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分钟以后,她冲进来,发现我尖叫着活像一个甜菜根,从头到脚都盖满了亮红色的粉末--宝石红。连我眼里喷出来的那么多眼泪也洗不掉那红色。
不用说,在她打完我以后,我小腿的背面也和我的外套一样红。
10月16日 星期一 第 155天
凯文回家的时候带着一个头盔。
他坐在我的摩托车后座上,去一条安静的小街转了一圈后,他彻底着迷了。现在,他去哪儿都希望由我载着他去。
我想尽一切办法摆脱他,最后找到了最冠名堂皇的理由:"我的保险费会上升,而我付不起那额外的钱。"
但当我打电话给保险公司的时候,他们居然告诉我他们很乐意为我搭载一名乘客而保险,并且不收额外的费用。该死!我唯一一次希望他们为此收取几百英镑的费用。
我没有别的借口可用,所以我们出发了,以每小时二十英里的速度行驶,凯文则在后座上大喊大叫。
只有在我们被一个骑自行车的男人超过时,他才安静了一会。
10月 17日 星期二 第156天
我感觉不舒服。
一部分的我认为我是真的病了,而另一部分的我则认为这只是心理作用,我只是在逃避--我承诺自己今天要做大清理。
在处理完阁楼里所有的园艺、烹调、无价的艺术作品后,我已经筋疲力尽。接着我拿起便签开始写下所有我要做的事。
要扔掉的东西、要卖掉的东西、要循环利用的东西、要撕碎的东西、要省钱的东西。无止境的东西!怪不得我会头疼。
凯文回家的时候看到我坐在长沙发上生闷气,身边散落着所有我写给自己的小纸条。
带着我认为最逼真的"我好可怜"的表情,我抬起头看着他,希望能博得同情。
"怎么了?"他一边浏览着纸条,一边强忍着笑,又问道:"你是不是感觉有一点点累?"
他只走到了门口,我就把那堆纸条朝他扔了过去。
10月18日 星期三 第157天
我终于拖着自己那被疾病折磨的身体从沙发上起来了,开始清理我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