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保镖看着他们的四辆车全都停在门口,表情立刻警惕了起来。
相逸臣对伊恩说:“恩恩,你跟尚东还有黑子留在车上,别让我担心!”
伊恩点点头,知道现在不是争执的时候,反正她就算下了车,也一点忙也帮不上,反而会拖累了他们。
相逸臣下了车,一招手,立即有两个人冲上去,将守着门口的保镖放倒,一路几乎没有什么停滞,便带着人冲进了别墅。
别墅之中也有看管的人,毕竟这次抓的人是薛凌白,非同小可。
可是这些人别说跟相逸臣比了,跟相逸臣的手下比都是庸手。
相逸阳只知道要把看管的人安排的多一些,以防出现什么特殊情况,却没有料到相逸臣手下这批人的战力会如此强悍,而他压根就不相信相逸臣能这么快找来。
别墅中的保镖听到声音,立刻站了起来,可是当相逸臣带着人冲进来的时候,才只一个照面,就被相逸臣的手下给放到。
他们被手下给捆成了一圈,将那些人的嘴巴堵上,房间立刻安静了下来,一点声音都没有。
安静的好像除了这批保镖,薛凌白压根儿就不在这里。
“给我找!”相逸臣命令道。
手下立刻四散,一间间的踹门,相逸臣转过弯,走到走廊尽头的房间中,听到房间里虚弱的喊声:“相逸臣!”
相逸臣一震:“薛凌白,你等着!”
“相逸臣,别让伊恩进来!”薛凌白喊道。
相逸臣怔了一下,立刻就明白了薛凌白的处境,便说:“她在外面的车上等着,你不用担心。”
这话一出,薛凌白便不再说话了,相逸臣甚至都听到了从门内传来的松了一口气的叹息声。
他退后半步,抬腿用力一踹,将门给踹开,就看到薛凌白脸色苍白的靠在墙角,而乐夏早已经昏死过去,躺在地上。
她的身上全是青青紫紫的痕迹,腿。间还有触目的血迹,整个人的状况看起来非常不好,被折磨的不成样子了。
而薛凌白身上的衣服却算完好,衬衣的衣摆露出腰间,微微有些皱,可是扣子却一颗一颗的扣得很好,裤子的腰带敞开着,松松垮垮的挂在腰上。
只是他的身上挂了很多血痕,衬衣都被染红,血痕一道一道的挂在衬衣上。
相逸臣皱起了眉,怪不得他能这么快清醒,也不知道被衣服遮挡的部分,又挂了多少伤。
相逸臣让人将薛凌白身上的衣服整理干净,却被薛凌白拒绝:“不用,我自己来!”
相逸臣便没再坚持,对手下人说:“给她盖件衣服带走!”
“不用管她!”薛凌白突然冷声说,“给我杀了她!”
属下为难的看向相逸臣,相逸臣下巴朝着乐夏微微努了努,属下便脱下衬衣为她罩上,将她抱了起来。
“凌白!”伊恩在车上一直注意着里面的动静,一见薛凌白出来了,立刻就冲了上去。
薛凌白看到伊恩,双唇微微抿了抿,半晌才说:“我没事!”
伊恩嘴巴张了张,却不知该如何把心中的担忧问出来。
毕竟,她看到了他被药物控制,还看到了那个裸着身子的女人。
薛凌白想要抬手,拍拍她的肩,可是手才抬到一半,骤然握成了拳头,重新垂落到了腿侧。
“可是你这些伤……”伊恩看着他染血的衬衣,难道那些人还对他动刑了?
“我真的没事,别担心。这些都是小伤,我自己弄得。”薛凌白说道,“这次是有人阴我,我不会饶了他们的!”
“先上车吧!”相逸臣说道。
薛凌白点点头,三人一起上了车,直到他们的车开出之后,相逸臣的那名属下才将乐夏抱了出来,上了后面的那辆车。
“这次的事情,是苏静宁联合相逸阳做的。”车上,相逸臣突然说,“我一直派人盯着她,就在四天前,苏静宁将相逸阳约在了酒店的客房里,当时我并没有料到他们是想要对付你。我想相逸阳不会那么没脑子才对,却没想到他竟然还真这么做了。”
这时,相逸臣的电话响起来,是祁风佑打来的。
相逸臣接起电话:“人找到了,你自己跟他说。”
说完,便将电话交给薛凌白:“是祁风佑的电话,你被困在这里,肯定没法跟外面联系,所以我来的路上就通知了他,如果有什么事情直接跟我联系。”
薛凌白点头,接过手机:“喂。”
电话里,祁风佑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薛凌白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表情越来越沉,眉头紧紧地拧在一起。
“知道了,我会尽快回去!”薛凌白说道。
挂上电话,薛凌白什么也没说,直到第二天,相逸臣才知道薛凌白现在的处境十分乱。
在薛凌白被抓期间,相逸阳早已飞往B市,找上了薛凌白的四叔等人,那些看不得薛凌白坐大的一派。
那些人早就想要增大手里的权利与利益了,没有人甘愿满足于现状,总想谋得更大。
而一向习惯于倚老卖老,认为不论是经验还是智谋,都能够凌驾于小辈之上的这些人,更加难以忍受呆在薛凌白的手底下,被他压制着。
他们是家族的长辈,薛凌白年纪轻轻的就能坐在总裁之位上,都是他们给予的。
所以薛凌白更应该怀着一颗感恩崇敬并且谦恭的心,时时刻刻的注意着自己的态度,凡是多问问他们的意见,而不是总跟他们唱反调。
更不是做了什么决定,他们总是在事后,才得到一个不怎么恭敬与在乎的通知。
总而言之一句话,他们想要当的是摄政大臣,他们想要的是一个傀儡,他们希望总裁那个位置,只是一张椅子,一切的权力与决定,仍由他们来做。
而薛凌白显然不是一个会乖乖当傀儡的人,没有给他们所期望的敬畏,而且还截断了他们许多的财路。
所以当相逸阳找上他们的时候,那些老家伙,眼珠子转了那么几下,肠子就开始打了一个又一个的弯,思考着相逸阳所提议的事情中的利弊。
最终,那一颗颗衰老的日渐腐朽的心,都开始不安分了起来,甚至不惜将薛凌白拉下来,只为了让自己获得更大的利益,以毁掉将来为代价,获得短期内的成效。
那些人并不以整个家族的利益为考量,只为了让自己尽可能的敛财获利,跟相逸阳结了盟,要让薛凌白尝一尝,对他们不敬的代价!
而在相逸臣收到消息的时候,薛凌白已经飞去了B市。
消息每天都从B市传过来,甚至一天严重过一天,消息一天比一天糟糕。
因为之前B市总部要变分部的传言便已经甚嚣尘上,薛凌白出现在公司中,立刻受到了公司高层的弹劾,形势非常严重。
甚至隐隐有一些传言,说薛凌白要被剥夺所有的权力,甚至就连五叔出面,都无法将薛凌白保下来。
而现在,在族内的结果还没有下来之前,薛凌白只能在B市等着,犹如变相的软禁
起初,薛夫人还能够坐得住,认为事情没有严重到这个地步,可是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薛夫人也不能淡定了,立刻赶往机场,准备回到B市。
“逸少,薛夫人今天去机场要回B市,可是在机场晕倒了,已经被送到乔氏医院。”尚东说道。“少奶奶知道以后,也立刻去了医院。”
“她怎么知道的,尚北说的?”相逸臣微微有些错愕。
尚东有些尴尬:“少奶奶自从薛凌白回到B市,就天天问尚北薛凌白的状况,尚北也不敢瞒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