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靳墨!你不可以这样!”
不能离开!上官浅歌几乎是疯狂的挣脱着,她狠狠地咬住一个人的手臂,牙齿深深嵌进领头墨镜男血肉里,趁着领头墨镜男吃痛松手,她顾不得嘴里还一股浓烈铁锈味,猛的推开身后的人拼命的往前跑。
右手捂着小腹,手几乎是紧紧的揪着衣服!这是她的孩子,唯一一个让她对未来充满希望的小生命。那也是他的孩子,他怎么可以忍心!她不能失去他,她不能失去孩子,她不……“碰!”
上官浅歌惊慌的看着被她撞到的人,眼泪夺眶而出,她狠狠地揪住他熨烫笔直的西装,眼中闪过希望:“是不是你答应留下宝宝了?我等下马上回家把上官家的股份转出来!”
清冷的眸子从头到尾都没有看狼狈的她一眼,凌靳墨伸出手狠狠地捏住她纤细的手腕,将她往手术室的方向拖去。
她绝望的挣脱他的手,可他手的力道几乎是要将她的手腕捏碎:“不要!求求你不要!我求求你了,靳墨,我求求你!”
凌靳墨拖着拼命挣扎的上官浅歌,甚至走廊上有个小槛他都没有停下脚步,上官浅歌的小腹狠狠地撞击了上去:“啊!”
医院都因为凌靳墨的身份,几乎是躲得远远的,只有被安排给上官浅歌一组的手术医生才知道,他们做完手术出来的那道走廊,有一条鲜红刺眼的血迹干枯的那,红的让人恐惧。
躺在手术室里的上官浅歌并没有人扶她下来,空荡荡的手术室只剩下她一个人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面。眼神空洞,眸光连一丝丝的焦距都没有,脸色苍白的像透明的白纸,宛如一个失去生命的瓷娃娃。
不知过了多久,上官浅歌感觉自己的脑袋昏昏沉沉。
手术室的门被打开,门外的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进入了里面。
手臂传来了刺痛,上官浅歌幽幽的睁开双眸,手术室的灯光并没有之前亮的刺眼,甚至来的人灯都没有开几盏。
没一会上官浅歌的视线逐渐模糊了起来,内心不禁冷笑。手术台上连止痛都不曾给她,让她感受着身体一阵一阵的疼痛和剥夺!
现在这是做什么?看着自己身体的血液从身体内被抽取进透明的袋子里,连苟延残喘的机会都不给了吗?罢了。
天色逐渐暗下,一辆劳斯莱斯缓缓驶入被夜色笼罩的别墅,身着一件黑色大衣的男人从里面下了车,清冷的眸子看不出有任何的情绪。
凌靳墨进屋后,将手中的一叠合同甩在桌子上,扬长离去。
回到车内看了看时间,拨打了电话,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冰冷:“人呢?”
“少将,少奶奶正在手术室内抢救!”
沉默了片刻:“怎么回事?”
“我也不清楚……”
凌靳墨的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透露着危险的气息:“别让她死了。”
“少奶奶的血液比较罕见,医院现在根本没……”
凌靳墨直接掐断了电话,整个人散发着冷冷的气息。上官浅歌,你想死?你不配,你连死的资格都没有。
上官浅歌不知自己昏迷了多久,她孤零零的一个人躺在病床上已经一天了,动了动身子,除了虚了点外也没有什么不适应,于是她虚弱的从病床下来后离开了医院。
外面的风肆意的吹打刚从医院出来的上官浅歌,娇弱的身子在冷风中瑟瑟发抖,显得格外的娇小可怜。
她拦下一辆出租车直接坐了进去,刚好一辆西贝尔跑车和出租车擦肩而过停在了医院门口,而她坐着出租车渐渐远去。
又回到了这冰冷的房子呢,上官浅歌像平常一样将鞋子脱下来换上拖鞋,顺手抚摸了下平坦的小腹突然愣了下,无奈的笑了。
是啊,她有什么资格拥有这个小生命,她连选择的资格都没有,何况是拥有。
不,她拥有过啊,她拥有过她曾经暗恋了三年的人,就是她现在的丈夫,凌靳墨。
凌靳墨年纪轻轻当上少将,他背景也是将军世家,凌家在这兰埔纳可以说是地位最高的家族。
而上官浅歌曾经在学校见过几次凌靳墨的演讲,默默地崇拜着这位年少有为的少年。
而她只是上官家从来不被待见的养女,直到她父亲跟她说,让她嫁给凌靳墨,公司支撑不下去了。
那一刻,可想而知她是多么的高兴,甚至觉得自己一辈子的幸运估计都用在了这一刻!可是,凌靳墨将她娶回家后,百般对她凌辱,她成了他发泄的工具,甚至在床上他喊的都不是她的名字,而是夏微微。
颤抖的手拿着不知在桌子上躺了几天的离婚协议书,心瞬间跌入冰窖,曾经日日夜夜想过几百遍几千遍这个场景,可没想到,此刻给她的感觉心撕裂般疼痛。
净身出户,离婚协议被紧紧的捏在手里,几乎都皱了,然后在上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写字的力道几乎将纸戳破。
收拾好行李,上官浅歌看了一眼电视上播放的新闻,凌靳墨亲自去飞机场接夏家企业的千金夏微微。
她用手捂着小腹在客厅疯狂大笑,眼泪夹杂在其中,两年多,她尽职的当着家庭主妇,任由他对她冷暴力,将她当成妓,女!没想到,原来是因为这个女人,他亲手将自己的骨肉扼杀!
拖着行李箱打开了大门,门外开始飘着零碎的雪花,才想起,明晚便是除夕了。
还没走出多远,上官浅歌被凌靳墨的一群手下围住,她冷笑:“这是做什么?我和你们的少将军已经离婚了。”
“对不起,上官小姐,少将说了,不能让你走。”
“什么意思?”上官浅歌没有明白过来,自己被几个人死死的按住塞进了车子里面。
她被人带进了人烟稀少的地方,虽然不太确定地点,但车子是往山顶开,她不知道凌靳墨到底想干什么。
引产后的她身子本来就虚弱,下车的时候脑袋一阵阵发黑,来不及让她缓一缓,她就被人架着进了一座看似荒废的大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