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匠似乎感觉到,我不太愿意将鞋子交付给他人保管,于是自信地向我保证说他干这个已经干了大半辈子了,这双鞋放在他这很安全,而且凭他的手艺一定能把鞋修得跟新的一样。
我离开鞋店跨上摩托车的时候,回头望了一眼,看到它们还放在柜台上。
突然一系列的画面从我脑中闪过--就在鞋匠被一副少有的漂亮鞋带吸引注意力的那一瞬间,一个偷鞋惯犯潜进来偷走了它们。我强迫自己离开,以防自己冲回修鞋店,干出要回鞋子或者要求老板把它们锁进保险箱的蠢事。
"但你不明白。我们以前从来没有分开过一个晚上……"
我觉得对一个自青少年时代起,就没有进过修鞋店的人来说,这种行为非常丢脸(也有点情有可原?)。
在从前鞋子需要重新装鞋跟时,我一般会直接找一双和已经坏的那双鞋相似的靴子、平底鞋、木底鞋、凉鞋,买下它,然后把它的前任放进衣柜的底部,直到某一天我羞愧地将它拿出来,送去慈善商店。
2月24日 星期六 第285天
我父母已经结婚25年了。虽然他们一直说不想麻烦,凯文和我还是觉得,他们的银婚今年不能就这样平淡地度过。
于是,我们带着香槟、卡片、一张忧伤歌曲的CD、和我们往常一样的大包行李、噪音和一条亢奋的狗到了他们家。他们没有机会平静地庆祝了……
原本打算出去吃饭,但结果谁也不愿那么麻烦。打了一天的高尔夫、遛狗和园艺已经让我们累散架了。更糟的是我在沙发上睡着了,起来的时候眼睛上的睫毛膏全花了,头发乱得恐怖--显然对他们来说更恐怖,因为我不用看着自己。
我们打开了香槟,在一番快速的争论之后,决定打电话叫外卖。在我们等待的时候,霍布斯觉得,这是个极好的机会来向这群受制走不开的观众,展示它的玩具收藏。
在地板上乱扔了一通玩具以后,它终于厌烦了,跳上了我继父的大腿。
一声仿佛小刀突然合上的声音。继父的眼珠子快弹出来来了,发出了一声火车急刹车一样的叫声。我们以为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急忙冲向他。而他终于艰难地给出了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