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姐，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许东把书收进包里，起身说道。
今天虽然没有见到专家，但是买了这么多书，效果也是一样。
这次的海城之行，收获不小。
但是方晴不这样认为，她觉得自己耽误了许东的正事，心里十分愧疚。
不仅如此，许东帮她赶走了石向前，还照顾了她整整一下午，于情于理她都不能让许东就这样走了。
“你今天别走了，难得来一趟，起码要上家里坐坐才行。而且果果一直说想见你，她要是知道你来过，肯定会哭的。”
想到果果那个可爱的小不点，许东也有些犹豫，方晴又说道：“晚上我介绍几个朋友给你认识，你以后肯定会经常来海城，多认识一些朋友还是有好处的。”
方晴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许东当然不好再坚持要走，那就太不近人情了。
“行，我也挺想果果的。”许东笑着说道。
“那我们走吧，先去幼儿园接果果！”方晴莞尔一笑，和许东一起离开酒店。
两人先去酒楼取了车，然后直接来到了幼儿园。正好赶上幼儿园放学，等了没多久，就看到果果和班上的小朋友们排着队走出了学校大门。
“果果！”许东朝果果招了招手，小家伙一眼就看到了许东，立刻飞奔过来，扑进了许东怀里，高兴地喊道：“叔叔！”
小家伙长得粉雕玉琢，像个瓷娃娃似的，许东越看越爱，笑着逗她：“这么久没见叔叔，果果有没有想叔叔啊？”
“想！”果果看了方晴一眼，忽然贴到许东耳边悄声说道：“叔叔，我还想玩游戏！”
上次在酒楼吃饭的时候，许东带着果果玩了半个钟头的手机游戏，可把小家伙高兴坏了。
没想到果果之所以惦记他，还是想让他带着她玩游戏。
许东哭笑不得，方晴也差点绷不住笑了出来，故意板着脸道：“忘了妈妈怎么说的吗，小孩子不能玩手机游戏？”
果果吓得赶紧趴进许东怀里，许东笑道：“没事没事，有叔叔在不用怕妈妈，等回了家叔叔就带你玩。不过最多只能玩半个小时，要不然眼睛会近视的，记住了吗？”
“记住了！”果果高兴地喊了起来，还嘟起小嘴在许东脸上亲了一口，乐得许东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而方晴则无奈地摇摇头，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时，一个学生家长牵着一个男孩走了过来，“请问你们是方艺果的家长吗？”
方晴赶紧上前问道：“我是果果的妈妈，请问有什么事？”
“你们看看，我儿子的胳膊让你女儿挠成了这样，你们到底怎么教育孩子的？”
那小男孩的胳膊上的确有几道抓挠的痕迹，已经能看到血痂了。
方晴面容严肃的对果果问道：“果果，这是你挠的吗？”
果果赶紧转头，把脸全都藏在许东坏里。
“你给我下来，说，到底是不是你挠的？”方晴生气地问道，还想把果果从许东身上拉下来。
许东赶紧拦住方晴，“别对孩子发脾气，我先问问是怎么回事？”
许东抱着果果走到一旁，低声问道：“果果，能不能告诉叔叔，你为什么要挠同学的胳膊？你放心，如果是同学欺负你，叔叔肯定帮你报仇！”
果果沉默了一会，低声说道：“他说我没有爸爸。”
许东怔了怔，继续问道：“所以你才会挠他，对吗？”
“叔叔，为什么别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就我没有爸爸？”小家伙靠在许东坏里，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果果当然也有爸爸，要不然怎么会有果果呢，对不对？”许东揉了揉果果的脑袋瓜子，回到方晴身边，把情况说了一遍。
方晴也愣住了，看着果果，她轻轻叹了口气。
许东放下果果，蹲在那个小男孩面前，“小朋友，果果挠你确实不对，但是你也不应该说她没有爸爸，对不对？要不这样，你和果果互相说一声对不起，以后还是好朋友，好不好？”
小男孩犹豫了一会，终于说道：“对不起！”
“果果，该你了！”许东又看向果果。
果果低着头噘着小嘴，也说道：“对不起！”
许东揉了揉果果的脑袋，起身跟对方家长说道：“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孩子的胳膊如果需要治疗，医药费我们会全部负责。”
“算了算了。”得知事情的原委后，小男孩的家长可能觉得不太好意思，带着孩子匆匆离去。
许东把果果抱起来，“好了，我们也该回家了！”
果果忽然问道：“妈妈，叔叔说我也有爸爸，那爸爸现在在哪，他为什么不回家？”
方晴张了张嘴，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在果果出生之前她就跟石向前离婚了，果果出生以后，那个混蛋再也没有出现过。
根据她得到的消息，石向前和那个女人在国外成天花天酒地，过得好不潇洒。至于果果，石向前可能根本就没有在乎过。
现在那个混蛋终于回来了，可是果果在他眼里却变成了要挟她的工具。
在这种情况下，方晴是绝对不可能让石向前接近果果的。
那个混蛋为了钱，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方晴绝对不能让果果有任何危险。
但是这样一来，果果就成了没有爸爸的孩子，这一点，是她永远也弥补不了果果的。
“果果！”
方晴心中再次涌起无尽的内疚感觉，她把果果抱在怀里，无声地流出了眼泪，她觉得自己非常对不起果果。
“妈妈，你哭了！”果果伸出想小手轻轻擦拭方晴脸上的泪水，稚嫩的童音让方晴心中酸涩不已，眼泪越流越多。
许东在旁边轻轻叹了口气。
破裂的家庭中，最无辜，受伤害最深的往往是孩子。
这样的伤害甚至会伴随孩子的一生，让他们变得自卑、敏感，长大以后甚至对婚姻产生恐惧。
许东轻轻揉了揉果果柔顺的头发，忽然说道：“果果，叔叔做你的爸爸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