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如果这是爱你最好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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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站在时间里

——闲话A·B·C

想:时间到底是什么?

想:我到底想说些什么?

什么在时间里流逝?生命,爱情,快乐,伤痛,无非都是那么一个结局,记忆从浓转淡,直至真正连一个人的样子都已忘记,总要有点什么吧,当那些曾经经历过的一切变得不再息息相关,还能有什么证明它存在过呢,可以是一件物品,也可以是一些文字。

纪念?这是答案吗?或许是。

如果我说我反复地看着某段至理名言,领悟或者释然,感动或者感慨,那样的刻意或者是显得过于矫情了。

可是我却不愿意违背感觉。

当我有那么一点清醒地认识到自己正在一分一秒老去的时候,请允许我迎视时间,或埋怨或咒骂,或申诉或哭泣,不要逃避,不要真以为有机会逃避。亲爱的你或者亲爱的他,曾经的或者未来的,经过的或者停留的。

我们其实是一样的。

不要试图宽容,因为宽容下的结果无非是委屈求次地留下一道疤给自己。

我想,我不允许自己有这样的伤疤陪同自己站在时间里。倘若要有,那么,亦不应该自己一个人有,至少,是有人一起承受。或者更多。

不要纵容他的骄傲,在爱情里,一旦四面楚歌岌岌可危,就更应懂得自我保护,还会有谁可以比自己更爱惜自己?

最爱自己的人,当然得是自己。

某女说起当初离开他的决绝,说还真是有点残忍。

残忍么?有时端倪出爱情的裂痕,我倒觉得选择残忍是好事。你对他不残忍,很有可能最后就是他对你残忍。

待到多年以后,回过头去看时,只记得当初是不想再看见他,便与之远远脱离,像躲债般,距离越远越好,惟恐有丝毫干系,如此而已,那样最好,未曾为之前是否委曲求全过而感喟,决绝的态度大好过凄凄,淡漠掉的,也便不觉得可惜。

我想是这样的。似乎,我已懒得掩饰自己的劣性了。因为本身就是一个不好的人。我没有太多勤奋去改造自己的不足,将自己磨砺如玉般无暇完美。

厌倦的东西太多,渐渐失去动力,比如爱情,比如语言。

我多情愿在房子里呆上一天,发呆也是好事,总比嘻嘻哈哈地口不对心来得简单。

想起上个星期去朋友那里,避无可避地和其他几个女人大谈服饰,有人便秀衣是某名牌 最新款,除了感觉颜色粉嫩得比较好看,实在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甚至觉得样式过于稚气地和她颇不相宜,不过却也虚伪地随旁人附和了一把。

试想假若要硬邦邦地说,衣服其实穿着舒服看起来也舒服就不错了,现在服装牌子那么多,说穿了,若拿牌子和价格衡量一件衣服的感官美和烘托自我品位真是非常做作的事。

不知道想法随口一出我会不会立刻成了怪物,理智让笑容保持在半热度状态,乘着没有冷却,最后终是编了个谎话借故离开。

唉。真惧怕以后少了某种控制力。

我不想成为怪物。所以愿意沉默,沉默了,还有谁知道我在想什么?

笑。

C:

生活终是要继续的。不能停止,也没有人愿意停止,人一旦成熟,便没有了那种年少痴狂的勇气,那种宁可双飞赴黄泉也不独留人世间的勇敢。

想起当年看了某部电影,头脑发热地说过像电影女主那样可以为他挡死的话,现在忆起,心中的滋味真是无法诠释。

那种拿爱情足以当饭饱的坚持始终是夭折了,十多岁那时以为会是一生,连半辈子都不到,这个念头便犹如水分蒸发成气,连替它悲哀的念头都找寻不到,实属无奈。

人心叵测,没有定数,把握不了的东西,也难怪感觉恍若隔世。

在时间里走,分秒地走,每个脚印都不可重叠,只能往前,无法退后,下一秒怎可抓得住上一秒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