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选择跟他合作,你的身份早晚就会被他知道,提前告诉他怎么……”
赵霖睿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滚烫的茶水就泼在了他的脸上,烫的赵霖睿直接从木椅上跳起来惨叫了一声。
“我看我是太纵容你了,让你忘了自己到底是什么身份。”
墨斯缓缓把杯子放了回去,听到赵霖睿凄惨的叫声,她的脸上却连一丝多余的表情都没有。
赵霖睿捂着自己被烫红的半边脸,抬起眼睛怨毒的看着她:“你什么意思!”
“我希望你记住,我即使跟你合作,不代表我们之间的位置是平起平坐的。”墨斯勾起赵霖睿的下巴,精致的脸上是美艳无双的五官。
“你要做的事就是我说什么,你做什么。如果你身边任意一个人知道了我的身份,我就剁掉你一根手指。”
墨斯说这些话的时候不像是威胁,更像是调情,尾音都带着上翘的调子。
如果不听话的内容只听声音的话,恐怕任何一个男人都会忍不住起反应。
可是她话里边的内容,却让赵霖睿浑身开始颤抖起来。
赵霖睿瑟瑟发抖地看着她的脸,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听懂了吗?”
墨斯勾着赵霖睿下巴的手指用了些力,削尖的指甲直接刺进了他的皮肤里,顿时鲜血滴落下来。
赵霖睿眼睛向下,直直的盯着她那仿佛利刃的般的指甲,重重地点点头。
“知道我为什么让你过来了吗?”墨斯放开他,“一是看看你到底听不听话,二就是威胁你方便一点。”
赵霖睿眼神怪异的看了眼墨斯,他现在总算明白与虎谋皮是怎么样的感觉了。
刚才只是那么一瞬间,他的双腿都有些发软,下巴下面还一刺一刺的疼。
墨斯吹开茶杯上的浮沫,抬起下巴像看一个动物似的开口道:“你可以走了。”
赵霖睿隐忍地磨了磨牙,连告别都没有,直接起身出了门。
他一路飞驰,险些把车开成了火箭,直接冲到了李欢欢住的地方。
“李欢欢,给我滚出来!”之前墨斯给他的所有羞辱,全部化成了愤怒,转移到了李欢欢身上。
李欢欢坐在房间里,被他这一声吓得一哆嗦。
她怒气冲冲的打开门:“你发什么神经,你就不怕吓到你儿子?!”
听到李欢欢的这句话,赵霖睿声音才低了下来,他冲上楼,一步步的靠近李欢欢:“你为什么要把我对温舒潼的手段告诉墨斯?”
他的眼里燃着两簇火焰,身上的怒火几乎要烧到李欢欢的身上。
李欢欢咽了下口水,嘴硬道:“既然我们要合作,这些事为什么不能告诉她?难道等你做了被她发现,再让她来兴师问罪吗?”
本来让赵霖睿生气的就是墨斯对他居高临下的态度,现在李欢欢的这句话更是捅到了他的肺管子上。
赵霖睿好不容易压下的火气瞬间又暴涨了十几倍,她直接抬手掐住李欢欢的脖子,将她摁在二楼的栏杆上。
他眼眸中杀意毕显,居然捏的李欢欢的脖子发出了脆响:“我是我,她是她!我有我的做事的手段,你再当给她传话的狗你就给我滚出去!”
李欢欢半个身子都在栏杆外面,她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因为脖子被人掐着,发不出来声音,只能发出嘶嘶的气声。
墨斯跟他们合作的时候就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赵霖睿在接受她投资的时候,也就意味着同意任由墨斯摆布。
为什么现在,只是因为自己跟她透了个消息,就发了这么大的火?
李欢欢的脸被憋得通红,眼角沁出了几滴生理泪水。
赵霖睿早已经被冲昏了理智,正打算下狠手的时候,身子贴近了李欢欢,触到了两人之间隔着的那个大肚子。
他这才想起来,这个面目可憎的女人肚子里还有他的孩子。
赵霖睿深吸了一口气,松开李欢欢的脖子,手因为怒火的余韵还在不断的颤抖着。
李欢欢死里逃生,整个身子都软得不像样。赵霖睿刚一放下手,她就像块破布似的瘫在了地上,宛如一条濒死的鱼拼命的喘着。
“你杀了我好了!连带着你的孩子跟我一起陪葬!”李欢欢嘶哑着声音,冲赵霖睿哭喊道。
“闭嘴!”赵霖睿厉声打断她,“想安安全全活到孩子出生,就别再做蠢事。”
赵霖睿说着,头也不回的往楼下走去。
李欢欢还在他身后声嘶力竭的喊道:“我只不过是告知了墨斯你的计划,想让她提供帮助而已!”
赵霖睿却像没有听见一样,已经走远了。
李欢欢凶狠的眼神几乎能够化作实体,恨不得把赵霖睿的背后盯出两个窟窿。
等她报了温舒潼和黄淑云的仇之后,下一个人就是赵霖睿!
自从医院被霍彦霖派了人把守之后,就再也没有人闯进去了。
霍易弘也很快就办了出院,回去工作了。
就连李欢欢和赵霖睿也没有再兴风作浪,最近两天似乎一切事都回到了最初的平静。
但是那天的撞车事件在温舒潼的心里始终是一个疙瘩。
即使事情已经过去了几天,但是那车里淡淡的香水味,却仿佛一直萦绕在她的鼻尖上。
那个香水的味道算是很特别的了,她可以确定,在此之前她绝对闻到过,但是到底是哪里呢?
温舒潼一边琢磨着,一边往事务所走去。
“早~”前台接待的姑娘冲温舒潼弯了弯眼睛。
温舒潼冲她点了点头,刚从她身边走过两步,心里忽然灵光一闪!
她想起来那天墨斯来做咨询的时候,给她留了一张名片,她没有细看就丢给了前台的这个姑娘,那上面好像就是这股香水味!
温舒潼连忙退回去,满眼焦急的开口道:“把那天那个叫墨斯的来访者名片给我!”
前台的姑娘明显一愣,事务所来来往往接待了这么多人,她应该是不记得墨斯是谁了。
温舒潼言简意赅的向她描述道:“大概是个三四十的女人,戴了个墨镜涂着红色的口红,气质非常出众……她还给了一百万订金。”
听到最后一句,前台这才恍然大悟似的拍了下额头:“我知道了!”
她手忙脚乱的在名片盒里翻找起来,温舒潼在心里默默祈祷着那个香水留香时间长一点,最好不要跟其他的串了味道。
就在前台慌忙翻找的时候,事务所门口有个人影一直在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