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化大中国上下五千年:中国酒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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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品饮文化

中国古代文人雅士饮酒很讲究喝酒品味。遇到风度高雅、性情豪爽、直率的知己故交就酣饮不止。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狂来轻世界,醉里得真知”也不为过。

群饮,即众人围住酒坛,将细管或麦秆等空心物伸入坛内吸饮,边饮边加水,一直饮到酒味淡了为止,这种方法一般用于待客。

冷饮,先以冷水浇淋酒坛外壁,使其降温,然后才开始饮用,此法一般在暑天使用。如今饮冰啤酒即来源于此。

热饮与“冷饮法”相反,是用石头或其他物品将酒坛支起,在坛底加干柴点火,将酒温热后吸饮。黄酒加热即出于此。

独饮,“独酌南轩,拥琴孤听”(南朝鲍照);“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唐李白);“独酌梅花下”(明刘基);“操一瓢兮独酌”(清陈梦雷)。无论是春日载阳,夏木繁荫,还是天高气爽,水落石出;无论是花前月下,室内野外,还是楼上林下,湖畔草中,都可以举杯独酌,犹如顾恺之啖蔗,渐入佳境,其中滋味,只能意会,难以言传。

独酌有独酌的神处,对饮有对饮的妙处。东京沐梁沙行王氏新开酒楼,石曼卿、刘潜二人竟不约而同来此酒楼饮酒,这是一奇;两人对饮终日,这又是一奇;两人对饮终日,竟然没有交谈一句,这是奇上加奇。直饮到夕阳下山时分,石、刘二人才相偕而去,全然没有一点酒色,也没有交谈过一句话。翌日,京城盛传有二仙人在王氏酒楼上对饮的胜境,纷纷前来,一时名噪,生意兴隆。

小饮,陈畿亭《小饮壶铭》说:“名花忽开,小饮;好友略叙,小饮;凌寒出门,小饮;冲暑远弛甚热,不可遽食,小饮;珍醢不可多得,小饮。”真可谓饮不在多,得味通灵;大饮成狂,小饮得趣。

狂饮,酒是狂药,文士有了酒,益增其狂,导致他们的生活情趣、美学情趣、个性特征在清狂之外,复开醉狂一极。避世之狂有了酒,越发狂达;忤世之狂有了酒,越发简傲。阮籍、嵇康是两种醉狂的典型。盖饶宽自称“酒狂”,杜堇、高其佩、郑板桥、李方膺都号“古狂”,郭诩号“清狂道人”,徐渭人称“狂士”,陈老莲自号“狂士”,黄道周、倪元璐、王绎号“三狂人”,屡见不鲜。

白居易不仅对陶渊明以酒养真给予了高度的评价,而且自己也从饮酒中体味出饮酒“能沃烦虑消,能陶真情出”。

雅饮,苏州酒仙诗人顾嗣立结社强调酒量,着重雅怀。清吴彬云:

饮人:高雅、豪侠、真率、忘机、知己、故交、玉人、可儿。

饮趣:清淡、妙令、联吟、焚香、传花、度曲、返棹、围炉。

饮禁:华筵、连宵、苦劝、争执、避酒、恶谑、喷哕、佯醉。

饮阑:散步、敬枕、踞石、分韵、垂钓、岸巾、煮泉、投壶。

室饮,袁宏道《觞政

十五之饮饰》中概括为十六字“綵几明窗,时花嘉木,冬幕夏荫,绣裙藤席。”对室内饮酒环境布置作了十分简洁的规定,体现出清雅古朴之趣。

卵饮,卵时相当于清晨五时至七时。卵酒,是人们偏好在清晨卵时空腹饮用的一种以饮时命名的酒。苏东坡称晨饮为“浇书”。白居易描述说“佛法赞醍醐,仙方夸沆瀣。未如卵时酒,神速功力倍。一杯置掌上,三咽入腹内;煦若春贯肠,喧如日炙背。岂独支体觞?仍加志气大。当时遗形骸,竟日忘冠带。似游华胥国,疑反混元代。一性既完全,万机皆破碎。”古人多称“扶头卵酒”,也说明卵酒对身体健康的佳处。然而,中国同时还有一句俗话“莫吃卵时酒,昏昏醉到酉;莫骂酉时妻,一夜受孤凄。”

夜饮,姜特立《夜饮》诗说“风高霜挟月,酒暖夜生春。一曲清歌罢,华胥有醉人。”夜饮别有一番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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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龟蒙夫妇善诗酒

陆龟蒙,字鲁望。长洲(今属江苏)人。唐代文学家。曾任苏州、湖州两郡的从事。后隐居松江甫里,自号江湖散人,甫里先生,与皮日休齐名。有《甫里集》。嗜酒,有《中酒赋》。《新唐书》卷196有传。

他的夫人也善文辞,好饮酒,对劝戒酒者出口成章地作诗驳斥,算得上一对“诗酒双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