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陛下的CE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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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 荣华加身(4)

想到这里,他干脆直截了当拒绝说:

“陛下,臣已有未婚妻子,恐怕不能迎娶公主殿下,当这个驸马还请陛下赎罪。”

这时欧阳羽厉色说:

“公主如此贤淑貌美,比那独孤玥有何不如,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欧阳大人,若让您嫁给不爱之人,您作何想。”

“当如胭脂公主许身为国,本官莫敢不从。”

此言一出,倒是堵了沈云卿一个结结实实哑口无言,愣是憋了大半天没话说。

你没话说,可女帝有话说啊。

“沈云卿,海通公主虽非朕嫡出,但朕待之如嫡女,你何故拒绝朕赐婚,你可知道,天下多少青年才俊争这驸马。”

“陛下,非是公主殿下不够贤淑,也非殿下不够美丽,而是臣心早有所属,不敢背叛。”

“那朕要你迎娶公主,你敢不尊?”

女帝口气强硬,毫无商量余地,沈云卿让步说:

“如果陛下强令,臣也只好遵命而行,莫不敢不从。”

“那就这么定了吧。”

“可……”

沈云卿欲言又止,女帝果断黑下脸色说:

“可是何事?”

“陛下,臣还有未过门的未婚妻,若是迎娶了公主,臣还想再取独孤玥儿。”

“只要雪琳首肯,朕也不介意。不过朕今日警告你,你若三妻四妾始乱终弃,休怪朕无情。”

“臣明白。另外,臣还有两事向陛下求证,陛下若是方便,还请如实相告。”

“说吧,何事?”

“臣想知道,六年前淮河两岸的三十余万灾民,直到去年底才开始安置,其中可有陛下默许。”

想是问到了女帝敏感处,公孙芸惠沉默了许久,态度依然谨慎,她说:

“是,但非朕不想,朕也有朕的苦衷。此事到此为止,你不可再究。”

“臣明白了。另外,臣想知道前任户部尚书司徒潭究竟所犯何罪,被囚天牢之中。”

此时女帝神色起伏变化有些复杂,似乎是一件很难说清的往事,最后只说了一句:

“他是朕的恩师,也是朕的引路人,你只需知晓这些,其他无须再问。”

女帝公孙芸惠家境一般,出身普普通通的绸缎织户,十四岁那年宫中选秀,公孙芸惠因貌美被选入宫中,当时女官六局职能削弱,宫女的培训都由礼部负责,而司徒潭最早是礼部的郎中,由此二人由此第一次结实。

女帝后来进入女官六局,负责刺绣和缝缝补补,几年后之后因官员调动,司徒潭由礼部调入户部,结识了当时还在工部做小官的林毅贤,进而认识林毅贤的的妹妹,后来的淑贵妃。

之后淑贵妃怀孕,为拉住惠文帝的心,琢磨着找人填房,事情被司徒潭得知后,就把公孙芸惠介绍给了淑贵妃,之后就这样了。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公孙芸惠跟其他嫔妃还不太一样,由于不再从事繁重的劳动,腾出手来的公孙芸惠经常去太学殿,当时恰好有段时间林毅贤和司徒潭都在太学担直讲和典学,一来二去三人很是合得来。

以至于后来公孙芸惠这位后来者,登上皇后宝座,也是司徒潭出谋划策,后来与黄泫策图谋皇位,也有司徒潭的一份。女帝这般了解经济,能跟户部斗十几年,很大程度上是司徒潭教出来的。

但最终黄泫策选择远离朝堂归隐田间,而司徒潭出任户部尚书,不到一年后被自己徒弟罢免,还关进了天牢里,不得不说,黄泫策还是有先见之明的。

司徒潭的被关,除了掌握女帝不可告人的秘密,关键仍在利益。

户部的政治力量并没有因为公孙芸惠的上台,而发生根本性改变,司徒潭出任户部尚书,虽有意扭转局面,但根本上仍旧无法改变局面。同时权利更迭和过于激进的策略,让户部反弹强烈。

户部支持女帝上台,很大程度上是女帝封官许愿和政治让步,但是上台后突然变脸,并遭到户部强烈反弹,就得有人背这口锅,司徒潭作为户部尚书,不为户部牟利,倒台是必然的。

以当时女帝的年纪,政治资本还有势力,不足以保司徒潭官位,同时女帝谨小慎微,还不想承担后果的秉性,注定了司徒潭得背黑锅。

种种原因相叠加,为保证司徒潭不被户部所利用,掀黑幕反戈攻击自己,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给软禁起来。

女帝之说司徒潭是恩师和引路人,话虽短,却包罗千言万语,更多是说不尽道不明的内幕。

沈云卿本想着能否特赦司徒潭,现在看来是没有可能了。

气氛沉寂许久,沈云卿壮这胆子继续又说:

“那能否请陛下释放袁楷朔,为臣效力。”

“袁楷朔!”

女帝闻讯为之色变,脸颊顿时有些抽搐,额头的青筋起伏不定,这时欧阳羽脸色涨红,竟也舌头打结期期艾艾说:

“你,你,你好大的胆子,此等下流之人岂能容他。”

这时女帝也说:

“此等淫贼不杀已是开恩,你要他作甚。”

“陛下,袁楷朔虽然古怪,但其有大才确是不假。先帝用其术,贪图淫乐,却非袁楷朔之罪。常言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要臣子忤逆陛下旨意,袁楷朔岂能不尊。

故而袁楷朔之罪非罪,而是用才不当所致。若将其才用于正道,可造福天下万民,还请陛下明鉴。”

袁楷朔给女帝印象最深刻的是乐乐车和一点乐,而不是袁楷朔这个人。

但是让技术人员去干坏事是皇帝的命令,问题出在皇帝自己身上,而不是技术人员,没人愿意为了一个鸡毛蒜皮的事,把自己脑袋给丢了。

许是思想斗争许久,女帝始终高度紧绷着脸颊,凤目圆睁,许久后才松口说:

“此事朕可许你,但若袁楷朔满嘴胡言乱语诋毁朝廷的清誉,朕就摘了他的脑袋。”

“谢陛下赦免其罪,臣感激不尽。”

“哼,天色不早了,朕该回宫了。欧阳,移驾。”

“奴婢遵命。”

纵然女帝心中不悦,嘴上喊打喊杀,实则一时半刻还真不想杀袁楷朔。

袁楷朔虽给关在大牢中,但是每天还做木工活,除了自己解闷,还有一项艰巨任务,就是加工生产“一点乐”,否则女帝和后宫嫔妃早就全都脱轨骑墙上了。

女帝坐船掉头而去,沈云卿回到陈炳言的楼船,来到船舱下,去见独孤玥。

“陛下可看仔细了?”

“嗯,此物当真好使,不用露头可观全貌,云卿哥是怎么想到的。”

“呵呵,雕虫小技不足为道,今后比这新奇的物件多得就是。倒是玥儿,觉得陛下样貌如何?”

“论女子,风华绝代姿色万千,论气度,雄姿勃发气象万千,堪称一代圣主。”

“是啊,只可惜人无完人,即便是一代雄主,也有其弊,这才是让我最为棘手之处。”

“怎么,陛下为难你了?”

“是啊,金戋寺一事陛下似乎不打算退让,同时还要让我强娶海通公主,想来是想把我拉下水,为她出谋划策。出谋划策至少也得做个八九不离十,现在倒好,全然背离了初衷,继续推动恐生后患。”

“那就不能另辟蹊径改以其他办法?”

“不是不可以,若是有十个我沈云卿,各司其职倒也罢了,眼下我是分身乏术,哪有这么多的时间和精力。不过玥儿大可放心,不用几年,你云卿哥又能东山再起。在此之前,就先让陛下碰个头破血流也无妨。”

“那多不好,届时不知道又要掀起多少风浪。”

听到这里,沈云卿会心一笑:

“你莫不是早就算到了。”

“没有,人家才没有呢。”独孤玥扭捏着,连连摇头。

黄昏时二人回到临时下榻的客栈,一眼看到全衡左顾右盼守在客栈外,就知道周晟不请自来。

“你上哪儿去了,让王爷和王妃好等。”

全衡埋怨道,似乎都是沈云卿的不对。

“我去干什么还得向周晟请示?什么道理。”

“就你这态度,我家王爷一定会生气。”

“拉倒吧,不就是披了件王爷的皮嘛,能上天还是入地,成精了他。”

“嘿,你怎么说话呢,一阵不见,你这张嘴又恶毒了。”

此话一出沈云卿有些不爽,果断黑下脸冷笑说:

“呵呵,比之皇亲国戚,沈某还差得远呢。”

“嘿,你小子是目中无人呐。”

“随你怎么说,赶紧让我上去。”

全衡引着沈云卿、独孤玥来到二楼,周晟、高若萱二人倒是悠哉悠哉喝茶聊天品小吃。

见沈云卿现身,周晟满面春风如桃花盛开,可沈云卿怎么看怎么别扭,似乎三月还没到吧,你脸上开桃花做什么,我又不是金子做的,这么穷开心。

“宣德郎,别来无恙。”

“王爷,沈某昨日进城,您今日就上门,应该不单纯是来串门吧。”

“呵呵,瞧你这话说的,本王前来看看未来妹夫,难道还不行嘛。”

周晟话音刚落,高若萱也说:

“表兄,雪琳都与我二人说透了,你可别辜负了人家的一片心意。”

“我说王妃表妹,这话也能当玥儿面说。”

“就是要说透了,这事才好办嘛。雪琳说了,她可不介意玥儿妹妹同享富贵。”

“她不介意,怎不问问我介不介意呀。”

话音未落,独孤玥径自接过话说:

“人家公主都不介意,我也不介意。”

此言一出,高若萱赶紧拉着独孤玥说:

“你瞧,玥儿妹妹不也同意了。”

“得得得,三个女人一台戏,你表哥我算是看明白了,你们女人都是穿一条裤子的。王妃表妹,你与玥儿去隔壁屋,我与王爷有事要谈。”

“瞧你,什么王妃表妹的,多别扭,要么就喊王妃,要么就称表妹,王妃表妹多别扭啊。”

“行行行,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