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如果这是爱你最好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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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黑夜里的曙光

我常常发呆,在漆黑的星星隐匿的夜里。我睁大了眼靠在窗台上望向外面,记得曾经有个男人问我到底是在看什么?我微笑,看星星。他也望出去,可是没有星星啊,他这样困惑地说。我摇头,说,有的。其实是有的,我知道,只是单单眼睛看不到而已。而灵魂是可以触碰到的,触碰到那些微弱却固执的光芒。

我喜欢这样平静的感觉。它能牵动那心底最细致温暖的东西。我感到满足,此刻的自己是最美好的,纯净得不含有一丝杂质。我讨厌喧嚣的城市,就像六月的太阳一直炙烤着肌肤,不留余地地吸干所有的水分,只剩下枯萎麻木的思绪。可我仍在其中,不能逃避。

每当曙光染白天际的时候,我开始恐惧。我害怕阳光,它总刺伤我眼里的柔和,使我烦躁,让我不安。混浊的空气,飘动的尘埃,没有缝隙地弥漫着整个空间,我感到窒息。在这样的氛围里,我似乎无法带动思想穿行。灵魂在哪里呢?它已经脱离身体,遥远到我不能引领。

我害怕这样。是的,我害怕。

只有夜。当夜幕降临,我可以清醒。因为它,星星可以安慰我生命中的那片苍白。所以,我渴望夜,我深爱夜。

每个人都会选择一种方式来填充自己的空虚。我们应该这样做,不是吗?脆弱的生命经不起太深的沉沦。如同一只美丽的风筝,我们总希望把它放飞得远而高,但我们却总忽略了它那纤细的长线是否承受得了这份恣意的放纵。一旦断了线,它又如何显示它自身的价值。或许,我们可以接上那根线来替它延续美丽的生命。但,俗世中的我们却不能再让生命重复。会怎样结束?沉落得支离,沦落得破碎。这样的结果不会是我们想要的。惟一的机会是寻找可以解脱的办法。

而我,我选择了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