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残欢:帝宠囚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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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薇儿……”他站起身,就要上前探视。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要碰我!”

他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脸上满是尴尬。

他默默地坐回去,眼中盛满忧虑,他叹息了一声,道:“朕是对不起你们司徒家,朕也后悔了。可薇儿,朕也是人,是人都会犯错,薇儿,给朕一次机会,让朕弥补你,弥补你们司徒家,好吗?”

他这是在哀求我吗?我嘲讽一笑,贵为大嵇天子的轩辕无忌,竟这般委曲求全地恳求着一个小女子的原谅。我司徒珞薇何德何能?

看着他在我面前这般摇尾乞怜的模样,我破碎不堪的心一阵阵地剧痛。

轩辕无忌,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弥补?轩辕无忌,不是所有的错误都可以被原谅,你害死的是我嫡亲的爹娘,还有整整二十万活生生的将士的生命,你一声原谅,一声弥补就能抹掉一切,你,妄想!”

“果然……薇儿,我们终是回不到以前了,是吗?”他憔悴的脸上痛意尽显。

轩辕无忌,你的痛远不止我痛的十分之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皇上难道觉得还有可能?以前单纯愚昧的司徒珞薇已经死了,如今在你面前的,是仅剩对你满腔恨意的我,那一剑没能要了你的命,但不代表你下次还会那么幸运。”

“薇儿对朕的恨,竟是这般的深?”

“是。”

“罢了,罢了,朕明白了。朕的命,只要薇儿想要,随时都可以拿去,只不过,朕私心地有个小小的心愿,希望薇儿能应允。”

我没有接话,我知道,即便我说不,他也还是会说的。

“薇儿,随朕回凤鸾宫吧,你和我们的孩子都不适合在冷宫长住下去。”

凤鸾宫?为什么不是珞薇宫?难道他还想让我继续做他的皇后,做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守着那一方寝殿,等着他宠幸,等着他召见?

鼻间一嗤,我笑得肆意。

“薇儿,随朕回凤鸾宫吧,你和我们的孩子都不适合在冷宫长住下去。”

凤鸾宫?为什么不是珞薇宫?难道他还想让我继续做他的皇后,做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守着那一方寝殿,等着他宠幸,等着他召见?

鼻间一嗤,我笑得肆意:“谢皇上的好意,不过,我和我的孩子都很喜欢这里,清净,至少不用每天去面对那些我不想见到的脸庞,所以,皇上还是另觅佳人入住你的凤鸾宫吧。我司徒珞薇不想,也不屑!”

“一定要这般决绝吗,薇儿?你明知道朕对你的感情,即便你不愿,为什么又要字字都伤透朕的心。十年,难道朕与你朝夕相处的这十年在你心里什么也不是吗?”

轩辕无忌,你的心也会痛吗?你知道心痛是什么感觉吗?我伤你,哈哈,天大的笑话,明明是你将我伤得体无完肤。

“十年?轩辕无忌,你此时说起这十年,你是否知道,它对如今的我来说更似一场讽刺。它时刻提醒着我你的欺骗,你的伪善,你的残忍,你的暴虐,我甚至宁愿十年前不曾与你相遇,不曾与你进宫,即便如今我只是流浪在街头小巷里的一个衣不蔽体的毫不打眼的脏乞丐,也好过被你骗得像傻瓜一样识不清人。”

“薇儿,你真是这般想的?”

“是。”我斩钉截铁。

“是朕奢望了。朕怎能以为薇儿会原谅朕,怎能以为薇儿对朕还有感情,是朕高估了自己。傻瓜,其实,朕才是世界上最笨的傻瓜,哈哈……”他突然仰天大笑,那笑中的歇斯底里又一次刺痛了我的心。

他站起身,带着一丝踉跄走到门口,忽然,他顿身,道:“不论薇儿是否记得,朕曾经许诺薇儿的,朕此生都会履行。你,司徒珞薇,是除文皇后以外,朕唯一的深爱的大嵇皇后。”

他言罢,离去了。

我久久坐在床上,失了神。

连续几夜,我睡得极不安稳。忍受着风寒和心神的折磨,我日见消瘦,五月的身子,看起来却是那般羸弱无力,摇摇欲坠。

那日,他离去后,宫人们便给我们送来了加厚的冬被,取暖的铜炉,毛毡和狐裘,又一会不到,他的圣谕传来冷宫,我的禁足令解除,以后我便可以自由出入了。对此,我仅是冷冷一笑,吩咐翡翠和冬儿将所有的物什全搬到殿外的空地上,一把火烧了个干干净净。

然后,我开始习惯整日蜷缩在冷宫窄小的木床上,看着明晃晃的窗外打发一日又一日毫不休止的时间。

御膳房每日会准时送来熬好的汤药和十数品宫廷佳肴。我会滴水不剩将汤药尽数灌进肚中,然,对那可口的饭菜我嗤之以鼻。

轩辕无忌,你的施舍,我司徒珞薇不屑。

翡翠和冬儿见我这般执拗,总会难过地躲到一旁偷抹着眼泪。我心里其实很纠结,我并不想见到这两个丫头为我担忧,只是,心上的裂缝是那般大,我沉浸在自己的伤痛里无法自拔。

终于,他闻讯赶来,在我拒绝进食的第二日,他带着满胸的怒火,眼神阴鸷,面色深沉,他弯腰打横抱起我虚弱的身子,径直走到膳桌旁坐下,将我放置在他的大腿上。

“来人,上菜。”他沉声下令。

身后,有宫人陆续呈上膳食。

我在他怀里拼死挣扎,我紧握双拳使劲地敲打他的胸膛,紧绷的字眼从我的牙缝里挤出:“轩辕无忌,放开我!”

饥饿早已耗去了我大半的体力,加上数次的昏迷和怀孕带来的孱弱,我的劲道于他来说不过是鸿毛拂过一般,不值一提。

他根本没有要放开我的意思,只是兀自冷冷地吩咐翡翠:“将雪参莲子羹给朕端过来。”

“是。”

他腾出一手将我牢牢固定在他怀中,另一只手握起银勺,从碗中舀了半勺莲子羹,他放在嘴边细细地吹了吹,然后伸向我:“张嘴。”语气霸道,没有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