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皆是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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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另一个世界

“你为什么要把我引来这里,你到底想干嘛?”

“小丑面具到底和你什么关系,我脸上的疙瘩是不是你整出来的?!”

心跳声,清晰可见。

这是阿星的心跳声,面对一个未知的且笑得诡异的,他害怕极了。

....

但是害怕的同时也想要探究真相。阿星不想以后的生活也被这个小丑面具牵着鼻子走,阿星不想一辈子都被这个小丑面具缠身,惶惶而不得终日。

都是这个小丑面具...

是它的出现,阿星的人生才会这么颠沛流离的...

没有它出现的那几年,阿星的日子才回到正轨...

他已经很努力了啊,他在努力的向上爬,都是这个小丑面具,才会导致阿星这般田地的。

这个小丑收起了所有的笑容,他看着阿星,沉默不语,气氛在忽然之间变得严肃了起来。

“你很讨厌这个面具么?”

这是小丑对阿星说过的第一句话。

对方能够口吐人言,让阿星的心稍微放宽了些。至少这个小丑也不是什么未知的生物。

“对。”,“我讨厌它。”

巷子里有些暗,苍云被风吹动的时候,阿星甚至没能够看清他那双忽明忽暗的眼睛。

“这可是个好东西,你根本不懂。”,这个小丑张开双臂,像是在拥抱天使一样,他的表情有些陶醉。

“你试过这种一手遮天的感觉吗?好像我的人生重启了,所有的一切,又能够握在手里了。”,他看着阿星,表情里全是狂热与兴奋。

阿星摇着头,否定道,“不好意思,我的生活和你正好相反。自从看到这些该死的小丑面具后,我就没见过好日子。”

“如果这一切的小丑面具和你有关系....拜托你先生,求求你放过我吧,它再好我都不需要。”

阿星的语气里带着恳求。

但是他的眼神飘忽的很,像个好奇的孩童,到处观望着这个世界。却忽然间定神,陶醉的看着巷子上方,那幸福的模样...

像个神经病。

“二十年!二十年的青春啊!我在这里奋斗了二十年!”

他的精神状态有些不对劲,自说自话,精神病院凳子上坐着的那些病人也许是他的同伴。

面对着精神状况极其不稳定的人,阿星转身就想要逃跑,但是对方的速度却极其的快,一把抓到了阿星的后肩。

紧随而来,一柄锋利的冷刀慢慢的放在了阿星的脖子前面。

“好好听人讲话啊小子....”

阿星吞了吞口水,使劲的点头,“我...我知道了...你冷静点....”

“我听你说...”

阿星被吓坏了...这不是电影里面才会上映的桥段吗?!

被刀架在脖子上,生死由他人掌控的时候,你才会明白...什么叫做恐惧。

上帝保佑...

阿星希望他的后半生不要在这里中断,他还没有女朋友,爸妈还没住上房子....

阿星的腿在抖...但是阿星不敢吱声。

那小丑看着阿星笑!

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阿星都怀疑他是不是内心的表演欲太过旺盛了,才导致他现在呈现在脸上的都是歇斯底里的癫狂。

在他的故事里。

他是一个比阿星更失败的人,走过半生依旧一事无成,他讨厌他的人生,他痛恨上班的公司,痛恨儿子的不孝,痛恨老婆的不忠。

他说,就连隔壁的邻居,半夜放大声的DJ他也不敢去反抗。

“后来,我遇到小丑面具!”

“它重启了我的人生。它让我看到了光,它给了我一个向上爬的楼梯,我终于开始觉得,来日可期了,隔壁的邻居死了,我的老婆现在坐在轮椅上面每天下班等我回家吃饭。”

“儿子的话....”,他阴阴一笑,“我打算再生一个,反正现在老婆怀孕了,就是坐着轮椅不太方便。”

妈的神经!他就是个疯子!彻头彻尾!

“你在听我说话吗?”,他在耳边低语。

阿星发了疯似的在点头,不敢说一个不字。

“你想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你引过来吗?”,他把玩着小刀,偶有的一抹阳光射下来,那亮银色直冲阿星的眼睛。

“因为你是同类,是我们的同类,你也是在这个顺应时代而诞生的一个小丑。”

“而小丑吞掉小丑,就会升级成更高级的小丑,这是我接触的新的人生,新的规则。”

阿星发了疯的摇头,“我不是小丑,我脸上没有面具!!我不是小丑!!”

“别杀我!!”,我吓惨了。

啪!刀柄重重地砸到了阿星的后脑勺。一条血蛇爬了下来,凝在了阿星的下巴。

“吵死了!你想把警察引过来是吧!”

巷子里重归宁静,这里四下无人,房门紧闭。他挑了一手杀人的好地方。

他叹了口气,“和你说这么多也没有用啊,反正你也要死了不是吗?”,又一朵白云飘过,巷子变得阴凉,他举起了刀,一把刺向阿星的胸口,速度极快,好像一个常年在外的特种兵。

阿星被他死按在靠墙边的位置,动弹不得,结结实实地被刺了一刀。

妈的!好痛!

阿星怎么说也是个二十出头的男人,力气虽然小,但也没有到无法反抗的地步,这男人的力气出奇地大。

阿星咬了咬牙,开始了挣扎,一个右手的手肘向前面击去。

再他妈不反抗,我就要死了!

阿星听到了他的肋骨断裂的声音,他大骂了一声,拿着刀就要冲过来。

“跑?!”,他一把抓住了阿星的头发,然后把阿星的头往墙上用力一按。当时阿星的脑袋嗡嗡响,里面开始充血。

阿星记得他已经尽可能地拉开距离了,但是这个小丑的手跟离弦的箭一样,速度奇快。

头上的血混杂着泥沙,脖子以下,破烂的衣服下面藏着条条清晰可见的血痕。

他把阿星的头发猛的向后拉扯。

阿星的眼神有些绝望了...巷子的天空上面,阿星看不到任何的光打进来。

这个小丑的力气像头成年的棕熊,他丝毫没有担心阿星会挣脱出去,似乎是到了一部剧的末尾,他开始向幕后的观众谢幕。

没有任何犹豫的,这把小刀再次捅进了阿星的腹中,阿星向后退了几步,直接被定到了墙上。

没有人救阿星,没有峰回路转的剧情...他死定了。

阿星挣扎着,不断地反抗着,望着他那墨绿色的头发,那张笑得肆意地小丑脸,阿星能够记住一辈子。

他像个恶魔,在阳光底下,在阴暗巷子中,他挥舞着手中地利器,一刀接着一刀的在阿星的腹部刺入,阿星哭喊着求饶,大声的求救。

他的眼神越来越狂热,动作也逐渐熟练了起来,阿星的腹部被打翻的红墨水浸湿。

阿星张开嘴巴,牙齿缝里面都是血,阿星口齿不清的说着,“我不是小丑....我不是小...”

最后视线很模糊,阿星快要看不清人了。那人却忽然的变成了三个小丑的重影,阿星的眼睛开始充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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