，是那里。”陈小川打了个哆嗦说道，“现在，我们赶快出去吧。我的精神需要回复，没必要寻找刺激。在这里，我有一种头皮发麻，头发根冷冷的感觉。”
“没错，你不过是扑捉到了王语梦的生前记忆罢了……”白涛在回网吧的路上说道，“这也就说明了王语梦为什么只是演着奇怪的独角戏，对你这个鲁莽的痴心汉却不理不睬了。”
“‘害怕总是来源于无知’，一段电磁波就让我失魂落魄，这一定让你见笑了。不过，博士的论文消除了我的恐惧。现在，我要开始睡觉了。”回到了网吧的包间，陈小川放平按摩椅，轻松地对白涛说道。
“Good night！”白涛说道。
陈小川很快进入了梦乡，白涛却上网认真研读着博士的论文，一边像放电影一样把陈小川的怪异经历在脑海中一遍遍重放。
“不对呀！”白涛忽然紧张起来，低声自言自语道，“这篇看似严谨的论文本身就有个小破绽，更可怕的是，有两个现象它解释不了……”
白涛感到手心微微出汗，起来点了根烟，在不大的包间里来回踱步。他的第六感告诉他应该赶快叫醒陈小川，可是看着陈小川酣睡的样子，他怎么能忍心把他叫醒？陈小川太需要一次酣甜的睡眠了。
白涛想了一会儿，在耶佛大学超心理学系论文网的搜索引擎中用M国文字输入了“鬼魂”、“伤害”、“睡梦”几个单词，按下了回车键。
果然，他搜索到了一篇由一个叫博莱斯的大学生写的文章《鬼魂伤害》，其中有一段文字让他全身的每一根神经都绷紧了：鬼魂在人的睡梦中会对人产生更大的伤害，因为人在睡梦中的电磁波更弱，脑电的频谱与鬼魂的频谱更接近，更容易与其产生共振。在这种情况下，鬼魂的电磁波被大大加强了，将完全控制人的脑电波，而那个被鬼魂控制的人根本无法在睡梦中调动其本身的意志力与其对抗。如果此人无法从梦中惊醒的话，结局很可能是悲剧性的——他将在梦中被鬼魂杀死，无法再醒来。许多在睡梦中猝死的人都是因此伤生，由于其真实死因远非思路固执的医生和缺乏专业素养的警察所能想象……
忽然，陈小川发出了几声极为痛苦的低声尖叫，嗓音极不利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卡住了，他双手努力向上推挡着，身体左右挣扎，脸上的肌肉已经痛苦的扭曲了，仿佛有一个无形的恶魔紧紧地掐住了他的脖子。
“喂，快点醒醒，快醒醒。”白涛使劲摇晃着陈小川。
可是陈小川满头大汗，还是不能醒来。
“滚开，你这只恶鬼！”白涛火冒三丈，怒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