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我认识冯宁到现在,这警察局就没少来,不是我来找她,就是她主动找我,当我赶到警局时,正巧碰上他们这些晚上巡逻的警察出门。
冯宁快步的走到我身边,一把挽住了我的胳膊,拖着我就往门外走,直到走出警局,她才对我开口道。
“你没事吧?我听说你睡了三天。”
冯宁还是挺关心我的,光是听到她这焦急的语气,我心里就跟开了花似的,小风一刮心里头全是甜的。
“没事,身体倍棒,刚才我一个人在火锅店干了七八盆涮羊肉,好着呢。”我笑着回道,虽说身上还有些疲惫感,但我不想让冯宁继续为我担心下去了。
“你爸妈呢?他们没事吧?”我再次问道。
那天我走的匆忙,冯伯和田老师的情况也没顾得上看,这一觉醒过来就感觉自己错过了一大堆的事。
“没事,我爸妈什么都不记得,不过我爸对你的看法好了不少,还让你有空再去一趟。”
我一听这话顿时松了口气,这老丈人不怪我就好,我还担心那天我不辞而别他会不会对我有想法,现在倒是不用担心了。
聊了一些有的没的家长里短后,我又询问起了冯宁这次的案情,大半夜的出来巡逻,我猜肯定是有什么了不起的通缉犯逃狱了。
但事实如我想的截然不同,从上个星期开始,本市发生了多起失踪案,一开始是两个常年沿街乞讨的流浪汉,紧接着就是一个下班回家的女白领。
在失踪了三人后,警方对案情高度关注了起来,更可恶的是,昨天晚上失踪了三个孩子。
大人失踪还算过得去,可孩子失踪加上媒体一报道,肯定会造成严重的社会舆论。
市里和局里都在要求加大防控力度,所以冯宁这些警察就被连夜派了出来巡逻。
“那有什么线索吗?监控拍到什么没?”我继续询问道,感觉和冯宁在一起久了,就连我自己都越来越像个警察了。
或许我以后可以辞去殡仪馆的工作,专心当个侦探什么的,这样一来我在老丈人面前也能抬得起头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找你来么?”冯宁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听她这语气再看她的表情,我的直觉告诉我,我又摊上事了。
我让她不要卖关子直说,冯宁也很配合,前三个失踪的人都是在小巷子里被劫走的,所以监控压根就没拍到。
而昨天的三个孩子是在楼下玩耍的时候失踪的,大人们都说是一眨眼的功夫就没有的,通过监控说明,事实就是如此。
那三个孩子本来正凑在一起在玩游戏机,画面中忽然闪过一道黑影,紧接着这三个孩子就全都不见了。
警局将监控慢放了二十倍,才看到这一抹黑影,通过人的肉眼去看,压根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不是鬼干的吧?鬼没有影子,不会在监控里成像。”听冯宁说完,我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妖怪。
这鬼我已经接触过很多回了,他们要么自己出手杀人,要么就是侵占别人的身体,把人掳走的事我从来没有听说过。
“我就知道找你来肯定没错,你好好想想,到底是什么东西干的。”
听我这么说,冯宁立即对我漏出了鼓励的小眼神,可她这小眼神也起不到任何实质性的作用。
妖怪我只遇到过黄鼠狼精,其他的妖怪我还没遇到过呢,再说了,就算是妖怪他们绑架人干什么?难不成这妖怪也缺钱,绑架别人打算要赎金?
而且,前两个失踪的都是流浪汉,绑架流浪汉能换来几个钱?这妖怪就算再傻,这个道理他们也应该懂。
随即,我就想到了另一个可能,人吃动物补充身体所需的能量,而动物成精之后也能吃人补充所需的能量。
对一些成精的妖怪来说,靠自己修炼没有一点天资或者机缘,修炼上千年才能化成人形。
而大多数妖怪都会用人作为材料,通过吃人的方法补充灵气,这样的话修行速度就能快上几十倍。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这些孩子还有那几个大人,恐怕都凶多吉少了。
“不对,老胡说过,有关部门和妖怪之间开了会签了协议书,建国以后凡是妖怪都不能吃人修炼,否则就是严惩,应该不会有妖怪顶风作案吧?”
我实在不愿意去想象,三个什么坏事都没做过的孩子就这样被吃了,对于那三个失去孩子的家庭来说,也绝对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的确不是妖怪,你没醒之前我问过你们胡主任,他说附近的妖怪全都落了户籍,打听了一圈都说不知道。”
我一听冯宁这话顿时就无语了,什么时候胡明义变成我主任了?他一不给我发工资,二不给我谋福利,这样的主任白给的我都不要。
不过,胡明义的话还是很有说服力的,他说不是妖怪干的,那肯定就不是妖怪干的,要知道这一片的妖怪可都是在他管辖范围内的。
我正想到这,冯宁的对讲机忽然响了起来,嗡嗡嗡的很没有规律,就像是乱码了一样,与此同时背后传来了一股恶风。
当时我没有顾得上多想,一把推开了冯宁,接着就见一道黑影从我们两个直接掠了过去,要是我的反应慢了一点,冯宁刚才就被这东西给扑倒了。
那黑影一闪而过,却是停在了前方,我定睛观瞧发现那东西好像一条狗一般四肢着地的趴着。
不过这东西的身体比起狗大了不止一倍,全身上下都是皱巴巴的皮肤,脑袋的位置长着长长的毛发。
等我反应过来后,我惊讶的发现这东西和趴着的人十分相似,冯宁已经吓懵了,拔出配枪就朝那东西放了两枪。
子弹顿时在他的身上开了两个大洞,只不过没有见血,黑色粘稠的液体从伤口之中流出,显得格外渗人。
那东西被这两枪给激怒了,发出了一声低吼,随即猛地转过了头来,一见到他那副尊荣,我顿时吓的倒抽了一口凉气。
他的右半边脸已经不翼而飞了,剩下的半边脸也已经高度腐烂,勉强能看出来他曾经是个人。