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漂亮的佛手方世玉哪敢就这样堂而皇之的戴出去,不过涂上他自制的浆糊调和墨水制成的颜料就好了。
“三百二十一,三百二十二,三百二十三。”方世玉点着他的红花票,喃喃道。
满共四百四十四张,在人榜这么多红花票足可以排名前三了,可在地榜中根本不算什么,那些老生一个比一个富裕。
“地榜晋级赛的资格就要一千,这才四百多,太少了太少了。”方世玉摇头道。
方世玉又一头扎进修行练功当中。
五形形神拳分别为龙拳,蛇拳,虎拳,豹拳,鹤拳。
龙拳练神,修炼时周身无须用力,暗听气注丹田,遍体活泼,两臂沉静,五心相印(即手心,足心和中心),如神龙游空,天骄不测。
虎拳练骨,修炼时须鼓全身之气,臂坚腰实,腋力充沛,一气贯通,始终不懈,起落有势,怒目强项,有怒虎出穴,两爪拔山之势。
豹拳练力,豹之威不及虎,而力较虎更巨,盖以豹喜跳跃,腰肾不弱于虎也,修炼时必须短马起落,全身鼓力,两拳紧握,五指如钩铜屈铁。
蛇拳练气,气之吞吐抑杨,以沉静为主,柔实为主,如蛇之气节灵通,气有物也,若甚无力者,一遇物通则气之收敛,胜于勇夫,有经验者自能知之,练气柔身而出臂腰,骈两指而推按起落,若蛇之有舌,且游宕曲折,有行乎不得,止乎不得不止之意,所谓百炼成钢,绕指柔者,即为此写照也。
鹤拳练精,此拳以缓急适中为得宜,盖取之于鹤之静足神静,故修炼时须凝精聚神,舒臂运气,所神气自若,心手相应,独立华表,高悬于仞,暝心孤注,久练自能于言外得之,非仓促所能领悟也。
而这仅仅只是五形形神拳的练功大意,具体到实处,每一形都有各自不同的桩功,拳架,基本功以及秘术。
说白了,桩功和拳架是用来练内功的,基本功是用来练外功的,内外兼修方能出功夫。
方世玉每天早上练练内功,去文六房吟吟诗写写字,听陈以达侃侃他的风,流泡,妞史,午休过后,便跑到文六房开始苦比的外功修炼,他报的是刀房,枪房和棍房,每当他去练功的时候都可以看到他后面,胡惠乾,方良玉等原人榜一班的三十几号师兄弟紧紧尾随。
就因为这件事,他还登上了红花报,被定性为新一代的地榜恶霸头子,搞的他是哭笑不得,而方良玉等人则被气得暴跳如雷,却又无可奈何,他总不能跑去告诉红花报的那些小编,他才是当之无愧的新一代地榜恶霸头子吧。
刀房的修行任务,就是要把手脚都练的如同刀一般,有手刀和足刀,枪房的任务,就是要把肘,膝练的如同枪一般,有肘枪和膝枪,而棒房的任务,就是要把身体练成一根大棒。
为了争夺红花票,方世玉,胡惠乾,方良玉等等可谓是拿出了吃奶劲儿,每天下午都可以听到武六房传出的此起彼伏没完没了的吐气开声。
这周你拿了最多的红花票,下周他跌下了首位,这个月你拿到了第一,下个月他进了前十,相互之间你争我抢,寸步不让,与此同时,也不断的缩短着和老生之间的距离。
无论是在刀房练手刀足刀,还是在枪房练肘枪和膝枪,还是在棒房练身体,即便可以用内功运气减轻肉体上的痛苦,但他们的内功毕竟还浅薄,能起到的作用也寥寥,每天结束后都可以看到一个接一个的担架从武六房抬出来,几乎人人都练的浑身浮肿,不成人样。
方世玉当然也痛,但自从戴上大自在佛手后他就发现,每当他受伤时就会有一股气流从大自在佛手顺着他的毛孔进入他的身体,伤痕处立即就会传来冰冰凉凉的感觉,眨眼间伤势就复原了,就算是皮开肉绽,骨断筋折,恢复起来也不会几个呼吸的功夫而已。
当然了,这件事除了他之外再没有任何其他人知道。
如此一来,方世玉顿时对大自在佛手产生了极大的兴趣,闲来没事就想各种办法捣鼓,想看看还有什么妙用没有挖掘出来,滴血,念经,放到太阳下月光下等等,凡是小说故事里出现过的办法他几乎都用上了,就差将其砸烂了,可不论他用什么办法,都没发掘出任何新的妙用。
至于去连接传功碑,获得五形形神拳真意的事情他也想过,但时机还不成熟,还没到时候。
按照教头们的传授,五形形神拳的境界分为十层火候,能练出三层火候者便是少见,能练出七层火候者才能去连接传功碑,获得先辈留在其中的真意,而他现在连一层火候都还没练出,所以去了也是白去。
正所谓贪字稍变就成贫,方世玉很快就放开了,不再贪求大自在佛手的更多妙用,而是全心全意的投入到修行练功中,因为大自在佛手的存在,他可以练的功更多了,每晚闲来无事他都会到武六房独自练功。
渐渐地,随着越来越熟悉那里,方世玉发现,武六房里竟然还隐藏着一个几乎荒废的房,弓房。
夜,方世玉换上一身夜行衣,悄无声息的来到武六房,进入其中后左弯右绕,七拐八拐,最终翻墙进入了一座连门匾都没有的院落。
到了后院就见灯火通明的灯笼中心,石桌前坐着一名满脸胡渣,披头散发,消瘦颓废,身上的衣服也是补丁摞补丁的中年男子。
“胡师父,你怎么还穿这身破衣服,我送你的衣服呢。”方世玉放下食盒和酒壶,蹙眉说道。
胡师父叫胡敬一,一直隐居在这弓房。
胡敬一一次醉酒外出撞倒了方世玉,而方世玉当时发现了胡敬一的不同寻常,就凭他现在的体质,他马步三重以上的下盘,一般的教头想要推倒他都很难做到,更别说随便碰一下就把他撞倒地上了,由此可见胡敬一的功夫,必定是上乘中的上乘。
这等高手方世玉哪儿能放过,一来二去之下很快就和胡敬一混熟了,也正是因此,他才得知弓房的存在。
“太新了,我怕弄脏了。”胡敬一随口道,抓起酒壶就咕咚咕咚灌起来。
方世玉满脸无奈的摇头苦笑,对胡敬一是彻底无语了,刚开始他以为胡敬一这么落魄寒酸是因为穷,可很快他就发现自己大错特错,这家伙屁股底下坐的虎皮,乘酒的酒壶是价值千金的宋朝古董,吃饭的餐具都是银的,就连喂马的马料都是鸡蛋,黄酒加大豆,奢侈的不能再奢侈。
有钱人的品味真是不能理解。
方世玉看着胡敬一头发上爬来爬去的蟑螂,心中恶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